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锋足足絮叨了许久,见那黑衣花魁柳眉已经倒竖,心中不禁一阵好笑,遂已经坚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这几个花魁身份定不是那么简单,如若是平常之辈,在这种风月场合之人,定会逢场作戏,只要把男人哄好了,陪开心了便可以,哪能这般的寸步不让了。可见,这些人摆下这许多棋式定会有目的,林子锋隐隐的感觉,他们像是在等什么人,也许是一个棋艺很高之人,也许是一个神识强大的人,棋艺高,便证明自己的心智强于他人,算计之心高于他人,便是神识出类拔萃,这样的人又喜欢在风月场所,喜欢嗜赌,这样的人便是何人呢?

林子锋心念到此,那武魂便也在猜度,随后武魂只是凭直觉道:世事无常必有妖,祸福本来就是相伴的,想要有所际遇需要冒着很大的风险,所以,最好赢了她们。

林子锋心中也想赢,原因当然没有武魂那样想的长远,林子锋只是想看看这几个美女生气的模样。

林子锋亦知道,想要赢了这三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这些纨绔子弟中很多亦是棋艺高超之人,即便有一些棋艺不高,但随身的随从亦是棋艺很高,都被这花魁杀的片甲不留,当下不敢怠慢,相反,更是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些花魁,遂先气一气这黑衣花魁,如若这些花魁是久经风月场所的烟花女子,当然不会动气,林子锋遂将这黑衣花魁气得大眼睛鼓鼓的,胸口一阵波浪起伏,林子锋遂摇头轻笑,暗想:这哪里是什么花魁啊!简直和林凤,林静一样见火就着的江湖儿女了。

当下,林子锋便不再气她了,不然黑衣花魁没准会当场掀棋盘了。

林子锋遂呵呵笑道:“你是女子,我是男人,大男人就应该让着你这小女子,好吧,你先走吧!”

林子锋遂大咧咧的坐在那里,黑衣花魁听闻林子锋的话遂冷哼道:“你这厮,如何口出不逊,我女子向来不比男子差些,即便让你先走一步,你亦然赢不了我,就让你这厮先走!”

林子锋遂道:“好吧,我先走。”

林子锋拿起棋子啪嗒先走了一步,遂石壁上开始出现了两人的棋局。

林子锋的举措让黑衣花魁更是怒火中烧,自己和这混小子吵了半天,就为了谁先走一步棋,高手之间这一步亦然重要,没想到还是被这小子抢了一步。

黑衣花魁深深舒出一口气,遂冷哼一声,挺翘的屁股坐下去,走了一步棋。

林子锋遂笑呵呵道:“我已经起炮了,你就不要起炮了!”

那黑衣女子遂柳眉倒竖道:“为何你起得炮,我便起不得?”

林子锋遂道:“那么,我便不要打你的炮了么?”

“你……”黑衣女子起初不觉得什么,不过眉宇间遂一沉吟,品味一下这话中有话遂脸红了大半边,冷哼一声怒道:“登徒子……”

林子锋遂呵呵道:“那我便打你的炮吧,虽然是炮换炮,不过能打姑娘的炮,是我毕生所愿……”林子锋边说着边偷眼看着黑衣女子,虽然感觉不到黑衣女子身边元气的流动,不过亦是可以感受到那女子眼中浓浓的杀意,还有那嘴角不断泛起的冷漠。

林子锋遂又加把火道:“姑娘,如今我亦然打了你一炮,你那炮若再不走,不然再打你一炮吧!”林子锋与那黑衣女子已经斗了二十几回合,棋本来已经落了下风,如今再去与黑衣女子炮换炮,亦是很吃亏,不过那黑衣女子有心与林子锋换炮,不过林子锋所说的刚才与自己打了一炮,如今再要打一炮,且见林子锋那厮的眼睛直勾勾的不是冲着自己的胸口而来,便是冲自己两腿之间的短裙而去,遂把自己的炮挪走,不让林子锋打,如此一来便落了弱势。

林子锋遂呵呵笑着,用车与那黑衣花魁的车对决,本是车换车,而林子锋处于守棋,如若换车自然对林子锋不利,不过如若黑衣花魁不换车让开线路,林子锋便会被解围,也便是林子锋这一步亦是险棋了。

林子锋遂笑呵呵道:“姑娘,你吃我的枪么?”

林子锋遂拿起自己车这枚棋子呵呵笑道:“我的枪刚进有力,且粗大雄壮……”本来黑棋中的车笔锋就凌厉,且最后一竖更是坚挺冗长。林子锋遂笑呵呵道:“你如果吃了,恐怕一口吞不下,还有一半会露与外面,你的口又甚小……”

“啪嗒!”

那黑衣花魁本想考虑要不要吃林子锋的车,本应该吃才是,不过林子锋的臭嘴却说着没完没了,一激动,棋子落盘中,正落入林子锋黑车旁边,林子锋大手一落,毫不犹豫,将那黑衣花魁的红车给吃掉。

林子锋呵呵一笑道:“姑娘的车实在好吃。就像姑娘的人一样,真是秀色可餐!”

