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我想他了
章节报错
她动了动唇,声音又冷又沉:“不需要凭什么,但你跑不掉就是了。我现在只在意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你也最好能保证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他。”
楚娇的目光有片刻的慌乱,她死盯着倚在那目光凌厉如冰封的女人……
……
两三天后。
一座独栋别墅里。
苏奈从公司里出来,就被孙特助安排车来了这里。
一打开门,就听楚娇在里面像疯了一样的吱哇乱叫,特意安排的保姆对她也无能为力,只能尽可能小心翼翼的去安抚。
“楚小姐,您听话,您最近休息不好,看着都瘦了,您把这碗汤喝了能好一些。”保姆还在劝说。
苏奈很累了,她走进客厅直接倚在了沙发里面,她按了按眼皮,“把她叫下来。”
孙特助赶紧奔着楼上去了。
“我不去!我不去!!”
一阵尖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遭到了绑架。
苏奈皱皮了眉头,不满的抬头。
楚娇被硬拉着过来,碍于她是孕妇,孙特助也没有太粗鲁,都是轻手轻脚的。
“你闹什么?”苏奈已经没什么精力折腾了。
“我折腾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在折腾什么?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那也都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关着我?你就是个土匪!你不是个女人!你就是流氓强盗!杀人犯!”楚娇像是得了失心疯。
她在用尽全部力气去骂苏奈,仿佛对眼前的女人充满了无数的怨恨。
可苏奈呢,一直静静地听着她在叫骂。
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良久后,苏奈才微微侧头,“孙才,你觉得她是不是有点精神失常?”
孙特助一愣,旋即瞥了眼一脸扭曲的楚娇,“是有点像。”
“苏奈你……”楚娇似乎还想骂。
然而沙发里的女人却抬起了头,眼底凉薄的光全部投注在她的身上,“知道母亲如果是精神病患者的话,法院会怎么判你的孩子吧?”
如果楚娇被鉴定为有精神病史,那么这个孩子,怎么都不会留在她身边。
“我没有病!你少胡说八道!”楚娇说着,就要挺着孕肚来厮打她。
可还不等靠近沙发,就被孙特助拦住了。
“这你说的不算。”苏奈搓了搓指腹,“你有没有精神病,只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楚娇又气又恨,情绪很容易崩溃。
“我说了,你安安分分在这里养胎,该给你的我也不会亏待你,直到你生产以后,我也没有软禁你,你想去哪都可以,还想怎么样呢?”
苏奈歪了下头,她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的这种话?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么?你多管什么闲事!你就是个害人精!”
“楚娇。”
女人淡淡的唤了下她的名,“我最后悔的就是我这三十多年,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人,所以我特别恨,我就应该把我讨厌的,憎恨的,都扼杀掉。”
“我也没想把你怎么样,你就乖乖的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如果孩子是他的……”
苏奈顿了顿,心里说不清的酸涩,“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我只要他!”楚娇尖叫,歇斯底里的。
女人斜视着楚娇,神情尽是冰冷,“也可以,我会把你埋在他附近的。”
“你!你去死啊!你去死啊!!”楚娇嘶吼到跪在了地上。
她恨啊。
恨他为什么就是那么在意她,在意到最后把命都给丢了!
可她更恨她自己……
恨自己无能,留不住他。
“你见过一些原始部落么?”苏奈点了一支烟,歪头盯着跪地满脸泪痕的女人。
“他们为了保住孩子,生母如果在生产之前遇难,他们就会把女人的肚子活生生剖开,把孩子取出来,以保后嗣梦绵延下去,恰好,我学到了这门手艺,其实也没什么技巧,就是把肚子豁开就行。”
话音落下,楚娇一口气没上来,一下子晕了过去。
苏奈懒懒的瞥她一眼,弹了弹烟灰,“没用的东西。”
孙特助立马叫来提前联系好的私人医生过来看看楚娇。
“让她好好养身体,只要不跑掉,她做什么都行。”苏奈说完,指缝夹着半截香烟便往外走。
外面的风都是微凉的,秋风扫落叶,将枯黄的叶子吹到她的脚边。
原本生机勃勃,甚至能够看得清茎叶纹路的叶子,此时却已经失去了它该有的青涩。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久不变的,万物都是一样。
苏奈瞧着脚边的落叶,然后抬起的脚踩了上去。
踩的第一下,叶子没怎么发生变化。
阿然后又踩了一下。
叶子发生了褶皱,更平了,有些干枯的地方出现了裂痕。
她试探着,再次踩了一下。
“咔嚓——”
早已如同破碎的风筝似的树叶,终于碎了。
孙特助默默地望着她在跟一片树叶玩了半天。
“孙才。”
“你看这叶子。”她踢了踢已经被踩掉梗子的枫叶,“它碎了。”
如果它还年轻,茂盛时,任由你怎么踩,它都不会断。
可它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你也不需要太过用力,它就能被风吹散了。
她忽然想起以前在网络上看见的一句话——
跟人告别的时候,得用力一点,多说一句话,多看那么一眼,弄不好那就成了最后一眼。
“孙才……”
她将烟头扔下,用鞋底踩灭。
“我在。”孙特助上前一步,微微弯腰。
苏奈抬起头,用手遮住天边的阳光,风里,有她的声音——
“我想他了,也不知道他想不想我。”
孙特助心有不忍,劝说道:“苏总,您休息两天吧,这段时间您太累了。”
女人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累。”
苏奈没再坐商务车,而是慢悠悠的走在满是落叶的路上,一路前行。
孙特助就跟在她后面。
女人的背影纤细迷人,风吹过,将她的长发吹的如同一只飘逸的蝴蝶。
她一直都很美,一如当年那样耀眼夺目,从未凋谢过。
“我周岁36了。”她忽然道。
“26岁那年,我们生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