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惹祸精,竟然还有脸笑!

九幽愤怒的,抬眼瞪他,“你可真会招蜂引蝶,难怪你在女人堆儿吃得开。你是觉得无所谓了,我可看不惯长着皇叔脸的人,被女人言语无状。”

宇文直一撩开、自己长长的刘海儿,得意的扬起线条流畅、又颌骨硬朗的下巴来,

“我也少见这种女人。不过,你护短儿的样子挺有趣。小侄女儿啊,你是对我有想法了,才不准旁人调笑我的吗?”

小姑娘的巴掌脸儿一粉,骤然表情绷紧,精致的五官都锋利了起来了,琥珀双眸锐的像狼瞳。她几乎把抵触写在了眼里:“我是因为…你是六叔!我看不惯天子的胞弟,被女人欺负。”

六皇叔敛了脸上轻佻,端起冷硬肃穆来。“皇兄待你不好,你们都不再相见了,你怎么还口口声声都是他?”

“……那也不能忘记,有过好的时候。”

“爱屋及乌,念旧情吗?”

“我想起一句话。玄机阁少主说:昆仑墟枕瑶池的凤凰,不该与灰烬里的乌鸦争地盘。”

“何意?”

“太阳底下的凤鸟,无法领会乌鸦,为何在黑暗里夹缝求生。就像井蛙不可以语海,夏虫不可以语冰。”

“你扯文词儿是欺负六叔呢,找云阳县小吃,买点糕点去,走不走?”

“这个好!”

……

待俩人吃饱了,宇文直还买了几包糕点,不止样样他都尝过口味,还都是他付的银钱。

天子六弟毕竟是自小娇生惯养的,既不缺银钱、又颇有男子气度,不准她掏那锭金饺子。六皇叔在军中职位可不低,一年军饷赏赐无数,所以九幽对他蹭吃蹭喝的,也不心疼,更没必要跟他扯借账的事儿。

等叔侄俩回山寨,却听老当家介绍,有个从东北龙泽来的出马仙,说是老当家的朋友。

刚好这一地都是北方人,尤其华胥姑娘,最富东北情节,就琢磨去占卜一挂,但出马仙看了看她,又掐指翻白眼一算,而后啧啧道:

“我瞅你身上,有不是这旮瘩地玩应儿,夯吧是南方地不死神灵,瞅着又悬乎,保准是后人再造出来的,妖龙邪灵。”

九幽吓坏了,“这怎么祛除啊?烧纸钱写黄表纸,往外送吗?还是请符水烧八卦?”

“那玩应还管啥用啊,再讲了,我瞅你身上有东西,得是老辈儿母神的余光了!你把满天神灵请个遍,都没法管你。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得找着给你下咒那人,否则容易被同化成她们的人。”

“除此之外,有何招数没?不瞒你说,我中了巫蛊血,最近精神萎靡,总梦魇呓语,时不时的跟疯狗一样要吸人血……”

“你是哪人啊?鲜卑人还是汉人?”

“华胥人。”

一旁的独孤澄补道,“她娘是独孤如意。”

这位出马仙顿生敬仰,甚至还给她做了个揖,“小皇女啊?失敬失敬!怪不得瞧着命相紫光笼罩,像是大富大贵呢,原是国印将星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