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年的时候,时修杰考下了飞行执照,他们正在筹备婚礼,人手不少,但是状况百出。

“你来开车真的没问题吗?”时修杰抱紧怀里的褚芸,“我跟你妹妹可都在车上,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我有驾照。”褚裟把车开上路,车子上坡时他老是向后拉方向盘,而且总觉得速度小,习惯性以为油门在右手,减速的时候老想用减速板,他遇到红灯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转一圈。

“停下来,这是红灯,这是在地面。”时修杰单手抱着褚芸,手里还拿着她的玩偶,他并不想让褚裟开车,但他的胳膊受伤了。

时修杰跟老爸说自己要结婚,结果时城追了他一路,他倒是没被打到,但是跑太急,躲车子时撞在路边杆子上撞折了胳膊。

“右座没有人就觉得不对劲,要不你过来做我的副驾吧,旁边没人给我做记录我不习惯。”褚裟转弯时总不喜欢打转向灯,还觉得应该带点坡度,于是他再次被时修杰叫住了。

“打转向灯!”

别的车跑在了褚裟的前头,他不想减速,他在想要怎么跳过去,于是他在路边停下了车子,“让我转变一下思维方式。”

等到车子再次上路,时修杰终于松了一口气,褚裟总算不是把油门踩到底了,可是他舒心了没多久就被逗笑了,因为褚裟加油都不给钱,甚至想签个字就走人。

“给。”时修杰掏出钱递给工作人员,“真不应该让你开车带我去医院拆石膏。”

“先把芸芸送回家。”

时修杰从诊疗室出来的时候,手臂上的负累终于没了,他甩了甩胳膊,“我现在感觉胳膊不是自己的一样,我们去家具城逛逛,要买一张床。”

“需要吗?”

“我要一张只有我们两个能睡的床。”

“真麻烦。”

事实证明,结个婚有很多麻烦的事情出现。

时修杰坐在沙发上挑婚礼请柬,时不时跟姐姐讨论一下哪个更好,褚裟坐在一旁玩手机。

“我觉得那个更好一些。”

“这个?”时修杰拿起褚裟指出来的婚礼请柬,皱了皱眉扔到了一边,“你还是在一边看着吧。”

褚裟拿起果盘吃提子,他根本没机会插话,一说话就被嫌弃,自从开始准备婚礼,时修杰就进入了暴躁期。

“我觉得这个更好一些。”时媛挑了一个递给时修杰,他们两个的审美更相近。

“我去骑自行车了。”褚裟站起来去换衣服,这场婚礼仿佛跟他没关系一样,他感觉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骑了五公里后,手机铃声响了,褚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江熙澄,他犹豫了一下才接电话,“什么事?”

“搏击俱乐部,我等你。”

“好。”褚裟直接骑着自行车前往搏击俱乐部。

江熙澄一脚把对手踢翻,空旷的场地响起鼓掌声,他高兴的看向来者,“你总算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骑自行车来的。”褚裟接下江熙澄扔下来的拳击手套,爬上了擂台,“下手温柔一点。”

“好。”江熙澄酷爱拳击,喜欢健身,有一身肌肉,他经常和褚裟打擂台。

“最近压力太大,可能发挥不太好。”褚裟戴好手套,他永远不会让情绪影响心情,让心理医生疏导或者自我发泄都好,当日的情绪当日发泄。

江熙澄挥着拳头打向褚裟,被挡下后抬腿便是一个腿鞭。

十分钟后,江熙澄骑在褚裟身上把他压在擂台上,褚裟拍着地面认输。

“你这发挥的也太不好了吧?”江熙澄松开了手,但他没有起来,而是开始脱褚裟的裤子,“让我看看你其他方面的发挥是不是一样不好。”

“我要结婚了。”褚裟摘了手套,按住江熙澄的头。

“唔……”江熙澄嘴里含着东西说不出来话,他被掀翻在地后趴在地上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跟谁?”

“跟你无关。”褚裟没有做什么,而是拉上裤子拉链,“就是通知你一声,我们结束了。”

江熙澄不再说话,直到褚裟抽身离去,他还躺在擂台上,良久喃喃自语,“混蛋……”

褚裟骑着自行车回了家,一开门就看见时修杰对着手机另一头的人发火,他洗了个澡后去厨房拿了一瓶冰水走到时修杰旁边看他絮叨。

“你们怎么可能没有地方了?我提前两个月订好的,当时你们说,你们有房间,现在跟我说你们没地方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时修杰愤怒的扔掉了手机,“靠,老巫婆。”

“过来。”褚裟坐在椅子上对时修杰勾勾手,等人走过来后立马抱住,“怎么了?”

“没怎么,跟你说也没用。”时修杰即使被抱住了还是忍不住踢一旁的桌子,把桌子踢的挪位了也不解气。

“不是说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吗?”

“你妈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工商局检查我订好的酒店,他们不能营业了……”

时修杰原本想瞒下褚裟的,但他越想越气,想离开褚裟的怀抱,“你妈就这么见不得我们幸福吗?她是不是有更年期?”

“抱歉。”褚裟牢牢的抱着时修杰,亲了亲他。

“临时换地方肯定没有什么像样的地方了。”时修杰趴在褚裟肩膀上,越想越难过,“不管怎么样,谁也别想阻拦我们两个结婚。”

褚裟想起一件事,“你是不是把你的跑车卖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卖车是为了婚礼……”褚裟拍着时修杰的背,“对吗?”

“我不想这场婚礼太寒酸了,一辆车而已,它什么也不是,只有你最重要。”

褚裟抱紧时修杰半天没有说话,他有的时候都疑惑自己怎么会遇上时修杰这么傻的人,好的让他觉得自己不配。

“去睡我们的床吧?”时修杰在褚裟背上画圈,“我想要你。”

“好。”褚裟扛起人就往卧室走。

半个小时后,时修杰躺在床上攀着褚裟的背喘息,“等一下。”

“怎么了?”褚裟停下来,疑惑的看着时修杰拿起自己的手机对着他们结'合的地方拍摄,“你在干什么?”

“深切让你妈还有我爸知道我们在一起,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在干我。”时修杰扬起手机不让褚裟碰,“我不管,听我的。”

“你爸有高血压。”

“我妈在他身边,你爸在你妈身边,他们这么大的人了,也该学会坚强了。”时修杰点了发送后把褚裟的手机关机了,他又拿起自己的手机把视频转给自己老爸,再次关机。

“真是太坏了。”褚裟把时修杰的小月退搭在肩膀上继续做,“我喜欢。”

“呃~那个地方……”时修杰脚背绷紧,手指死抓床单。

褚裟看着时修杰的表情调整姿势,他并不是个会考虑身下之人感受的好男人,爱对他来说,过于奢侈,他也不愿触碰。

时修杰感觉自己快化成水了,他看着挺起上身,抱着褚裟啃食自己汝投的头喟叹,“你今天好棒。”

“我想试着做让你开心的事,可能有点迟。”

“你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在我身边就够了,慢慢来,一辈子足够了,呃啊~太堔了……”

“要出去一些吗?”褚裟停下来动作,他抬手理了理时修杰湿掉的头发。

时修杰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

夜还长,梦还多,很多事情都还来得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