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右念想了想,把元神珠拿出来,狐狸还清醒声,她就询问狐狸怎么驱散体内的妖气?

这并不是弥漫在外伤口的妖气,而是已经入体,就如同当初自己被血离入体了一样,强行手段拽出来是绝对不可行的。

“主人,找点可以祛妖气的灵草,吃一点就好了。”狐狸说道。

小男孩体内的妖气就如同人感冒寒气入体的原理是一样的,吃点药就没问题了,稍微庆幸的是他体内的妖气并不多,不然也撑不到这个时候了。

知道怎么解决的办法了,但是糜右念犯难了。

“灵草长什么样啊?我又不认识?”普通的草草药药她是不在话下,但是灵草她长那么大还没有见过啊。

“有有有,糜姑娘你稍等一下。”阿雍猛地想到什么,立马跑回家拿来厚厚的一本书,那本书上记载着一些灵草的知识,图文并茂,药效,分布,外貌,很详细。

糜右念花了一点时间唰唰唰的翻过,旁边的村民都被她惊人的速度看呆了。

没办法,糜右念本来记忆力就好,自从天天和灵脉打交道后记忆更是过目不忘,一些东西看一遍就记住了。

等到翻过最后一页,糜右念合上书,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说:“我用灵力护着孩子,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去附近山里找找看灵草。”

糜右念输了点灵力护住小男孩的身子,把他体内的妖气逼聚在手臂上,被压制住的妖气暂时是不会伤害他的性命,但是这事也不能拖太久。

“糜姑娘,附近山头我熟悉,我带你过去。”小男孩的父亲要替糜右念带路,她摇摇头拒绝了:“我方向感不错不会迷路,而且山里头妖物多,要是带个人半路遇上妖物我也容易分心,放心吧,我一个人可以的。”说完对满屋子担忧的村民微微一笑,在大家的目送下走出桐庄。

“主人,要是遇到厉害的妖物,打不过你就跑。”狐狸很认真的教导着。

糜右念嗤笑一声不语。

刚才她当着众人面拿出元神珠对话,大家惊讶归惊讶似乎并没有说什么,也是,在他们眼里这颗珠子或许是什么宝物,毕竟修炼之人身上带几件宝贝不是什么多稀奇的事情。

也是因为如此糜右念也不忌讳的当着他们的面和狐狸说话。

“你家主人我是那么没用吗?太小看我了。”糜右念有些不满。

“主人,这个不是在现代,万事小心。”

“我知道,你放心吧,也和我家南哥哥说声让他不用担心,等我找到灵草回去了再和你们说,先把你们丢玉镯中了。”然后不等狐狸再说什么糜右念把元神珠收进了玉镯中。

窄小陡滑的山间小道,野草丛生,茂密的遮住了天空太阳的大树,灰暗的林子中隐约响着虫子诡异的叫声,气氛令人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全是鬼的南糜镇她都生活的有滋有味,眼前的小恐怖气氛她又怎会在意。

她东张西望,一边观察着地形,一边寻找可以祛妖气的清心草。

但是灵草灵草有灵气的草,是不可能生长在伸手可得的地方。

清心草一般生长在山顶,悬崖边空气稀薄,环境恶劣的地方,这个妖物横行的圣云王朝,各个村庄小镇时不时受到妖物的攻击,一旦被妖物攻击沾染妖毒妖气入体了不早点治疗只会死路一条,小老百姓买不起那些昂贵的丹药,能做的就是上山找清心草。

但是找清心草的人不少,但是可以安然无恙回来的人却是不多,且不说那是生长在山顶悬崖边,单单这上山的路上妖物居多,没点本事完全就是拿自个去喂那些妖物。

糜右念倒是没啥感觉,要是遇上厉害的妖怪,打不过她跑还不成嘛。

一路算是畅通无阻的走上了山顶,期间也冒出几只不怕死的妖怪来,这倒是让糜右念长见识了不少,感慨原来妖怪是长这样子。

山顶是一处陡峭的悬崖,云雾弥漫,脚下的路都看不清楚,糜右念也放慢的步子慢慢往前走,崖风吹的她长裙飞扬猎猎作响,白雾蒙蒙中那道鲜红的身影异常醒目。

糜右念好不容易走到崖边,小心翼翼的探头看向下边的万丈深渊,犹豫了下,挥手张开结界护住身子,身子轻轻一跃跳了下去。

她一边注意着脚下,一边在崖壁上找寻着。

当看到一株青色闪着点点灵光的植物时嘴角勾起一个笑,伸手摘了放入玉镯中。

一路下去,糜右念收获了不少清心草,果然是越险峻的地方越不会有人来采摘,妥妥的她全包了。

下边的云雾稀疏了不少,糜右念瞥见下边的一棵树枝轻轻落在上面休息休息。

这里虽然地势险要,处落悬崖深渊,但是不可否认灵力弥漫,是块风水宝地。

糜右念默了几秒,随即毫不犹豫从玉镯中拿出元神珠和回天珠,一手一个握在手心开始引灵。

在南糜镇的时候她可以从灵脉那引灵,但是这个地方没有灵脉,玉镯中的灵力是不少,但是长久下去里头的灵力也会消耗光,她也只能从大自然吸取灵力。

这里的灵力虽然没有灵脉的灵力那么精纯,但是聚少成多,总比没有的好。

空气中点点光芒快速的朝糜右念张开的双手中聚集,进入了元神珠和回天珠中,源源不断。

她稳稳站立在一棵只有手臂那么粗的树干上,红衣艳艳,黑发轻舞在空中,一道翠绿色的结界护在她的身边,她双眸紧闭安静的吸取着四周的灵力,淡眉秋水,那张恬静的容颜上说不出的冰清玉润。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糜右念感到有点累,才停住了引灵术,喘了口气睁开眼,对上一双暗墨色深邃的眸子,不禁一愣,她甚至都没有察觉眼前这个离得自己那么近的家伙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一袭洁白月牙色的长袍,银发轻舞,如璞玉般无质绝色的面容上神情淡然,有着难以遮掩的超凡气质,红唇轻抿,那双暗墨色的眸子静静望着她,不是冰冷,没有温度,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