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发难,

“坐起来,别等我硬来。”

宇文邕忍不住……迎面去看她的表情。

这小姑娘的双凤眼比琥珀更深邃、更灿烈,眸子黑沉之中,欲念贪色毫不加掩。

这小崽子总是这样,深刻精致的脸庞上看似冷漠,平时规矩守礼起来如同圣贤,可一旦给她燎起火来了,她就是撕天扯地的疯子,色中饿鬼,欲壑难填。

他心头忽然一紧,骤然想通了、这孩子与女人之间的变幻,又松快了许多,似乎一切恩怨,都能在想上榻之后遗忘。

“要…做吗?”

她都没听清楚,仍呲牙恐吓他,“废什么话!你快坐起来!”

宇文邕此时,更希望她恢复直率了,哪怕是一些让人脸红的粗俗话,也比她这种意味不明、全凭揣度的话,要让他轻松些。

男人依言坐起身,凸起来的锁骨和浑圆肩膀,牵动清瘦的琵琶骨,在动作间勾人不倦,他便是撑着力气扑到她脸上……本以为可以抱住她的,她倒忽然躲了!还借势把他上衣、扯落到了手腕。

“你混账!”

宇文邕再忍不得屈shen顺从了,哪有人大白天急于如此?

还是这么被主宰的姿态!

宇文邕仅剩了条细腿贴身的白裤,连坐榻上都不敢,急忙胡乱挣开她的压制,在她身后抓起一件衣服,从她身侧滑坐地上。

跌坐在地上的男人,腰背肩膀都被木头榻磕疼了,他却没功夫在意那些细枝末节。

女侯爷环抱手臂,就冷眼瞧着、地下这满身狼狈的男人。

“你就像是……刚被女人凌ru之后的嬮妲男子。”

他猛然抬眼,仰头看着大侄女,拧眉怒目!“你什么怪癖?就喜欢来强的?就喜欢男娼女盗?”

皇叔克制自持,怕羞守礼的样子,与九龙塔上的行径截然不同,让她颇感沸腾。

她作势要蹲下去,望着点漆凤目。“你说对了,我就喜欢对你来强的。”

他当即后悔所言。刚才还耀武扬威、言词激烈的皇叔,此时仅剩头顶的龙纹金冠、还扣着垂了满肩如墨乌发了。

不着cun缕抵着硬木头,背靠花梨木榻板子,宇文邕抱着揉乱的龙袍捂在xiong前,他那双漆黑凤目里,不再是对侯府众人的傲慢,而是慌乱着眨眼,干巴巴的轻咳了声,

“朕冷,让朕暖和片刻,你情我愿的事…不算强。”

她越是蹲下来凑近他,他那浓黑睫毛、双凤眼,就眨的越是频繁…他那眼窝湿润泛红,若是落泪又指不定多动人呢。

“你不就是为此事而来吗?还怕冷吗?”

女侯爷居高临下地锐利眼神,盯着他一身玉质肌肤,眼神跟刀子一样!她忽然弯下腰、捏住他的下巴,宇文邕只瞥了眼前的女侯爷一眼,便心里突突的猛跳。

他脸上乍红乍白,咬着后槽牙恨道,

“放肆!!”

她的脸近在眉睫,满眼的朦胧嘲弄,

“别自作多情了,我还不愿意嘈你呢!心照不宣的东西,你做的如此明显,也没存心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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