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先回去吧,圣地中的力量会缓慢你伤口的愈合,你离开这里,我很快就可以解决了。”糜瓜冲糜右念微笑着说道。

那笑容平和稳重,让糜右念心中说不出的安心。

“娘相信你,今天娘就靠你了。”糜右念红着眼眶说道。

糜瓜点点头:“以前都是娘保护我,现在自然是由我保护娘了。”

糜右念轻轻***着那张稚~嫩的脸庞,轻声说道:“要小心,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在感应到糜右念受伤了,糜瓜就从祠堂冲了出来找骆云娅,让她唤醒了心底的黑暗之心。

之前在廉家的时候,那只黑色蝴蝶进~入体~内,糜瓜偶尔脑中会闪过依稀的一些片段,她知道想要完全清楚那些片段的真~相只能找骆云娅。

随着黑暗之心苏醒,体~内的灭世之力也完全苏醒了,糜瓜也有了可以控制的力量,随即她立马赶到魔域,幸好糜右念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看着被鲜血浸~湿的地面,她心中还是疼痛不已。

那些疼在糜右念身上的痛苦她都一一感应到了,那些痛苦激发着她心底的愤怒和黑暗,嗜血的因子在体~内狂吼叫嚣着,似乎在说把制造这份痛苦的罪人千刀万剐。

伤害糜右念的人,不管是谁,她都不会放过。

糜瓜郑重的点点头,扭头对狐狸说道:“把娘带到爹爹身边。”

狐狸点点头。

“我把主人护送出去后,把灵异社那几个家伙带出去了再来找你,你悠着点,别到时候一下子就毁了魔域了,慢慢来,别让孚雾死的太痛快。”血离开口说道。

“好。”糜瓜应了声,就起身走向孚雾,她毫无阻挡的穿过糜右念下的结界,站在了孚雾面前。

孚雾一脸冷笑的看着她,眼底更多的是贪婪。

狐狸化成狐身,把糜右念带到背上,在血离的护送下带着糜右念离开了圣地,离开了魔域。

圣婴和糜右念,自然是前者更重要,更让孚雾感兴趣,对于糜右念的离去,她也没有心思去理会,满头心思都落在了眼前的糜瓜身上。

在时空通道中遇上了过来看情况的骆云娅,血离就把糜右念交给了她,立马转身回魔域找黎延和优苏他们。

糜瓜的灭世之力已经全部苏醒,这随便动动手指都可以毁了魔域,再加上孚雾是伤害糜右念的人,糜瓜就算可以克制自己的力量,也难保可以忍着脾气很久,只能在尽快的时间里把里头的人带离。

“看着糜瓜那么慌张,我猜是你出了什么事了,伤势严重吗?”看着糜右念已经被鲜血湿透的后背,骆云娅眼底满是不忍心。

糜右念轻轻摇了下脑袋,表示没多大问题。

回到南糜镇后,看着眼前发生的情况让她们诧异不已。

滚滚黑云积压在天空,目光之中的天空完全没有一丝平静,狂风巨作,雷电交加,空气中都充斥着浓郁的死亡之味,这么恶劣的气候似曾相似,就好像异世界被毁灭的那时。

“怎么可能?”糜右念趴在狐狸的背上,望着眼前恐怖的情况一脸不可思议。

糜瓜现在在魔域,就算那边打的不可开交,就算灭世之力释放出来,也不可能影响到这边。

凌厉带着巨~大杀伤力的闪电猛烈劈下,一道道蔓延在四周,附近的山头都被劈的焦裂,而唯独南糜镇置身事外,没有被闪电袭击。

“就在刚才,阿捷那边似乎出了点状况,紧接着天气就这样了。”西雅慌张的从南府跑出来,苍牧紧跟在身后。

当注意到糜右念后背上的伤,两人均是神情一变。

“念念……”苍牧上前一步走到糜右念身边,目光一扫而过她的后背,看着她那张憔悴无力的脸庞心中狠狠一痛。

“我没事。”糜右念无所谓的回答了一句,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落在天现异象的事情上。

天现异象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

她也相信眼前的情况和糜瓜毫无关系。

空气的味道是死亡的味道,但是和糜瓜的灭世之力不同,糜瓜的力量是毁天灭地,要是是她的力量,南糜镇以及其他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安然无恙,此刻空气中飘散的味道让她很陌生。

看着那些闪电劈落的地方,糜右念眉头紧皱,具体是什么情况她心中了然了。

“冥王和阎王那边情况怎么样?”糜右念紧绷着脸色,严肃的问道。

“也没什么情况,没看到有附近监视的探子来汇报。”西雅赶忙回答道。“右念,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应该是仙族受到这个世界的排斥了。”糜右念轻轻说道。“你暂时别去表哥身边,安分的待在南糜镇,让我想想该怎么办?”说完,她开始低头沉思起来。

在那么一瞬间,糜右念是那么庆幸从魔王手中得到了融界之钥,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这把钥匙,对方是数量庞大的群体,一把钥匙的力量真的可以保护他们吗?她心中也没有底啊。

此时此刻也没有那个时间再回魔族去询问魔王了。

“阿捷应该没事吧?”西雅急的都快哭了。

苍牧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这个世界排斥的是仙族,不是阿捷,那些攻击造成的牵连他可以躲过的,别担心。”

一只白色的灵鸟快速划过漆黑的夜空飞到糜右念面前。

那是司丘掌门派遣过来的灵鸟,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仙族那边希望南糜镇这边可以想办法一起帮忙。

这个世界要排斥他们了,就算他们抵挡得了一时,也不可能日夜紧绷神经提防这个世界对他们的攻击。

“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了。”骆云娅紧皱着眉头说道。

进~入南糜镇,灵脉的力量增强了不少,糜右念后背上的伤口快速的被治愈着,只是一会儿,痛苦就减轻了不少。

她撑起身子坐在了狐狸的背上:“侍卫。”

应声,附近的一个侍卫立马现身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