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远寒从海外归来,这些人便跟随而至,陆续的住进了江家,成为了江远寒最得力的手下!

今夜,便是这些杀手在江都的第一战,每个人的眼中都跳跃着兴奋和嗜血的光芒,浑身散发着难以言状的寒气。

耳嫚身形晃动,轻巧的躲过了四周的攻击,而后一记鞭腿势大力沉的抽出,狠狠的砸在了身前一名青年杀手的胸口,后者的胸口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下去吃,紧接着倒飞出去,掀飞了一片。

“死!”

耳嫚目光一寒,身影骤然消失人群中。

刀锋现,寒光起,残影肆虐在人群之中,耳嫚的每一次挥刀,便有一人陷入呆滞状态,寒意弥补整个泳池附近。

短短的数秒之间,便有近十人呆立不动,目无光彩。

下一秒。

噗嗤噗嗤噗嗤……

众人的脖颈皆是涌出一道血线,猩红色的血液犹如喷泉般喷出。

扑腾扑腾扑腾……

扑腾扑腾扑腾……

众人陆续倒下,转眼间地上多出了近十具尸体。

仅剩下的近二十名杀手皆时浑身发寒,眸露忌惮之色。

而此时的耳嫚已经落在了包围圈外,手挥长剑径直向江远寒纵身掠来,长剑挥舞,剑锋嗡嗡,势不可挡!

江远寒依然面色平淡,毫无波动。

反倒是站在江远寒身旁的心腹阿明脸色骤变。

下一秒。

嗖!

阿明双眼微眯,寒光闪过整个人犹如一把快剑扑出,挡在了江远寒的身前,企图击退耳嫚。

锵!

刀锋相撞,火花飞溅,阿明手中的短刀咔嚓一声,拦腰断为两截。

望着这一幕,阿明面露诧异,心急如焚。

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凭借着偷袭击退了对方,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是这么的强大,再次交锋,手中的兵器瞬间就失去了。

如今江远寒就坐在身后,他是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拿着断刀迎接对方的铺天盖地攻击。

咻!

耳嫚随手一挥,长剑刺向阿明的心脏,想要用最简单快捷的方式解决掉阿明。

因为她知道,杀掉江远寒,仅仅隔着一个杀手而已。

咔嚓——

阿明举刀格挡,刚刚接触耳嫚的长剑,便直接崩裂,落在地面,发出了几道声响。

阿明心中微颤,双眸瞬间充血,巨大的反震之力,令他胳膊承受着非人般的痛苦。

“寒哥,走——”

阿明一手将手中的短刀丢向耳嫚,一边用着身体护着江远寒,紧皱的眉头昭示着眼下战局的不利。

哪怕是近二十名杀手的上前阻拦,依然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这,便是杀手界女皇后的霸气!

江远寒仿佛置若罔闻,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在这生死关头依然闲情逸致的品尝着铁观音的味道,脸色平淡无奇,嘴角带着几丝神鬼莫测的笑容。

咕咚!

茶水入肚,温热的茶水暖热了身体,仿佛弥漫至全身,无比舒适。

砰!

阻拦不住的阿明被一脚轰中脆弱的腰间,当即飞出数十米远,掀飞了一众杀手,方才停下,可是浑身的剧痛却让他短时期内无法站起。

“死!”

耳嫚目光寒意大起,一把长剑挥出,直接逼近江远寒的脆弱咽喉,剑势凌厉!

转眼间,江远寒的生死已然掌控在了耳嫚的手中,只要耳嫚愿意,下一秒便是江远寒的死期。

而耳嫚,也正是打算这么做!

她要他死,只有他死了,那么一切就回归正常的了,叶辰自然就安全了。

可就在这时,一道凌厉而又坚决的声音骤然从身后传来,“不要!”

熟悉的声音,让耳嫚当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来人不是叶辰,又能是谁?

紧跟着叶辰身后的还有王亢和郑温二人,二人一出场便直接出手,将数名杀手暴打滚地,霸气无比。

剑锋指喉,仅离毫米,若非是叶辰这一声制止,江远寒必定命丧耳嫚剑下。

这辈子,耳嫚可以不听任何人的话,但是她绝对不会不听叶辰的话。

同时她也知道,叶辰到来的这一刻,此次刺杀便已经失败。

可是,她依然不甘心的用手中剑锋抵着江远寒的咽喉,用着嗜血的眼光紧盯着江远寒,给予他最大的威慑!

“耳嫚,够了!”

叶辰大步上前,左右两拳便简单粗暴的打飞了试图上前阻拦的杀手,迈步来到了耳嫚的身前,伸手夺下了耳嫚手中的长剑,低沉而又无奈的说道:“跟我回去。”

江远寒面色平静的望着这一幕,目光虽然复杂,却也充满了戏谑!

早在耳嫚要刺杀他之前,他就料到了叶辰一定会到场阻拦,所以当耳嫚来至身前的时候,他连反抗都没有,与其反抗带来的人身危险,倒不如什么都不做来得更加安全一些。

更何况,这个世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叶辰,兄弟情义,女人感情,这是他看的最重的两样东西,叶辰又岂会下手真的杀他?又岂会看着自己的女人来杀自己?

“你赢了!”

耳嫚无奈的松开手中的长剑,任凭叶辰拿走,眼神充满仇视的瞪着江远寒,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过,我还会杀你!”

说完,耳嫚转身离去,在高墙之上几个跳跃,消失在了楼顶之上。

望着耳嫚消失的背影,叶辰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目光流转,重新落在了江远寒的身上,目光复杂的停留了片刻,寒声说道:“自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顿了顿,叶辰补充道:“下次见面,我不会留情。”

“是吗?”

江远寒淡淡一笑,颇带讽刺的口吻说道:“你真的能够放下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你真的下的了手杀我?”

他不相信,他绝对不会相信叶辰忍心杀他。

二人相处近七年,叶辰是什么样性格的人,难道他会不清楚?

否则的话,今晚的江远寒又如何敢赌?

甚至,还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赌。

“为什么不能?”叶辰皱眉道:“如今你我不同道,你做了王诞的走狗,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继续再将你当成兄弟?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