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娅咬牙切齿要上来,被血离拦下。

“女人,碰了不该碰的可是会死的很惨的。”血离冷声说道,赤红色的眸子满是寒意森森。

那双带着杀意的眸子让骆云娅不由得身子一颤,她正要发作被优苏和黎延拦了下来。

糜右念进~入房间后,就看到那道熟悉的红影蜷缩在墙角,看着南蕴璞这副模样她心中一揪。

“南哥哥。”她快速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的查看他的情况。

低垂的脑袋轻轻抬起来,看向糜右念的眸子一片涣散无光。

看着他呆滞的样子糜右念不相信这是因为受之前糜瓜的印象,那么,一定是他们几个做了什么,糜右念心中的火气嗖一下上来。

猛地起身要出房间,身子猛地被抱住。

“念……念儿……”南蕴璞口中断断续续呢喃的字眼让糜右念心中一痛,捧起他的脸庞让他看着自己,轻声说道:“南哥哥,是我,你还记得吗?”

只是结果让糜右念失望了,南蕴璞只是轻轻呢喃着‘念儿’除此之外压根就听不进她的话。

“血离,逼问解药。”糜右念忍着怒气吐出话。

接受到糜右念的命令后,血离猛地peng~大身子,暗涌的杀意也瞬间四溢,凌厉的爪子毫不留情的挥向骆云娅。

“胆子倒不小,主人家的南哥哥你也敢碰。”

他们几个立马躲开,那些摆放着各种道具的桌子瞬间化为灰烬。

“让你不要去碰那个男人你偏不听,现在倒好,麻烦找上门来了。”黎延一脸懊恼的抓抓那头灿灿金黄的头发抱怨着骆云娅。

“少说几句,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现在想想办法把这个东西制服。”优苏推了下黎延拧眉说道。

黎延一咬牙手中金黄色的火焰打向血离,那个火球还没碰到血离的身子就被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黑色火焰给腐蚀了。

“你们两个不是目标,要是不想死就不要插手,主人要活捉那个女人,并没有说不能杀了你们。”血离冷声说道。

在糜右念身边跟了那么久,它多少还是有了人情味,对于现代的人类它一般是能不碰就不碰,对他们可不会对那些妖物那样可以随意的吸取魂魄。

但是它也是有脾气的,要是真吃了他们几个糜右念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至始骆云娅都绷着脸色没吭声,看着黎延和优苏要动手,她才开口说道:“我要是记得没错,你是地府的阴兽血离,你的主人是糜右念。”

“是又如何?”血离冷傲的挑眉。

心中也有点疑惑,想要调查糜右念并不是多难的事情,但是知道它并且清楚它名字的可是不多数。

“灵异社有个绝密档案,里头记载着每一任成员的详细资料,那个档案只能由每一任的社长阅览,之前在糜家的宅子中你家主人有说过她以前也是灵异社的,所以我回去调查了下,姓糜的也只有一个叫糜右念的,并且糜右念的家就是那个糜家。”

骆云娅缓缓开口说道,黎延和优苏诧异的看着她。这事骆云娅并没有跟他们说起过。

赤红色眸子中微微一眯,冷声问道:“主人加入灵异社的时候我并没有待在她身边,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存在?”

别说是糜右念加入灵异社的时候,一直到她离开灵异社它都还在苍家。

灵异社的绝密档案中是记载每个成员的详细资料,但是它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现在上面。

“绝密档案上自然没有关于你的任何,只是在肯定那天在糜家见到的女人是糜右念后,我就探知了一下,其他的事情没有探知到就探知到了你的事情。”骆云娅面无表情的答道。

血离眉头一挑:“这件事和现在要处理的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关系。”

在它眼中骆云娅提及这个事无非就是拖延时间。

“让你家主人下来,我要和她当面谈判。”骆云娅拉过旁边的一直坐了下来。

那架势似乎是真的要谈判,血离不耐烦的挑挑眉,量她也折腾不出什么事情来,就把谈判这事转达给了糜右念。

糜右念阴沉的脸色从房间出来,南蕴璞跟个孩子似得紧紧抱着他,别说是记忆了,就连心智都低了大半,听不进话,也说不出什么话,唯一能说的两个字就是‘念儿’。

糜右念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骆云娅,她并未吭声,只是这样看着她。

骆云娅心中清楚,就算他们三个联手也不是一个血离的对手,又何况还有一个糜右念呢。

“我想从中有点误会,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骆云娅开口说道。

糜右念依旧沉着脸色没吭声,身子站在那也没个动静。

要不是不知道她到底对南蕴璞做了什么,糜右念早就一巴掌拍死她了。

见糜右念没反应,骆云娅就继续开口说道:“我并不打算对你的夫君做什么,我在废街看到他,发现他喝了忘情水就好奇的跟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他喝了忘情水?”糜右念眉头一挑问道。

“我的身份我想你多少猜到了,凡是降妖驱魔家族的人都是可以随意进出地府的,我之前有去孟婆的忘情井那边看过,我记得那种感觉,你家夫君身上的气息很重,想必是用了大量的忘情水。”

“不是忘情水,是直接用了忘情草。”

“怪不得。”骆云娅愣了愣,随即了然的点点头。

糜右念眉头不悦的一皱:“别特么给我扯开话题,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以毒攻毒准备帮他恢复记忆。”

糜右念神情一愣,随即问道:“你有十足的把握?”

“没有。”简单干脆的两个字。

言下之意她是把南蕴璞当成试验品了。

心中压抑的火气嗖一下又窜了上来,糜右念挥手间一个灵刃劈了过去,骆云娅起身躲开,之前所坐的椅子瞬间四分五裂化为粉末。

旁边的黎延和优苏脸色都白了,就差一点骆云娅就被击中了,他们都吓得半死,而当事人却是面无表情丝毫不当回事,也不知道她是心理承受能力强大还是故意装出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