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怕不是拿我做你哥哥替身呢?你跟他发乎情止于礼,必是他不像我这般直白的撩拨你吧?”

“那是不能替换的,你们两个各有各的好处。”

“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哪比得上我?我这才是男人的成熟风韵,收放自如。小丫头,你说…是不是?”

“论这个……他还是个清白身呢,他必然不敢有你这般,收放自如。”

九幽也是怕他再说下去闹真了,而且他贬低独孤九冥,这让九幽太忍不了了。

这家伙闻言,脸色都冷了几分,便闷头喝了口酒。冷哼了声,“若我这年纪还是童男,可真要被世人耻笑了。这是中原,你当这是华胥嬮妲呢!?”

“少阁主恕罪,我无意冒犯。”

“闭嘴。”言语满是不在乎的人,两个字就表明他还是很介意的。

他身上笼罩的孤傲和阴郁,令她也感到悲伤。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闷酒不解忧愁,你倒不如与我说来?白天你忙的马不停蹄,怎么这会儿躲在此处喝酒?”

“我犯了差错,义父命我歇息几日,正好遇见侯爷在此地闲逛。”

“你犯错了,他就让你歇息几日?这义父脾气挺怪啊。”

要不是九幽见过了,知道他义父如何对他的,她怕是就以为真是父慈子孝了。

洛北冥目光凉凉的看着她,唇瓣微启,映着明晃晃的泪痣,“你义父究竟派你干什么来的?”

他还真是时刻警惕着!九幽措不及防被他问及痛处,心都跳了,只好极力找回底气,义正言辞道,

“其实义父那都是借口,我受人指点,想寻求你的相助。你可会解…离情蛊?”

恶鬼少主睁开了眼,浅金色眼中静如湖面,倒影着满天孔明灯,眼底还是那样漆黑深邃。

“你对离情蛊了解几分?”

“只知其名。”

“那你又对中蛊那人,了解几分?”

“他是我的心头血,朱砂痣,只是我配不上他。”

“想不到堂堂君侯,华胥女子,也会如同中原女子一样,一群女子争一个男人么?”

“你这是什么话!你读心术还是怎么着?我就没……与人争过!”

“罢了,我无可奉告,你既爱而不得,又何必去招惹人家。”

“……”一看女侯爷恨的直瞪眼抿唇,他更觉得可笑了。

洛北冥的目光,借着灯笼,投在了她腰间的酒葫芦上。

“你何故,从不喝腰间那壶酒?”

九幽摸了摸酒葫芦,心里对高长恭的愧疚,想弄明白离情蛊的急切、又呼之欲出,撕裂一样。

“喝了就没了啊。而且我还没有喝他酒的底气。”

“我教你解离情蛊,你把酒给我如何?”

“我……”

“哼……你犹豫了。看来给你这酒的人,和离情蛊一样重要。”

“你若能教我破解离情蛊,这壶酒给你何妨?”

“我不要了。送你酒的人,没有中了离情蛊那人重要。”

“……”

九幽忍住解释的冲动,寻思跟他也解释不清了,便在一旁看他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