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怎么还青了?”霍清绝又问。

霍锦言摸了摸鼻子,“不小心撞的。”

过了几秒钟,他又问:“你跟苏奈来的?”

“嗯,她要吃烧烤我去买,你一个人?”

霍清绝明天要出差,就没有回自己的住处,明早早起,懒得折腾,就自己过来住了。

也没让助理送,过的一点也不像个老总。

“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霍锦言问。

霍清绝想了想,然后往外走,“走吧。”

兄弟并肩走在街上。

一个寡淡如玉,一个沉稳内敛,倒是都有一副好模样。

“那个楚娇呢?”他问。

霍清绝回道:“她说她今天跟闺蜜一起。”

他从不管楚娇想去哪,只要人活着别乱搞就行,其余的去哪儿玩都可以。

对于大哥的事,霍锦言基本不会问。

“你不觉得……怪怪的么?”

“什么?”

霍锦言笑了笑,“楚娇啊。”

闻言,霍清绝的眼神有点虚,没说话。

“我是说,她太像苏奈了,像的总让我觉得她们有血缘关系似的。”

霍清绝摇摇头,“她没有兄弟姐妹,而且苏奈是混血,你丈母娘还生过别的孩子?”

“那我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那个楚娇像极了苏奈,像的吓人。

到了烧烤店。

霍锦言想了想,还是给苏奈发了条微信。

他说:遇到大哥了,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还是我先给你送回去?

苏奈回:你们先吃,我还不是很饿,正好跟孙才聊点事情。

放下手机,霍锦言跟霍清绝坐到了门口的小桌子上。

“来一打啤酒?”

霍清绝松了松领带,“行。”

s市夏季的晚上也是很热的,闷得慌,这家店就是个小门面,也不算干净,但味道好,在这一带开了二十多年了。

他们上学那会儿跟同学们经常来吃。

冰啤酒总是能很快的驱散燥热。

兄弟俩对饮,撸串。

霍清绝穿着西装坐在那撸串的样子实在惹眼,而对面的男人更是模样气质都出众。

面前的小路上停着一辆车子,车里坐着个女人,她有点眼熟,看着坐在那吃东西的男人,眼里的光愈发的深。

“大小姐,夫人不让您再去早教会所了,说您要是想做早教,可以给您开一个。”电话里的男人态度很尊敬。

女人敛眸,她温柔的五官上带着笑,“不用,我在那天天跟孩子玩很开心,别让我爸妈操心了。”

“好吧,那大小姐您还有钱么?夫人让我转交给您一张卡,里面钱不多,就五千万,明天我给您送过去吧。”

“不用,我有钱。”

挂了电话,女人低头点燃了一支烟,每天在早教会所都不能抽,也就下了班能抽几口。

这会儿,车窗被敲响。

烧烤店的老板娘拎着打包好的烧烤过来了,“您的烤串好了。”

女人接过来,笑了笑,“谢谢阿姨。”

“别客气哈,慢点开,下次再来。”

“好的。”

关上车窗,女人把右侧车窗打开了一条缝,然后坐在车里吃,一边吃一边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撸串。

霍清绝问道:“你不跟苏奈搬出去住?”

“她不太想搬。”

有父母在,孩子的确能得到更好的照顾,如果是他们两个单独住,两个孩子左岸也没法带,请保姆的话……

霍锦言现在是一丁点也不放心外人来。

喝了三打啤酒,霍清绝累了一天,这会儿有点疲惫,“回去吧。”

“嗯。”

霍锦言点了一些准备打包带走。

而霍清绝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过了能有五六分钟,霍清绝还没回来。

十分钟……

霍锦言隐约听见小店里面有吵吵闹闹的声音。

他拧眉,试探着进去看了眼。

结果一个啤酒瓶子迎面飞了过来,他迅速的低头躲过。

啤酒瓶顿时打在墙壁上,然后掉在地上摔碎了。

那边的霍清绝一拳打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对方六七个人,一窝蜂的奔着霍清绝就去了。

霍锦言眼皮一压,弯下腰拿起一把铁凳子,朝着抓住霍清绝外套的男人就抡了过去!

“我草——”

人仰马翻。

附近都在夜宵的客人们吓得赶紧躲。

老板和老板娘也不敢过来拦着七八个大男人,只能大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二对七。

霍锦言手臂上的肌肉崩了起来,他一把扯起被三四个人压住的霍清绝,然后一脚一拳甩过去,瞬间打退两个。

兄弟俩都站稳后,霍锦言拿着半个啤酒瓶子指着那个骂骂咧咧的男人。

“怎么着?”

对方的嘴角和鼻子都在流血,他咬着牙,“你敢不敢告诉我你们叫什么?”

一群流氓地痞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霍清绝很生气,气度斯文都没了,“我叫你爹!”

“你妈的!”

又是一顿混战!

十几分钟后,车里正在吃烧烤的女人就看见几辆警车过来了。

她盯着这家烧烤店的门口看,大概一两分钟左右,一群人被警察带了出来。

而走在最后面的那个男人,眼神阴沉,宽阔的胸膛很是精壮,体格也高大,站在那就足够有气势了。

他们都上了车。

可临走前,他居然还拿着桌上打包好的锡纸烧烤。

警车走了。

……

苏奈过来的时候都两点了。

好端端的,怎么吃警察局来了?

而且霍锦言是律师,基本上是不会被关进去的。

“请问你有什么事?”值班民警问。

苏奈问:“那个……霍锦言是不是在这儿?”

“啊,对,你是他家属?”

“爱人。”

一旁静坐着的女人抬头看了眼。

苏奈并没有注意大厅里的其他人,跟着警察就走了。

审讯室那边,她透过窗子看见了男人坐在椅子上回答着警察的话,居然还有说有笑的。

“怎么回事?”

一旁的警察有点愣。

这语气,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她的下属?

警察回道:“就是跟一群酒蒙子打起来了,但其中有个酒蒙子受了很重的伤,肚子那里被扎了半个酒瓶子进去,还在抢救呢。”

这是威胁到人命了?

苏奈确定他没什么事后又问:“另一个呢?没事吧?”

警察耸耸肩,“他们两个很能打,皮外伤而已。”

这属于防卫过当,毕竟是对方先动的手,并且人多势众。

苏奈这才放下心,“我能跟他说句话么?”

警察犹豫了半天,“不能说太久,这事儿还没确定好性质。”

“好。”

里外是有电话的。

接通后,她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听样子好像没什么情绪起伏。

“喂?”

苏奈只说了一句:“是我,你先委屈下在里面待会儿,我马上就接你回家。”

挂了电话。

霍锦言目光深了又深,几秒钟后,他低下头,忽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