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言浑身一震,不满的瞪她一眼。

抱着他回到自己房间后,直接把人丢在床上,霍锦言转身去找医药箱。

苏奈倒是也没躲,任由他握着自己的脚踝处理被刮毛的刀子割破的伤口。

她皮肤白嫩的跟豆腐一样,腿毛因为刚褪掉,所以摸着的手感实在是诱人。

霍锦言单膝跪地,手捏着她的冰凉小巧的小脚,将消毒的碘伏涂抹在伤口附近,他的眼睛只盯着伤口。

“你别乱动。”他抬眼,冷飕飕的警告着作乱的小女人。

男人的眉眼如窗外的冰雪一般,又像是在那一切之外又镶嵌了一排铜墙铁壁,隔绝了所有牛鬼蛇神的侵入。

就比如,苏奈这种妖精。

这时候,她圆润的脚趾微微动了动,“疼……”

梦境之外再遇,每一次的苏奈都展现的那样淡泊清冷,哪怕时而笑着,也显得那样的不走心。

这是霍锦言第一次察觉她在平静之外的情绪,以至于手下一抖。

苏奈痛的吸了口气,紧皱眉头间又闭上了眼。

等再睁眼后,她娇嗔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霍先生,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霍锦言垂眼,手上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像是着急赶什么事似的。

几下过后,伤口包扎整齐,还被他系了个蝴蝶结,虽然那个蝴蝶结有点歪歪扭扭。

苏奈歪头看了眼,调侃的说:“没想到霍先生还有这种趣味啊,难怪。”

正在整理医药箱的男人抬头,“什么?”

“它啊。”苏奈扬了扬下巴,朝着那个蝴蝶结眨眨眼,“没想到你这么有少女心,喜欢娇滴滴的那种类型。”

“谁跟你说我喜欢娇滴滴的类型了?”

苏奈立马看向他,“那霍先生就是不喜欢喽?”

放回去医药箱,霍锦言坐到椅子上点燃一支烟,“别这么叫我。”

他答非所问的有点奇怪。

苏奈身上裹着一件滑雪服,滑雪服下面只有一条浴巾,半天长腿和脚都暴露在空气中,冷风正无情的围绕着她。

她轻轻地将两条腿搓了搓,如此诱惑人心的举动落在霍锦言眼里,让他情不自禁走了神。

不是被诱惑,而是看着发了呆。

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又像是在追忆什么。

可也像是在记忆深处挖掘着什么。

看着近在咫尺的苏奈,霍锦言情不自禁的在回忆梦境里的那个女人。

她们的脸一模一样,只是一个较为稚嫩些。

在梦里,他记得他特别爱那个女人,爱的歇斯底里,爱的疯狂。

可那只是一种既定的结果,至于过程,大半年过去,霍锦言已经记不清了。

许多细枝末节,他早已分辨不出,无法挑出来再细细品味。

也是,本来就是因为自己有了病才妄想出来的那些,又何必一直揪着不放。

梦醒了,生活还是要继续。

“你没什么事,自己走回去。”

苏奈觉得这男人的心,冷硬的跟外面的冰溜没什么两样。

把她急匆匆抱过来的人是他,如今撵她走的人也是他。

苏奈性子倔,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去求他。

哪怕她的确疼的走不了。

她安静无声的下了床,就赤着脚一步步踩着冰凉的地面往外走,无视了所有硌脚的东西。

霍锦言眉心拧起,“你不知道穿鞋?”

“不知道。”苏奈头也没回,抬手就要推门出去。

在北佣这么个地方,白天都要零下三十多度,更别提入了夜以后的温度,人要是不穿厚一点在外面待一夜,不死也会残废。

更何况苏奈这还光着脚。

手臂被人扯住的那一刻,苏奈眼底掠过一丝狡黠,她顺着男人那股子劲儿直接勾住了他的脖颈。

感觉到她的举动时,霍锦言当即愣住。

两人呼吸着,对视着,忽然间就没了举动。

他一米八几的个子,苏奈光着脚大约一米七,高了一个头左右,她需要仰视。

视线之中,苏奈在一点点的像他靠近。

霍锦言的目光恍惚了瞬间。

直至她勾着他的头向下压,两人的额头抵住的那一刻,他听见这个小女人笑了一声。

“霍锦言,你身上好香,真好闻。”

苏奈并没有做什么越轨的举动,只是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额头。

其实她很想放肆一下,但是这个男人过于冷硬,她怕用力过猛,适得其反。

慢慢来,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后退一步,苏奈笑说:“谢谢你的……”

“蝴蝶结?”

霍锦言沉着面色,牙齿微微咬紧,一言不发。

她努努嘴,“把你的鞋子给我。”

霍锦言眉梢轻挑,“你要穿我的鞋?”

“不可以吗?”苏奈歪头,“是你把我抱过来的,那要不然你就再把我抱回去。”

她开始耍赖。

明明抱她过来也是为了她的伤。

这会儿反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霍锦言眉目间染着几分烦躁。

烦的不是苏奈,而是他一味地愿意妥协,究其缘由,他自己都找不到。

所以,他权当自己病重了吧。

当感受到自己被抱起来的那一刻,苏奈胜利的笑了起来。

哼。

任你再硬,她都能把你软化。

苏奈贴在他的胸口,努力感受着男人的体温与心跳,“霍锦言,我这几天应该都没办法大幅度动作,如果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不可以劳烦你?”

“不可以。”

苏奈却跟没听见似的,自说自话,“好的,谢谢。”

霍锦言眉头压下,抬腿打开了她的房门,“我说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苏奈勾住他脖颈的手加了点儿力气。

她像是赖上了他似的,仿佛只要他不答应,她就不松手。

霍锦言已经松开她,将人放在了床上,可苏奈仍旧挂在他的身上,跟只熊似的。

衣服滑落,只剩下一条浴巾在勉强遮住她的娇躯。

她太嫩太白,比外面的雪还刺眼。

“松开。”

苏奈笑的眼尾弯起来,声音像是猫儿似的柔软,“你答不答应我?”

貌美诱人的女人撒起娇来,会一瞬间拉住人的命。

犹如霍锦言此时一样。

他撇开脸,“我会让汪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