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琳推开石屋的木制大门,室内是经典美式装修风格,以淡黄色主调为主,在这冰冷的夜晚让张一感受到一丝温暖舒心。

“张一先生,沙发上有新的毛毯,冰箱里有食物,另外张武先生有东西留给您,在他的书房里,那儿他不曾允许任何人进去。”

交待完这些事情,美琳径直往楼梯走去。

张一心里想着,“这什么情况?”

只是初到陌生地,心里总感觉自己是外人。她不说,张一也不敢问。

“今天太晚了,我在这住一晚,您会同意吧?”美琳停在楼梯中间,突然袭击问。

“...当然!你随意。”

张一结结巴巴回答。

美琳上楼后,张一轻轻把张七放在沙发上,并为她盖上毛毯。

四月的华盛顿州晚上比较冷,儿童抵抗力不如成年人,刚好客厅一面墙有壁炉,同样由青石垒造。

壁炉傍边铁架上摆放着劈好的木材,还有引燃用的干草絮。

费了些功夫张一将火燃旺,并把沙发往壁炉挪近一些,看着憨睡中的小七,满足感由然而生。

做完这些张一才有时间仔细打量着周围。

诺大客厅摆放着三张沙发,客厅的右边是厨房和餐厅,还有一间卫生间,最后一间就是书房了。

书房在客厅壁炉的背面,这里也有壁炉,和客厅的壁炉背靠背,共用一个排烟管。

张一还以为太爷爷是个文盲,没想约五十平的书房里有一排书架,书架上摆放着一些书籍,其中以历史、地理、考古、冒险书籍为主。

桃木色书桌就摆放在书房正中间,上面放着一个地球仪和一个陈旧的笔记本,若干张白纸、笔,除此外无它物。

坐在椅子上,很明显,这个笔记本就是太爷爷留给自己的东西。

张一轻轻将笔记本翻到有文字的最后一页。

“你好小一,见字如见人,一年前我决定把我的财产留给你,当你看到这个笔记说明你已经接受并愿意执行我们老张家的祖宗规祖训。”

“张家从秦朝传承到现在,多少次生死存亡之即,因它而春草又生...”

最后一页通篇描述祖规祖训重要性。

第二页记录太爷爷长辈的一些情况。

“我的工作是个农夫,我的父亲、爷爷、太爷爷则是冒险家...”

往前翻,则是张武分析他的长辈们探险过的地方详解。

这些张一没有立即去看,而是在后三页,张一找到张武交待的两件重要事情。

一事,从秦朝时期传下来的祖规祖训原本藏在后院伺堂里。

二事,藏酒地窖有一处机关。

从小看林正英电影长大,深夜张一不敢去伺堂,也不敢去地窖。

合上笔记本张一回到客厅,往壁炉里填进几根木材,抱着妹妹小七一很快入眠。

清晨张一被鸟鸣声叫醒,院子里有二颗大枫树,几只鸟儿在树枝上唱歌。

正好美琳走下来道。

“张一先生,我得去‘埃弗里特’处理一些收尾手续,其中有一条重点,您需要准备一笔遗产税。”

“大概多少钱?”张一问。

“政府评估张武先生资产约为二千万美元!”

张一心中一颤,换算RMB一点四亿的样子,幸福来的太突然!想想几天前自己还在因为生活焦头料额,这突然就爆富了呢。

见张一发呆,美琳以为张一认为自己瞒报张武资产,解释道。

“原因有好几个,一是政府评估价一般比市场低百分之十,二是一千公顷山林地评估仅五百万美元。”

“另外二百公顷耕地,包括这栋房产、畜棚、库房、粮库、油库、工人宿舍等等,农场总共有二十多栋房子,评估价约为一千五百万美元,”

“那遗产税税率是多少?”张一问。

“评估值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四百万美元的样子。”

美琳的话如一盆冰水浇在烈油上,让张一差点晕倒,瞬间心灰意冷。

“那我可以变卖这些资产,拿钱回国吗?”张一脸色发白,像是心脏病发作。

“张一先生,首先您和张武先生的遗产协议上明确规定,不允变卖任何土地,否则强制收回您的继承权。而且美国法律规定须先缴遗产税,才有权处置继承的财产。”

空气沉重,又因初到陌生地,张一心态这一刻失去控制,向美琳怒喊道!

“你骗我!我全身上下也不超过三万块钱,还是RMB!”张一是真怒了,感觉受到欺骗。

张一的声音吵醒了熟睡的张七。

“哥哥你怎么了?”

