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肖骞安沉着脸打开门,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走。

向阳倒是没有拎着胡老板的衣领,但他也不敢乱喊乱叫。

众人瞧见他们一起走出来,并且神情都挺严肃,更是没人敢上前搭茬。

“几位慢走。”接待员鞠躬。

一直到了外面,肖骞安停住不走了,“我要去洗澡,你们忙。”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向阳忽然拉住他,“大晚上的,你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儿洗澡?”

“……我受不了了。”

向阳拧眉,“怎么了?”

肖骞安一脸麻木的站在原地,忽然咬牙:“我的屁股被他摸了。”

话毕,向阳当即愣在了原地。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指着路虎车里往外看的胡老板,“草泥马的……”

“我给你翻倍工资。”向阳忽然说,“你可别乱跑了。”

硬拉着他上了车,可肖骞安死都不进去。

他不想挨着那个胡老板!

车里那个女人已经被他们给了点打车费弄走了,说是等抓到胡老板以后再联系。

这会儿后座只有胡老板一个人。

向阳拧眉,“你坐前头。”

后座,他一上去就虎着脸道:“给我老实点。”

胡老板连连点头,往车门那边一靠,动也不敢动。

“地址。”

霍锦言启动车子,点燃一支烟后问了句。

胡老板小声说:“迎宾路的迎宾小区。”

路虎车迎着风雪前行,路边上还有行人在走,有的已经裹上了薄薄的棉衣,围着围巾在欣赏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个季节无疑是最美的。

迎宾路离这里也不远,驾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一个比较旧的小区,向阳盯着胡老板下车,让他带路。

家住六楼,需要爬上去。

“你家餐厅那么好,家里这么破?”向阳不理解。

那家餐厅处于商业区,位置好,寸土寸金的地儿,能在那里做生意的都不会缺钱。

胡老板嘿嘿一笑,“那家店是我老婆死之前留下来的,那也是她父母的产业,我们俩也没有孩子,我也舍不得卖,就一直做生意了,赚的钱我也没地方花……”

“是没地方花啊,还是留着找鸭子啊?”向阳真想一脚踹过去。

这话一出,胡老板立马闭嘴不吭声了。

四个人爬楼梯来到六楼,只有胡老板气喘吁吁的。

“你天天爬还喘?”向阳拧眉。

胡老板又笑,“我这不是不总回来么。”

他靠近门,从兜里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钥匙刚插进门里边,霍锦言忽然一拽胡老板的手臂,钥匙登时掉在地上。

顷刻间,胡老板的脖子就被霍锦言按在了墙上。

向阳同样警惕的看向胡老板。

心中却在震惊霍锦言的反应竟然比他还要快。

而肖骞安一脸懵逼。

怎么了?

向阳忽然抵住房门,用身体挡着。

就在刚刚,胡老板开门之前,竟然用手指轻轻敲了两下门。

那是明显让别人开门的意思。

如若是放在平时或许很正常,但这个节骨眼就不对。

“你这腿还要不要了?”

霍锦言个子高挑,压制胡老板轻而易举。

“我……我怎么了?”

都这个时候了,胡老板还是一脸疑惑迷茫。

霍锦言忽然一扯!

微胖的胡老板竟然被他顺势丢向五楼缓台处,从楼梯硬丢下去的!

男人几步迈下十几节台阶,一脚踩在胡老板的腿上,劲儿大的都能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

向阳反应也快,在胡老板刚喊出来的那一刻,瞬间堵住了他的嘴。

“唔!!!”

“你老实点。”向阳此时的眼神有点不善。

那种常年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气势迸发出来,实在惊心。

这会儿,那道门里忽然传出了声音。

胡老板迫切的想要挣扎。

可向阳一拳过去,当即打在了胡老板的鼻梁子上。

胡老板瞬间晕了过去。

肖骞安咽了咽口水,他觉得之前向总没有打他,已经是很宽容了。

霍锦言捡起来那把钥匙,向阳拖着昏迷的胡老板往前走。

男人光明正大的用钥匙开门。

当门打开的那一刻,门口站着一个举着棒球杆的清秀少年,一脸惊恐,就像个小兔子似的。

“你们……你们……”

向阳瞥他一眼,拖着胡老板往里面进。

“他被人揍了,神志不清了都,我们是他的朋友,来给他送过来,还说要我们帮忙拿走一个东西。”向阳张嘴就编瞎话。

那个少年吓坏了,听到他这么说,又看见一旁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虽然脸色阴沉的吓人,但看着也不像什么流氓地痞。

尤其最后面那个呆愣愣的男人,看着也像个弯的。

那应该真的是胡老板的朋友吧。

“你们找吧。”

少年捏着棒球杆退到墙边。

霍锦言直接问:“前两天他收到一笔钱,放哪儿了?”

少年一愣,拧了拧眉,“钱?我不知道啊。”

霍锦言把钥匙丢在一边,又问:“那拿回来过什么东西吗?”

他高高大大的,站在那需要俯视着少年,那种威压吓得少年不敢犹豫。

“拿回来个手提箱,在阳台呢。”

阳台那边。

霍锦言大步走过去,屋子也不大,阳台也很逼仄,一共那么大点的地方放了许多东西。

他用脚踢了半天才发现一个手提箱。

还是密码锁的。

向阳看了看,“撬开?”

“你会撬锁?”男人抬眸。

“会。”

向阳蹲下来,用兜里的钥匙扣上的铁丝就开始撬锁。

仅仅一分钟,锁头就开了。

霍锦言用一根手指推开箱子,“你不去做小偷真可惜。”

“那也是最帅的小偷。”

里面的确是一沓沓的钱,很整齐。

确认后,霍锦言又关了上,拎着手提箱往外走,“把他带上。”

向阳重新拖着胡老板的衣领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霍锦言手扶着门框,目光落在还傻站着的那个少年身上。

“你需要帮忙吗?”

少年抿了抿唇,似乎挣扎了半天,才轻轻的摇摇头。

“砰。”

房门关上了。

霍锦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会是被这个禽兽圈养起来的小受吧?”向阳狐疑。

“是。”霍锦言确定了他的想法。

向阳拧眉,“我看他手臂上有伤,这是虐待还是玩的花花?你不是律师么?不伸张一下正义?”

男人下楼梯的速度很快,都不用低头看路,“我问了,他说不需要。”

那还管什么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