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生活经验挺丰富啊?也不像个还有守宫砂的男子。”

九冥横了她一眼,仍在慢悠悠吃饭,漫不经心的道,“我若成婚必然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拜月为夫妻,而那种娼门鼠辈,不配与我攀比。”

而此时的幽妹子,已经走了。

……九幽就坐旁边,看着白发男子吃东西。

“有鱼哥哥~你怎么这么蔫吧了呀?”

洛北冥正拿杯子倒了,喝着花茶,闻言皱了霜眉,“我有么?”

“你看你,一说你还皱眉了!”

洛北冥忽然拿手捂住嘴,脸都皱巴起来了,

“呜…痰桶!……”

九幽正好在地上,见他着急忙慌喊痰桶,赶紧拎了床边儿,祁连养鱼的缸子来……

幸好里面无鱼无水,洛北冥抱着空缸吐了半天,九幽目不忍视,只好去桌上拿了软巾和花茶,在旁边看他吐完了,才递给他。

洛北冥估计是把刚吃的都吐出去了,小脸儿刷白,九幽先递了花茶,“漱漱口,再拿这个擦。”

趁着洛叔叔擦嘴,九幽赶紧问,“不合胃口吗?”

白发男子满脸狼狈,眼睫颤抖,瑟瑟道,“食欲不振,腻到了。”

“那你喝喝蜜茶解腻?”

“不了……这茶便有些腻。”

洛北冥不喝,九幽就又给搁桌上去了。

“你可有什么想吃的?不若去夜市?我有匹踏雪马,跑起来极快。”

俩人就坐在床边儿,四目相对着,九幽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冷了脸色,又是那双没感情的眼神了。

洛北冥忽然眸光一簇,皱眉嫌恶道,

“你这簪子,好丑!”

九幽闻言,瞬间从他紧实的怀抱里脱身,委屈巴巴的拔下头上钗子,搁手里一看,就一颗打磨成椎的鸽血红,红锥子下面堵着颗不大不小的珍珠,奇怪的是,整根钗子都是一串、左右偏移的小珍珠贯穿的,唯有钗子尾有个小尖,还锋锐的很。

“祁连塞给我的,说是……闺房之乐,要放到男人该放之处去。”

洛北冥眉眼一挑,“哪儿?”

九幽不答,只是很有深意的看着他、并拿手中钗子,从他小腹下滑入tui间,洛北冥的目光随之向下……顿时冷脸一拍床!

“你想死?不想活了!”

“甭管他。”她顺手便把钗子搁在枕畔边上。

然后一把将他抱住,

“你身上好凉,还困不困了?”

“你别像个贴树皮一样,我是困,但你这样我睡不着。”

九幽见他半推半就,直接板着他肩膀压入软枕了。

忽然四目相对,洛北冥看着头顶、喷吐热气的姑娘,有些打怵,

“你…有完没完?”

“我就看看你,其实我腰也有点酸。”九幽也很听话,只好往旁边挪了挪脑袋。

姑娘温热的气息一远…也不抱他了,突然的落差感,让洛北冥感到莫名其妙。

“离近些,你身上暖和。”

她虽躺的安安静静,可嘴上却不停歇:

“你与我争强斗胜,非要一争高下,无非是不信我能护住你,不肯将自己坦然托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