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蓝绕开围绕在她身边的三头巨蟒,密密麻麻的毒针飞射向糜右念。

随着叮叮当当几声脆响,那些毒针一一被糜右念身边的三头巨蟒给挡了下来,用它的身子把那些毒针轻而易举的挡下了。

采蓝绷着黑脸,甩手丢了几颗种子到土里,挥手继续飞射压根就没有的毒针。

挡下那些毒针后,糜右念就对身旁的那条三头巨蟒说:“你先躲开,剩下的我自己来。”

它听话的躲开了,随即糜右念也翻身躲开破土而上的藤条,刚到半空中身子就被紧紧缠住,架在了半空中。

她半合着眼眸,shen体已经到了极限,浑身无力的动弹不得,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迎面那无数毒针飞向她。

大家心都揪了起来,也时刻做好了挡下那些毒针的准备。

白影一闪,白无桑已经动身过去了。

只是让大家惊讶的是他并不是往糜右念的方向而去,而是采蓝所在的位置。

就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那些毒针即将刺到糜右念的身子时,她的身子瞬间燃起一股黑气,那些银针犹如脆弱的纸片一样被如数烧尽,并且那股黑气极速的冲向采蓝的的方向。

白无桑站在采蓝的面前,挥袖挡下。

黑气是挡下了,但是白无桑雪白的袍子被烧尽,手臂也被烧的血肉斑斑。

糜右念皱眉白无桑半路冒出来,烧尽缠在自己身上的藤条,缓缓落在地上,然后一脸不耐烦的转身回自己的草坞,把剩下乱七八糟的事情丢给了他们。

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去和他们搞脑子了,现在她唯一的一个念头就睡觉休息。

对于糜右念就这样拍拍pi股的走人,金葫上仙也没说什么,既然他没说什么大家自然也没什么意见,就由着她离去了。

看着白无桑的样子,采蓝瞪大眼眸显然是被下吓到了。

刚才她是见识过糜右念的这股黑气可以腐蚀她的毒针,刚才黑气朝她飞来,若不是白无桑挡在自己面前,她一定会展开结界抵挡。

连白无桑都被伤成这样,她不敢想象自己的结界到底能不能挡住那团黑气,显然答案是不可能的。

就好像自己不小心捡回了一条小命,采蓝庆幸的喘了口气,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再加上刚才的大战她双tui无力的一弯跌坐在地上。

“伤的不轻啊。”金葫上仙缓缓过来,看着白无桑被烧焦的手臂上血肉模糊,白骨可见,甚至是白骨都被腐蚀了一些,他不由的眉头紧拧,面色有些沉重。

“无碍。”白无桑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不忍直视的手臂,淡淡飘出两个字,就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

那让人看的心中颤栗的伤口,他仿佛察觉不到痛楚一样。

“那黑气是那只邪兽的力量?”金葫上仙弯身把跌坐在地上的采蓝服了起来,询问白无桑。

他轻点头,暗墨色的眸子轻转看过四周的弟子,最后落在采蓝身上,默然道:“她不是你们招惹的起的。”

语气淡淡,却是透着浓浓的强势。

一语双关的话,大家都听的明白。

刚才的决斗胜负已经很明显了,若不是白无桑快一步替采蓝挡下,估计这会她渣都不剩了,显然她是没有那个能力和糜右念抵抗的,更何况如今的糜右念还处于shen体虚弱状态。

这样的糜右念她们招惹不起。

同样也是警告那些对糜右念不怀好意的人,他在宣告他们,那是他白无桑的徒弟,闲杂人等招惹不得。

“小孩子间的打闹而已,至于这么当真嘛。”古荣长老皮笑肉不笑的飘出话。

“二师妹的伤似乎挺严重,既然古荣长老认为今日的事情只是小孩子间的打闹,那还请麻烦古荣长老好好管教二师妹,别到时候因为毁了容怀恨在心,趁机找机会报复,不然到时候可不一定只是毁容那么简单了。”宿合嘴角不露痕迹的勾起一抹笑意,缓缓开口说道。

这无疑是在警告古荣长老到时候不要让司录星做出点什么事情,不然下场可是如白无桑的袖子那般灰渣都不剩一点。

古荣长老被咽的脸色铁青,紧绷着脸没吭声。

话可是他先说出口,既然以小孩子之间打闹让这件事情过去了,那么他自然是有责任管教好他的徒弟。

也是,不然事情追究起来,白无桑可是会和他追究采蓝和司录星这些天一直欺压糜右念的事情。

所以,以小孩子打闹结束这场事情是最好的事情,至于司录星那边他自然会是压制一下,但是那个丫头的性格他是很清楚,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毕竟是他的徒弟,眼见着两个徒弟都不是才刚入门几天的糜右念的对手,说出去还真是讽刺啊,面对其他几个长老的冷笑嘲讽,古荣长老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忍着怒意带着采蓝走了。

“紫葫长老,我想我必要和你讨论下那个孩子的事情。宿合,郁桐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大家该干嘛干嘛都散了。”

金葫上仙若有所思的开口道,把眼下的残局交给了他们两个,和白无桑回大草坞商量关于糜右念的事情。

回到草坞后的糜右念几乎是浑身无力的扑在床上,一沾床就睡了过去。

看着糜右念浑身都是黏糊糊的鲜血,血离也不方便给她换衣服,最后和狐狸商量了下,把事情告诉了南蕴璞,让狐狸开启葫芦让他出来。

虽说糜右念没有受伤,但是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整个虚弱的都快没了生息,南蕴璞不动怒是不可能的。

“和百草坞的大师姐,二师姐打了起来。”在南蕴璞发火之前血离开口说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南蕴璞心中的火气就更大了。

“且不说一直待在葫芦中的狐狸,你时刻跟在念儿的身边,为何不保护她,为何让她变成这幅模样?”

“我只听从主人的话,对付采蓝,主人一个人绰绰有余,这段时间心中的不痛快全部爆发出来了,主人的性子如何我想我不需要和你强调了,就算是你在旁边,她铁了心要只身和采蓝动手,也绝对不会让你插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