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澄收到姜音的消息,也开始出门寻找,结果发现赵雅芝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篮子。

“赵姑娘,你没事吧?”谢澄上前着急地问。

“没事,我只是刚出门一趟採买而已。”赵雅芝摆手,晃动着手中的篮子提醒道。

“以后有需要可以安排下人去,何必这般辛苦?”

“他们可不懂,有些事情还是得自己亲力亲为。”赵雅芝摇头,有些无奈。

此时回太子府已经太晚,谢澄便邀请赵雅芝到音江的府上做客。

刚进门,便见姜音走出来,两人见面先是一愣,脸色间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

“音江,人找到了,不过天色晚了,就让她在这里过夜吧。”谢澄干咳了几声试图掩饰尴尬。

姜音并未在意,后院也有客房,招呼她一人问题不大。

晚饭间,谢澄见身后房间放着礼物,好奇地问了一句。

姜音有重开酒楼的打算,不少人知道消息之后也纷纷送来贺礼。

“哦?原来音江姑娘以前是开酒楼的?”赵雅芝惊讶地看着眼前人。

谢澄在旁边说道:“没错,音江以前可是九江酒楼的老板娘,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而暂时关闭。”

赵雅芝惊讶得筷子都掉在地上,“就是在周国远近驰名的大酒楼?”

见她那期待的表情,姜音一声苦笑,仿佛她的崇拜就是对自己如今的嘲讽。

“还什么远近驰名?最后不是结业了?”姜音夹了菜过去,示意不想再谈这个伤心的话题。

谢澄对于酒楼突然结业的事感到有些疑惑,这一大酒楼怎会因为生意一落千丈?

“音江,为何突然结业?凭你的才智……”

姜音一声苦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告诉他们那时候花言被人抓走,公主曾上门威胁自己。

就算说出口,谢澄在薛越欣面前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何况事情已经过去,再提毫无意义。

思考了一会,姜音耸了耸肩,“没什么,只是突然想休息罢了。”

这番轻松的表情,自然也不能说服谢澄,“我那时见酒楼都贴上封条,说明你这酒楼出了大事。”

随着那句话说出来,姜音不由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谢澄简单地说了一下封条的作用,基本上来说只要贴上封条,没有当地官员的允许,任何百姓都不能以任何理由再次使用,形同荒废。

听了解释后的姜音整个人愣住,那时官老爷还跟自己说只是暂时封上而已,没想到那些封条居然还有这种含义!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薛越欣居然这么过分,居然连地都宁愿荒废。

“我听说,每日都有百姓路过都说上几句,说音姑娘是因为得罪了人才会这样。”赵雅芝一边吃,一边调侃。

谢澄一个机灵,这些事他从未了解,本来以为官府只是警告,音江也是对外暂停营业。

这番想来,他对音江的关心相比花言相差甚远。

“音江,你放心,明日我就去找官老爷,我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谢澄握紧拳头。

姜音夹菜在他的碗里,“不用了,官老爷已经答应让我开业,只是换了个偏僻一点的地方而已。”

然而这个结果,对于谢澄来说依旧不满,直接拍着桌子。

“哼,凭什么,你在什么地方开始的,就该回到什么地方去!”

姜音有些激动,看来自己已经计划通了,装可怜就可以让谢澄来帮忙。

好在有赵雅芝的助攻,不然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

无意中,赵雅芝促进事情的发展。

吃饭间,谢澄无意说起自己生辰的事情,姜音有些尴尬,毕竟丞相府不是她能随意进出的地方,谢丞相作为主人家不一定会欢迎自己。

而赵雅芝非常期待,她的身份比不上那些大家闺秀,但是凭着自己和谢澄的经历,她很有信心。

晚饭结束后,两人收到谢澄的邀请函,谢澄便满意地回去。

回到丞相府,谢澄见自己的父亲,丞相谢之衡正在客厅看着一份花名册。

“嗯,这家的姑娘不错,确实好。”谢之衡一边看,一边满意地点头。

听见缓缓传来的脚步声,他抬眼望去,正是谢澄。

“澄儿,你回来了,过来,为父跟你商量件事。”谢之衡叫住刚想回房的谢澄。

谢澄对父亲实在是没有多少好感,不仅是因为父亲很少关心自己,更重要的是,父亲总想将他当作争名夺利的棋子。

“父亲,我累了。”谢澄礼貌地点头示意,随后便继续往房间走去。

谢澄的态度让谢之衡有些不满,不由加重了语气,“你过来,为父跟你说两句。”

见谢之衡面上带着些许愤怒,谢澄只能乖乖坐下,随后接过谢之衡手中的花名册。

“你的生辰将近,这是各个大人府上的千金都会到来,我想是时候给你安排你的终身大事。”谢之衡感叹,抚着自己的胡须。

接过名单,谢澄一脸冷漠,甚至连看的欲望都无,一把将书扔在桌面上,“父亲,我累了,孩儿先告退。”

这般态度,让谢之衡极为不满,如今谢澄年龄已到,是时候娶亲说媒,一拖再拖毫无益处,若不是与公主的婚约接触,他也不至于如此心急。

谢之衡顿时暴跳如雷,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给我站住,为父这是为你好!”

“父亲,我的婚事你就不用操劳了,我心中已有人选。”谢澄冷漠的回答。

谢之衡冷哼一声,“我就知道,是那个开酒楼的老板娘对吧?她可是个粗人,何德何能配得上我们丞相府?你这是给为父丢人!”

谢澄握紧拳头,一脸怒色转头看着谢之衡,“父亲,我不许你这样说音江。”

“哼,果然!”

谢之衡喘着粗气,怒瞪着谢澄,“你果然是为了这个贱人,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

谢澄皱着眉头,明白谢之衡就是铁了心跟自己作对,便没再回答,转身回房。

看着他离开,谢之衡没好气地坐下,继续翻看着花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