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父见俞竹这样子,想到她跟古远清的种种,以为她还是惦记着古远清,心里马那团冒起来的火,像是被浇了水,扑哧熄灭了。

女儿被退婚,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苦啊。

俞父不忍心责备她了。

万事以俞父为主,不插嘴这些事的俞母也是将女儿的手拉过来,无声的安慰。

俞竹对两人安抚的笑笑,“爹娘,我想做这些不是逞一时之气,而是看出夏朝必定是要乱的。”

“古远清有将军府做后盾,很有可能会起心思争夺那个位置。照我们两家的情况,古家起来,我们家势必没有好日子过,所以还不如争上一争。”

俞竹的话让俞父沉默了,同时也没想到这些话会出自她这个女儿家的口。

但跟古家来往几年,俞父哪能不知道古家父子是个自大又懂得专研的。

在落魄的时候,还会借着俞家的力往上爬,更不用说现在他们有了更大的靠山,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而他们两家在退婚后,已经结仇。

古父这阵子也是频频阻扰俞家的生意,要他们家真成了天下的主人,没好日子过还是好的,俞父担心他们的命都每天悬着。

可造反啊,俞父一个商人,从来没想过这些也知道这事的艰难,什么招兵买马什么作战谋略他都不懂,这事他哪里敢做啊。

跟俞父的犹豫不同,俞元驹听到俞竹的话,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眼睛冒着亮光。

他这一身绝世武功,不造反,不当大将军那不可惜了吗?还是小妹懂他啊,泪目!

俞竹留意到这二哈一样的俞元驹,忍住笑转头对俞父说。

“爹,这事儿成功的几率没你想的那么小,咱们家有银子组建军.队,有三哥这个高手当将军,绝对是所向披靡,还有大哥当军师,还怕打不过其他文盲反叛军吗?”

她这话有夸大的成分,但在父母眼里,自家娃就是最牛叉的,尤其是俞元白是真的厉害的情况下。

俞父心里有些动摇了,不过这个决定关乎全家的性命,他还是没一口答应。

直到派去找俞鸿煊的护院穿回来消息,俞鸿煊作为医馆学徒,和大夫被造反.军抓去给他们治病。

大儿子的学院也被反.军攻陷,生死不明后。

俞父急得嘴里长了几个燎泡,想了一个晚上,咬牙反了!

另一边的古家,古远清握紧了庞娇娇的手,深情的道。

“娇娇你放心,即使我坐上那个位置,我也永不负你。”

古远清没想到这天下竟然要乱了,而庞娇娇第一时间告诉了他,并告诉他怎么招揽人才。

到了今天,他的手下有数百人,再有将军府站在身后,古远清觉得那个位置他有的一争。

做皇帝啊,哪个男人不没想过。

亲眼看到古远清对俞竹不离不弃的庞娇娇,对他的承诺深信不疑。

“我相信你,不过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爹娘他们赶不过来,我想跟你先成亲,这样即使在战乱中去世,我也死而无憾了。”

庞娇娇眼泪朦胧说,这么重情的一个女子,把古远清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古远清还能说什么,肯定圆她这个梦啊。

于是在古远清忙着给心爱的女人一个美好的婚礼的时候,俞家举家搬离苏城了。

等古远清纠结了很长时间让人把请柬送到前未婚妻家,这才知道原来人家里都空了。

俞家到了阳城,俞父和俞元驹正商量着怎么把俞鸿煊救出来,就见到人被叛军好生生的用马车送过来了,打头的人还是他们家娇弱的女儿/妹妹?

后来经过俞鸿煊的描述他们明白了。

原来俞竹的武力值比俞元驹还高,只身闯入叛军的地盘,还没等他们作为反派瞎掰一通,人被打到地上起不来,趴在地上“心甘情愿”叫老大。

他们还没招兵买马呢,这么容易就得到一帮人入伙,这是俞父没想到的。

俞元驹倒是二哈的心,没想那么多,还高兴有这么多人陪他练功,连连对俞竹竖大拇指。

不愧是未来大将军的妹妹,就是厉害!

把俞鸿煊救回来后,俞竹看他还是拉着把叛军老大从刀伤,差点没治死的大夫学医术,无奈的扔了一本医书给他。

跟这种学艺不精的大夫学医术,俞竹很担心在大战来临后,俞鸿煊给大家煎药,会喝死人啊。

所以为了有了安稳的后方,俞竹把医书扔给俞鸿煊了,不求他学成神医,最起码能在关键时候不掉链子就行。

俞竹把叛军交给俞元驹,再带着俞父俞母还有俞鸿煊,交代他们先去蜀城安顿后,一人来到荆州城去救俞元白。

有救俞鸿煊的先例在,俞父发现带了人还会拖女儿的后腿,便老老实实的跟儿子去蜀城了。

俞元白的学院是夏朝状元榜眼出得最多的地方,叛军也是想到这里的人才,才快速占据这个地方。

至于学院里的能人,在没有吃喝,完全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他们会选择对最有利的一条路。

更何况除了他们,学院还有一个当过帝师的山长,把他抓起来,能利用的人更多,怎么样他们都不吃亏。

学院是荆州城有名的地界,俞竹没用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地方。

她也不等晚上,直接大白天的闯入,手拿一把二十米的大刀,一过路上倒下一片人,又抓着一个小子带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关俞元白等人的地方。

“元白,你们是夏朝未来的希望,以后都是要效忠陛下的,万不可投入叛军的阵营啊。”山长两日未进食,却还是坚持的对俞元白等人重复的告诫道。

俞元白穿着月牙色衣袍,几日没梳洗,看过去还是一个儒雅君子,没有一点落魄。

“元白谨记在心。”他重复的说着同样的说辞。

在屋里的其他人眼里划过鄙夷,这时候也只有俞元白还撑着装腔作势,当山长的好弟子

等到叛军不耐烦要他的命,看他还能不能保持这张万年不变的脸皮。

俞元白自幼就是学子中顶尖的一批,通晓人心,哪能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他只是懒得搭理罢了。

跟这些人想的不同,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对家里的人,却是放不下心饿。

在俞元白想着,要不要抛出诱饵,勾得鱼儿上钩,早日会苏城俞家的时候。

每日看守森严的们突然被撞破,一个女子拎着一把长刀,美目定在俞元白身上。

“大哥,我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