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瓜是不是和冥王有关系我不知,我只知那是我的孩子。”南蕴璞语气毫不示弱,他绝对不会让阎王把糜瓜带走。

“南蕴璞,你非得与我对着干是不是?”

“我是孩子的父亲!”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带走。

“父亲,呵。”阎王不屑的笑了声,随即杀意四起,他的身后一个黑色的漩涡出现,无数的厉鬼扑涌而出,撕咬着扑向南蕴璞。

南蕴璞身子往后一闪,挥手红绸飞疾,那些厉鬼瞬间烟消云散。

看着阎王要朝糜右念和糜瓜靠近,手中的红绸攻向阎王阻拦他前进的步伐,南糜镇的鬼灵也刹那涌现跟地府那边的厉鬼打斗起来,阴气深深。

阎王抬手接住那根红绸,和南蕴璞相互僵持着。

两个男人,心中各有执着的东西。

即便眼前的这位是地府的统治者,南蕴璞心中也丝毫没有惧意,他想的只是要保护好她们娘俩。

黑光一乍,红绸瞬间四分五裂飘散在空中,乌月剑从红绸中凌厉飞出,阎王躲防不及肩膀处被刺伤。

不管是乌月剑还是银霜剑,虽说是灵剑,也是极为霸道的‘凶剑’,出剑必见血必夺命,只是对方是阎王,还未进阶的乌月剑对他来说压根造成不了多少危险,不过多少还是弄的他不痛快,心底的火气也烧了起来,出手和南蕴璞动手起来。

看着激~烈缠斗的两道身影,糜右念心揪的紧紧的,低头看着缩在她怀中瑟瑟发抖的糜瓜轻声问道:“阎王有没有什么弱点?”

糜右念早已设下结界阻挡那些厉鬼的靠近,她们暂时是不会有情况,但是南蕴璞对上阎王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样下去南蕴璞是撑不了多久。

“冥王流枢,阎王的弱点是流枢。”糜瓜转动了下难掩惊慌之色的眸子轻声说道。“他把我当成流枢了,我忍不住,我好害怕,娘,我不是故意让力量爆发出来的,我也不是故意乱跑出来,我只是突然好害怕,我想来找你。”

糜右念疼惜的擦gan~她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娘不怪你,没事的,不要害怕,爹娘会保护你,绝对不会让阎王把你带走。”她一脸坚定。

糜瓜轻轻抽泣了几声,眼底的惧意这才缓和了不少。

她漾起脑袋,看着四周充满杀意混乱的打斗画面,对糜右念轻声说道:“娘,以我目前苏醒的力量对阎王根本造不成威胁。”

“娘没有让你动手。”

就算事情真的到了很糟糕的地步,糜右念也不会让糜瓜释放灭世之力,那股力量太强大,她要是没能控制好,会把这个世界都毁灭了,即便现在只是苏醒了三分之一的力量,那个威力对阎王是造不成多大威胁,但是对这个世界却有着强大的破坏力。

“一群愚蠢的东西。”阎王冷傲的吐出这句话,说话间整个南糜镇被黑气吞噬,心底的恼意已经让他决定灭了南糜镇,也只有毁了这个镇子毁了这些鬼灵,他才可以带着那个孩子回地府。

幽幽鬼火四下飞散,南糜镇的鬼灵承受不住那个攻击纷纷化为灰烬,阎王的攻击他们怎么扛得住。

南蕴璞剧烈的起伏着xiong膛,显然快到极点了。

暗蓝色的鬼火扯着狰狞的脸庞把他团团围住,他挥舞着乌月剑打散那些鬼火,动作明显慢了不少。

阎王嘴角轻勾,黑眸一转看向远处的糜右念,抬手间一道黑光凌厉的飞了过去,穿透结界直击糜右念。

糜右念抱着糜瓜转身一闪躲开了,下一秒无数的厉鬼从结界的破口中涌进来,他们愤怒嘶吼一脸的狰狞。

白光一闪,银霜剑飞旋击退那些扑上来的鬼灵。

南蕴璞神色一紧,糜右念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南蕴璞,眼神交汇了一下,她立马抱着糜瓜从那些厉鬼中杀出一条血离,跑出南府往灵脉跑去。

“狐狸,开启灵脉。”糜右念传念话给在灵脉那边等候着的狐狸。

只是短短几秒钟后,一束巨~大的光柱从祠堂穿透出来,直击天空的阴霾,瞬间灵光倾泻而下。

糜右念轻轻一挥手,那束青翠色的光柱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弧度飞向糜右念。

她一手拉着糜瓜,一手控制灵柱飞速扑向南府,整个南府被光束击中,下一秒犹如烟花四下溅开,不止是南府,就连整个镇子上的厉鬼都变为灰烬消失了。

“念儿,快带孩子进~入祠堂,我们在这边已经下了阵术。”糜定朔身影一闪到糜右念身边催促着。

刚才糜瓜释放灭世之力的时候,两位老爷子就带着南糜两家的祖宗在镇子里下术。

既然现在糜右念和糜瓜安然跑出来了,就等南蕴璞把阎王引到这边来。

糜右念担忧的看了眼身后被灵光包裹住的南府,点点头,拉着糜瓜正要往前跑。

南府中传来‘砰’一声巨响,那道鲜红的身影飞了出来,糜右念心中狠狠一滞,糜定朔立马飞身过去,挡下了追出来的阎王。

南蕴璞身子犹如一片落叶无力的摔在地上,糜右念脸色煞白,立马跑到他身边,把浑身都是伤的南蕴璞扶了起来

“我没事,你快带孩子去灵脉。”没等糜右念开口,南蕴璞冲她无力的一笑。

“打不过他的,就算灵脉的灵力全开也都不是阎王的对手,那些阵法对他毫无作用。”看着伤痕累累的南蕴璞,糜瓜浑身又止不住害怕的颤抖起来。“阎王的力量只有流枢可以抵抗,这个世界上只有流枢可以抵抗。”

糜瓜的话让压的糜右念的心都沉了下来。

“给我立马打消你脑中的念头,大家都在努力,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你,还是为了我们自己,不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我跟你说过,就算你跟阎王走了,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糜右念低声呵斥着,在那一瞬间她似乎感应到糜瓜心中的想法。

她在自责,责怪是自己连累到南糜镇,要不是因为她,事情或许不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