这姑娘一看皇上身后,黑衣细挑的男子进来了,她琥珀大眼都泛起光来,精致小脸儿愈发英气逼人。“这次我不动手,你自己选。”

正在陛下垂眼思虑之时,独孤九冥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幽儿,你不担心兰陵王么?倒有闲心在这逗弄皇帝呢?”

这嗓音慵懒绵媚、音色却无比清亮,听的皇上登时心头一紧,顺后脊梁骨一凉……

宇文邕微侧过头,见是独孤九冥,便不再犹豫的、开始解酥黄的衣襟系带,“让他出去,朕宽一衣。”

女侯爷朝他甩眼,“咳,稍后我自会找你研究兰陵王之事,哥哥请先出去。”

独孤九冥也懒得理这俩人,只意味不明的笑道,“妹妹可别忘了,自己什么毛病呢。”

什么什么毛病?九幽暗自咬牙恨齿,她又不是调理人都得到榻上去,又不是非得上人。

当那黑衣男子一走,黄衫就从皇叔肩上滑落了,只剩及腿一根的白里衣,细瘦的白长裤,还有他来时穿的金云纹白锦靴。

玉容天子眉眼漆黑,他抿着幼红的双唇瞧她,大手尴尬的垂在腰间……

“还需朕…继续么?”

“继续。”

他便垂着眼,缓缓坐到榻上,修长白皙的手掌是玉润的光泽,筋骨通透的漂亮。他先是去了靴袜,便撩开里衣,露出金椒图玉腰一带,打开后是长裤的白束带……

眼看着这绝顶漂亮的男人,这大周国君慢吞吞的,将白绸裤褪至露出粉白大腿一根儿,女看客差点把持不住了。

瞧着白绸裤子脱离了男人、粉白瘦长的脚丫子,她没敢往他身上瞄,但瞅见了黄梨木榻上有块白条…刚才他居然没穿那个犊鼻裈!?

她轻咳了声,连忙扭脸,压制着心猿意马“这样即可,我给你扣上锁链子,还有事呢。”

手里还捏着绸裤的皇叔,猛然抬起眼睫,一脸的戾气震怒…“你去哪?你要走?”

九幽怕他闹起来,只好一副冷厉表情,蹲下身捞起狗链子!“别废话!我得干大事去,又不是不回来了。”

宇文邕幼红双唇努了努,眼睁睁让她把自己拽下榻,自己坐地上又被人锁住了四肢……

他在她扣好镣铐的下一瞬间——慌忙抓住小侄女的手,说话都带了颤音。

“朕错在哪了?你可否直言!”

皇叔那双黑亮凤眸闪烁着湿润,他这股委屈倔强劲儿,让九幽都揪心的难受,可他全然未觉自己的错,她也不想哄他。

兰陵王犹如她x口炽热的朱砂痣,而他私自解了镣铐出去,还在高长恭面前一顿胡言乱语,但凡他认错态度好,她就能忍受。

“你自己在这反省吧。”

“独孤九幽!你太不解风情了!”

“我犯得着解你风情吗?你那风情搁哪儿呢?别耽误我出屋解手了。”

罢了罢了,她那北方口音一秃噜出来,甭管什么风情,就算她再严肃的说话,他听了都想笑出来,但他可不敢真笑,也不至于没心没肺到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