美琳感受到张一的愤怒,吓的后退一步。

连忙解释道,“首先政府允许审请缓交,您有六个月时间来缴纳这笔钱,而且这么大的农场,您可以靠它挣到钱。

张一连忙安慰小七,美琳的话让他微微平息。

美琳耸了耸肩,无奈道:“还有我的工资,张武先生之前已经支付了三年的,所以...你最少还有我。”

‘呼...’大大松了一口气,感谢从未蒙面的太爷爷,有一个人帮着,好太多了,突然接受这么大的摊子张一真怕搞不定。

“我还有机会,只要有机会就值得拼一把。”张一心在里想。

美琳去达埃弗里特区政府审请税金缓交,张一在冰箱里找到一盒牛奶、几片面包,在厨房里热了热。

和妹妹一起吃过早餐,两人第一次在白天打量着这片天、这片地。

远处的山,近处的草场、田野,让人心旷神怡。

张一牵着小七在后院找到伺堂,普通圆顶凉亭大小,墙壁是厚重的混凝土墙,门是厚重的金属门,推不开也进不去。

静下心,张一看向门上凸起的英文和数字,写着“Zhangshiwaitang,January7,2019”

翻译过来就是‘张氏伺堂,2019年7月1日。’

抚过这些字母,就像电话机按键一样,按下去后会弹上来。张一意识到这是一道密码门,而自己需要解开密码。

首先各个首字母、正反、连续试过多次后门依然未开,张一担心会永远解不开。

“哥哥这个很好玩么,小七也想试试。”

妹妹站在一傍可能是等的无聊了。

看着小七,张一眼睛一亮,快速按下‘ZYZ7'.

“吱...”铁门发出厚重的声音,并缓缓打开。

“耶S!”张一大喊一声,牵着妹妹一起走进。

伺堂内仅二三平方大小,空荡荡的,中间立着一根约八十公分高的短柱,上面摆放着一本古书。

“这就是秦朝传下来的祖规祖训原本了。”

张一自言道。

拿在手里,书不知什么材料,不像是纸,像是某种兽坡,入手冰凉凉的,张一翻看几页,内容和之前看过的复本内容一样。

至于祖规祖训内容张一很想吐槽三天天夜。

比如其中一条规定,‘年底结余的银钱其中一半,要在下一年捐给需要的人。’

还有,‘每年必需酿造一万壶酒酿收藏入库。’

还有,‘不许儿卖爷田。’翻译成白话,就是之前美琳说的,不许变卖土地。

还有更奇芭的,但短时间还管不到自己。无力吐槽,将祖规祖训揣进怀里,随后离开。

藏酒库就在院子里,入口在一座青石屋内,和主屋并排而建,位于主屋的西侧。

石屋内摆放着几个红酒架,斜放着大约一百多瓶红酒和白酒。往里走一点,尽头又是一道厚重的密码门。

和伺堂密码门的风格外型一样,密码却不一样,

又是无数次偿试,想破脑袋后发现答案和父母名字相关,这才破解打开酒库门。

门后是条宽三米的通道,两边是青石壁,头顶上是感应灯,又往里走四五米眼前变的开朗。

“嚯!好家伙!”

这地窖估记也就比院子小一点,院子毛估估也有五亩地。

“你相信吗,我家地窖深高十米,里面还铺了二纵二横四条搬运用的简轨!”

如果张一在朋友圈这样写了,估记能被人喷死,但这是地窖真实写照。

明亮电灯充炽着地窖每一个角落,就是感觉有点冷,而且小七有点害怕,张一就抱着她走,打量着地窖每一个角落。

走了一圈,发现多数为红酒、酱香型白酒、少量黄酒!黄酒让张一感到兴喜,生活在江南不会喝点黄酒都不好意思出门。

一圈走下来,张一估算这里大约藏酒超过四十万瓶。

太爷爷祖上清朝来到北美洲,不知道何时在这里定居,根据祖规祖训规定及藏酒量判断,大约经历四五代人才能达到这个数字。

大量藏酒让张一松了口气,不能卖地,老子卖几瓶酒,总管不到吧。想到开心处张一哼起了小曲。

走在地窖里,有种有在兵马俑中间的感觉,兄妹两四处打量。

“嗯?”

张一盯看着一段铁轨发出惊呀声,昨晚在太爷爷张武的笔记里有幅图,画着这处轨道好像就是机关。

说干就干,张一把妹妹放在傍边,着手试着推动这段铁轨,看着哥哥青筋突起小七也过来帮忙。

纹丝不动。

“哎哟...咝”张一用力过度,一个脚滑摔到在地,手掌划破了一道三四厘米的口子。

祖规祖训也从怀里掉出来,受过伤的人都有体会,受伤那一会感受不到伤口疼痛,于是张一顺手把书捡起来,鲜血淋在书上,下一瞬间祖规祖训消失无踪。

呆立二秒,张一感到惊恐、发怵。

“哥哥你是在变魔术吗?”小七俏生生的问。

“嗯...,小七你冷不冷,我们出去好吗?”张一不知如何解释,连忙错开话题,也不想呆这里了。

离开冰冷的地窖,感受外面阳光格外温暖。张一又在客厅里找到医药箱,里面有碘酒和纱布。大学学的虽然是兽医。然清理伤口、包扎伤口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