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看了眼洛北冥,“跟我出去。”

洛北冥摊手耸肩:“我得给封公子穿衣服。”

“凭什么啊?他能让你帮穿?”

洛北冥眼一挑,“只要不是你,他谁都能让帮忙。”

于是沦落到,只能在外面遛弯的九幽,都快恨死洛北冥了,他这一晚上几乎把她的男人都挤兑了一遍。

漆夜蝉鸣,初秋了,蝉鸣都是稀罕物。

迎面便碰见了皇叔与黄僧衣的和尚。

少年侯爷恭恭敬敬行礼:“皇上万岁长安,法师阿弥陀佛。”

当朝天子神情端庄肃穆,微一颌首:“君侯少礼,正好,扶朕回禅房歇息。”

“……遵命。”

九幽跟皇叔刚走至禅房门口,旁边的王公子便匆匆跑过来、直接给皇上跪脚边儿了。

“皇上!跟您借君侯一用啊,玄机阁那小少主……要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当朝天子还未说话,女侯爷便豁然弯下腰去,一把薅起她前襟,恶狠狠地问,

“怎么回事!?”

此时。洛少主躺在封浮华那间禅房里,封浮华却不见了。

洛北冥刚才还蹦蹦哒哒,作了一天的妖,九幽看着恨的慌,但他这会儿,突然趴床上要死要活的吐,九幽也慌了。

太医和药师和尚一众聚在一起,就围着看他吐。望闻问切得出个结论:“怀了。但是没见过男人能怀的。”

元太医还七嘴八舌的问他,“是华胥人还是嬮妲人?”

趴在床上的男子肩膀耸动,几近虚脱。

却还咬牙切齿道,“我小腹疼,下坠感,疼死我了。”

“……”洛北冥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忽然手里的痰盂就摔了一地。

围在一边儿的皇上突然惊叫…“他流血了!太医…元扶鸾!!”

九幽随之望去,床榻上趴着的男子像是昏厥了,身下的白褥子居然蔓延出猩红来!旁边儿围着的众人呼啦一声散开……

洛北冥流了一大胯的血,透过深紫绸裤,洇湿染红了雪白被褥,元太医赶紧命人取热水来……九幽吓得嘴都哆嗦了,“这是前面还是后面流的啊?”

眼看她要来扒裤子,洛北冥睁开了眼,拼劲最后的力气抓住她的手,吼她!

“滚!别碰我!男人癸水没见过啊?”

九幽很郁闷,他们怎么今天,都逮着让她滚了呢。

“你居然还有癸水?”

“从前没有,怕是以后就有了。”

“太医说你怀了,是谁的?洛之澜还是……”

“你听说过怀了能有癸水?带着你们的庸医滚出去!!”

而后跟着的皇上满目惊恐,九幽从未见过他如此惊恐。

当朝天子音色颤抖,慌忙问道:“他怎会有癸水?六甲上身不是……会停癸水吗?那他究竟怀没怀上?嬮妲男子怎么怀的?”

“我虽不知,但听说男子从后门产子。”

“那里……怎么可能出来孩子?”

她一摊手:

“妻主给扩张啊。”

鲜卑皇叔顿时脸上愤怒,五官流畅的线条都绷得硬朗起来:“……荒谬下流!”

俩人当着榻上,躺着的洛北冥的面儿。九幽瞧了眼闭目塞耳,脸白如纸的洛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