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是变态

姜蔓与郭晨阳的恋爱谈的轰轰烈烈，每天同进同出，一起吃饭，就差没睡一张床上了，之少在黎耀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黎耀的脸色越来越臭，每天拉这个脸，一中的小霸王不开心，学校里的人见了他都绕着走。

“蔓蔓，我回家了。”郭晨阳走过来摸了下姜蔓的脸对姜蔓说。

郭晨阳是住宿生，每周五下午回家是铁打的规律，姜蔓和郭晨阳已经在一起不知不觉一个月了，不出所料，姜蔓对他没有那么来电了。

她就是那么个人

“嗯，拜拜”姜蔓边收拾着书包边对他说，也没有特别热烈的回应。

收拾完书包姜蔓并没有立马回去，在教室坐着玩儿了会手机。

“嘭，嘭～”

很大的敲击窗户的声音吓的姜蔓一哆嗦，手机差点掉地上，她朝外看去，是黎耀，他还是单肩挂着书包。逆着光站在那儿，姜蔓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她就是知道黎耀很生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有些怕他了，我瞥了他一眼，没理。

“姜蔓，”处于变声期的他声音很低哑与外貌完全不符。黎耀慢悠悠的走进教室，肩上的书包甩在我旁边的桌子上。也不说话，眼眶微红的站在那儿。

姜蔓跟他对视了几秒，随即又把视线放一次手机上，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干嘛，找我什么事？”

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紧张，姜蔓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不过是无目的的在屏幕上滑来滑去，手也在微微发抖。

黎耀一把紧扣住姜蔓手腕把她拖起来“姜蔓，你他妈好样的，那个郭晨阳，你跟他干嘛了。”

姜蔓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她从来都不知道他有这么大手劲儿，“黎耀，你说什么呢，我干什么了。”

“姜蔓，你为什么让郭晨阳摸你的脸。”他狠狠地盯着姜蔓，咬牙切齿，似乎下一秒要将姜蔓咬碎，就说姜蔓越来越冷漠，现在看来是为了这小崽子。

姜蔓听到他的话一愣“哈，黎耀，你不是吧，监视我？”

她悠悠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桌子，“让我看看，我们班，谁是你的眼线呢？嗯？”

“你他妈别跟我扯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你为什么，让，他，摸，你。”黎耀捏姜蔓手腕的力度越来越大，肉眼可见的姜蔓的手开始变紫。

“黎耀，你有病吧，他是我男朋友，我不让他摸让谁摸？你吗？”姜蔓用尽全力打掉他的手，然后看着他冷笑。

“呵，就因为他跟你说了句喜欢你，你就跟他了，你就这么缺男人。”。黎耀一脚踹开了我旁边的桌子，里面的书撒了一地。

“哎，那我要是跟你说喜欢你。你是不是也能跟我好？嗯？姜蔓”黎耀目光狠戾的看着姜蔓，看似玩笑的一句话，可姜蔓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

姜蔓低头笑了下“黎耀，这些年的照顾我很感激，但我希望你收起对我的心思。你已经不小了，我们是什么关系。别人心里没数你还没数吗？”

她捏紧了手机的手机，抬头死死的盯着那个男人，被黎耀捏过的手微微颤抖。

黎耀心里一惊，他看着同样望着他的姜蔓开始心跳加速，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好像下一秒会蹦出来，她知道了，她，，知道了？

姜蔓突然一笑，眼神中带着嘲讽与苦涩“搞姐弟恋，黎耀，我还没有那么变态。”

那眼神就像尖刀，把黎耀死死地定在那里，垂在裤腿两侧的手不住的颤抖，第一次，他不敢看姜蔓的眼神，低下了头。

任由姜蔓甩开他的手出了教室，他像被人当头一棒打下来，头脑发懵，她知道，他都知道了，自己那么卑贱又变态的爱意，终究被发现了。

姜蔓背着书包往学校外走，她不想回头看也不敢回头，很多年，自己每次生气黎耀就跟在自己后面，可她害怕黎耀跟着，又怕黎耀不跟着。

黎耀不清醒，她不能不清醒，有血缘关系的人在一起，那是要被全世界唾弃的，一段畸形的恋情。

“蔓蔓，耀耀呢”姜蔓母亲看着姜蔓的身后问道。

姜蔓放下书包，换鞋的动作一顿“黎耀回他家了吧，我怎么知道！”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我今天晚上不是和你说了，你姑姑不在，这个星期耀耀住咱们家吗？”姜母在围裙上蹭了蹭手，然后在冰箱边拿菜边说“快给耀耀打电话，让他过来，我饭马上好了。”

“我没他手机号”姜蔓换了拖鞋，拿着书包怏怏的回了房间，身后不停传来姜母的唠叨声。

她用力甩上门坐在窗边的书桌，面前摊开练习册，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也看不进去，此时此刻，她心中又有些后悔，刚才的话会不会说的太重伤了他。

夏天的天气就像女人的脸瞬息万变，刚才阳光明媚，现在有阴沉沉的。地面被雨点打湿，声音渐渐变大，停的姜蔓加烦躁，干脆合上书，然后扑倒在床上睡觉。

黎耀在教室站了很久，知道双腿发麻，他才缓缓蹲下身把自己弄掉的书一本一本的捡起来，把桌子摆整齐。

姜蔓爱干净，如果他不给把书放好，下周来姜蔓要生气了。

教室又恢复了原样，就像姜蔓不曾闹过，就像她没有对自己说过这种伤人的话，黎耀蹲在教室，眼泪不要钱的往下点。

黎耀抹了把脸，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妈的，他都被姜蔓欺负成什么样。

裤兜的手机不听的振动，他接起手机“喂。舅妈”“嗯，我今天不去了”“我有地方吃饭，约了朋友。”“嗯。好拜拜。”

挂了电话，黎耀站起身拍了拍书包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呵，他不敢去了，他再也不敢去见姜蔓了，她刚才那眼神，自己真是怕极了。

“航子，出来。”黎耀挂了电话往外走，又折回来把姜蔓桌子边上的脚印擦了擦才往外走。

“我说黎哥，这么这么大的雨，叫我出来什么事儿啊”陈航甩着伞进了网吧门，朝一身湿答答的坐在椅子上的黎耀问。

黎耀低着头不说话，头发上往下嘀嗒着水珠，“航子，我完了。”

黎耀抬起头，眼眶周围红了一圈，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皮肤上，加上空调的作用，大夏天的，他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他拿过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颤抖着点着，“蔓蔓都知道了。”

“你说什么！”陈航腿软了一下，差点摔地上，幸而扶住了旁边的桌子。穿着拖鞋一下磕在桌角，抱着脚坐在沙发上哀嚎。

好一晌，他渐渐缓过了劲儿，“我说黎哥，你怎么回事儿啊，喜欢蔓姐就够大逆不道了。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被知道的。”

陈航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他实在是好奇。

黎耀吸了口烟，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但是她今天下午给我说明了。”

“说什么？”

黎耀苦笑一声，“她说。她不想做一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