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老赵癖好下三滥嘛!总拿银子赌我胆子,老赵有钱谁不寻思赚啊……再说了,偷出来的肚兜亵裤,不还是给老赵了吗?”

九幽不爱听这些事儿,只会随之附和,便随着去瞧老赵,老赵那坐姿又恢复成赌坊那样儿,拽的胳膊支楞起来,跟在抱琵琶似的,

“所以你负责偷,我就往回送,那些姑娘跟我可好了,天天床上骂你个鳖犊子,早晚手烂眼瞎的王八羔子,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稳如老佛的侯爷无奈插话:“本官不提倡你们这么下三滥,得收敛收敛。”

赵画戟点头,“对了侯爷,你今儿巡城巡出什么名堂没啊?”

“我就去了趟赌坊,看见你跟那个豹皮男的纠纷,还啥也没整明白。”

赵画戟满脸悲愤,“干!要不是今早跟他们喝酒打赌,我输了要去把那个兔儿爷输丢了裤子,也不至于差点让人给绑架了……”

九幽哭笑不得,暗自嫌弃,他们打赌够粗俗的…

“你才赢了人家几百两啊,我看你离让他输丢裤子,还得几年。”

“我赢他是几百两,在他来前头我都赢了一上午了,划拉划拉少说八百两,得有一千两。”

赵画戟搭眼一撇,正瞧见侯爷满眼狼光,一看就憋着宰他银子呢。

慕容雁顺口怼了句,“那你一会儿再去!不把人裤子输下来别下楼!这不京兆老爷在呢,咱们官兵不都有了么,”

“赌运那玩应…也不能说赢就可劲儿赢啊,你倒不如让他,直接去抢人家裤子,兔儿爷又不是妇女,京兆都没法给你定罪,随便你逍遥法外。”

窦然则摇着扇子,

“君侯说的倒是。赌坊是有操控性的,比较有名的就是灌入水银,当然这是小赌坊,或者私赌用的手法,大的赌坊基本不用这么幼稚的手法。大赌坊一般有专业的行家老千,多年赌博经验,能够摇骰子,听骰子,所以赌坊十赌九输。”

赵画戟补道,

“而且赌坊黑幕可多了,首先赢钱上,超过了赌坊的承受范围,肯定会发生黑幕,比如派人堵截,截杀,这样的事情,现在,有官兵赢钱后,被追出去的打手截杀,前几天上任京兆廉正,不就目睹了,然后无力回天么。黑幕还有,引注,就是安排一个‘自己人’,这个人手气很好,关键时候来个大的,赌徒都跟注寻思借他运气呢,结果不用说。”

“还有一种赌妓,就是穿梭在赌坊的,一种另类青楼女子,如果这些女子被收买的话,会偷偷告诉庄家赌徒手中大小,还有,正常的回取得分红,当然…身体交易;听说天玑赌坊那个管事的兔儿爷,以前就在赢勾干这个的。”

“赌大小,虽然玩法比较单调,但有些狠人不走寻常路,比如一点和十八点,一个是三个骰子堆积,最上面显示一点,对家十八点,这时候,庄家或赌徒才说,是赌小二;十八点和三十三点,同上三个骰子,三十三点三个六点斜靠在一起,也就是三个骰子斜在空中点对对,这样会呈现两面,一面六点,不过这得玩了几十年骰子,或者武功内力彪悍的狠人,能干的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