“你……”黑衣花魁当下便欲摔棋盘。

林子锋遂呵呵一笑,云淡风轻的站起身道:“姑娘是否欲认输么?”

如今已经下到了残局,双方拼的兵力所剩无几,这黑衣花魁又少了一个车,林子锋的臭嘴又没完没了。黑衣花魁想要认输又不服气,又下了几步,林子锋的双车抓住黑衣花魁的单车,如若黑衣花魁让开便会丢下许多棋子。

林子锋遂又眉开眼笑道:“姑娘,你便不要再跑了,你就从了在下吧,不要喊,也不要叫,你越是逃我便捉你捉的越兴奋,你还是让我吃了你吧!”

黑衣花魁忽然有种屈辱涌向心头,她恨不得拔剑杀了面前的这个混蛋,最后黑衣花魁气得站起身扭动屁股气咻咻的一撅一撅的走了。

林子锋遂哈哈大笑,恬不知耻的赢了黑衣花魁。

林子锋胜了一局,那朱公子遂哈哈大笑道:“还是我帝秋好兄弟啊!”

这时林子锋遂走了出来。朱公子忙向前恭喜道:“兄弟你太给大哥张脸了,不过有一点不好,你让黑衣花魁那小丫头输的很不服气,且还把她给气跑了,这小妞是上不到了。”

此时,武公子遂呵呵笑道:“没关系,即便这小女子不同意,她亦不过是一朵牡丹花而已,而那绿衣花魁不过是莲花,而那白衣女子不过是雪莲花,那红衣的红香女子才是火红的玫瑰花……”

朱公子不由哈哈大笑道:“武公子妙哉!妙哉!实在是比喻的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我们只要那火红的红香才是!”

说罢此处,那武公子与朱公子不由得携手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那文公子遂走过来道:“恭喜这位公子,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竟然能胜了我们三个小花魁棋艺最高的黑衣花魁。”

林子锋遂呵呵笑道:“小子帝秋,刚才只是巧胜而已。”

文公子遂呵呵一笑。林子锋忽然发现这文公子倒也长得细皮嫩肉,眼睛却也极大。

此时,武公子的小厮在走了七百余步之时,亦是不敌白衣花魁,败下阵去。林子锋看着那残局,那武公子的小厮的棋步显然要比自己高明了许多,可那白衣花魁更显得高明许多,林子锋不禁心中一沉,刚想起那文公子所言黑衣花魁是三个小花魁中棋艺最差的一人,明显便是别有用心了。

林子锋表面上不漏声色,遂起身朝那正北方绿衣花魁之处走去。

绿衣花魁甚是喜欢挑逗,棋艺倒是不如黑衣花魁,不过绿衣花魁的挑逗对林子锋却毫无用处,并不是林子锋心中坐怀不乱,而是林子锋乱,且不用人家挑逗他,他便直接挑逗绿衣花魁,甚是问人家老帅的肚子兜兜是何颜色,可好解开否。

绿衣花魁禁不住林子锋的话语双关,亦是被挑逗的面红耳赤,直红到了脖子根。

林子锋遂如法炮制一边走棋,一边旁敲侧击将绿衣女子,将这一盘拿下。

遂即,绿衣女子羞红满面捂着脸离去,林子锋望着绿衣女子颦颦婷婷的摇曳背影,与那浑圆不停在眼前晃动,遂摇头心中暗笑:“这分明是一个羞答答的女孩儿而已,怎么也来此地装花魁了。”

林子锋边想边走了出来,遂到了武公子小厮身边道:“你与那白衣女子对弈之时有什么感觉?”

那小厮忙据实相告道:“前三百步还好些,四百步以后便觉得自己深陷囹圄,有一种想要挣脱,又有一种无力感。”林子锋遂点头。

这个白衣女子才是最为关键的一战,也便是这三个小花魁中棋艺最高亦是最难对付的一个。

此时,那文公子忽的又过来道:“恭喜帝秋公子,贺喜帝秋公子,如今帝秋公子只差一人便可以连胜三局进入与红香小姐的决赛了。”

林子锋遂呵呵笑道:“如此甚好。”文公子表面笑呵呵的模样,不过,林子锋遂在文公子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的戾色,显然这文公子见自己赢得比赛是不高兴的。

林子锋遂与那朱公子武公子抱拳之后,进入白衣花魁的房中。

只见这白衣花魁房中亦是充满了淡淡的馨香,整个人果然如同一枚洁白无瑕的雪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林子锋遂淡淡点头道:“姑娘你好。”

白衣女子则冷哼一声道:“帝秋公子,如何对我这般彬彬有礼?”

林子锋遂道:“姑娘此话怎讲?”

白衣女子遂再次冷哼道:“适才你对黑衣花魁与绿衣花魁都好得很哪!难道对我要先礼后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