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知晓

整个皇宫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尽管它就在京城的某一处潜伏着，但他庄严又肃静，这是大家都想不到的样子，公孙霁的住处要好很多，至少是有生机的，不会让人太过于难受。

唐娓也曾纠结要不要问公孙霁这些事情，但最后的想法还是问了公孙霁，她知道的，公孙霁本就是出生名门望族，现在当了太子妃，对这些事情不可能不了解，若是去问公孙霁能省事很多，唐娓也不是无缘无故想着去问。

“你说的可是，你在江南时的身份？”公孙霁有些不解，按理来说，这事情不应该是公孙霁说才对，之前的时候一直都不是她可以决定的，她尽管是想说，也没办法说出口，更何况，这是宋熠然的事情。

“嗯，对，太子妃想必是清楚的，我也没谁可以去问了，在京城本就没朋友，这么一来二去，也只能问问您了。”唐娓仍旧用的是敬词，她不想和公孙霁有别的牵扯，目前这么说话便是最好的了。

只是，她这样也推远了自己和公孙霁的距离，就算以后有些什么说的，恐怕也是不好开口了，唐娓这一举动只能说有利有弊，也不足以全部评判。

“只是，我并不方便去说这件事，我原本以为侯爷会告诉你的，这件事当时闹得也算是很大，阿娓，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要等到他和你说更加合适一些，我总觉得我是没有立场说这些的。”公孙霁说道，她句句属实，这是宋熠然辛苦的结果，并不是自己，若是唐娓想知道，也该是宋熠然同意才好。

“小霁，你便告诉我吧，之前我也有问过熠然，只是他不愿意说，任凭我怎么说，他都说我以后会知道的，想必是不想提，如今也只有你能够告诉我了。”唐娓已经能确定公孙霁知道这件事了，因此她才改变战略，用不同的语气态度对话，更能表现出她对于这件事的渴望，而这声“小霁”，也足以让公孙霁改变主意跟她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公孙霁的声色变化，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她本以为唐娓是知道这些的，也是如今才知道唐娓并不清楚这些事情的发生，她也没办法，只好想尽办法告诉唐娓，宋熠然那边也无需解释了，看唐娓这样子，宋熠然只是不想揭她从前的伤疤罢了，若是别的愿因，公孙霁也找不到合适的了。

“看在这句小霁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把，只是之前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侯爷不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但他真的为你做了很多很多。”公孙霁见唐娓放心下来，她也安心坐下，现如今便没有一开始那副胆战心惊的样子了，本来还是犹豫的不行的，现在也无需那么担忧了，只是她依旧有点头疼，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这些是不是对的，算了，还是先斩后奏吧，反正宋熠然再怎么样也不能算账到我头上，就算出事了，她也可以找诺言帮忙。

如今有人撑腰的感觉还是很好的啊。

“实际上从你走后，侯爷就一直很难过，但是他一直在求太子办事，我当时不明白是什么事，也就一次撞上了，才知道，他是在想办法洗清当年你父亲的冤屈，我虽未参与，但看着也是费了很大的劲的，那次病倒好了之后他就一直在办这件事，后面画了许多你的画像，也都送到民间去了，你会来问我也是这个原因吧，想必是有人在街上说出来你的真实身份，我知道你肯定有些不知所措，但无论如何，都不要太过于害怕了，实际上都是侯爷之前在帮你。”公孙霁说道，她有的时候也挺羡慕唐娓的，至少宋熠然一直都对她很好很好，虽说诺言对自己也算是不错，但也从未经历过生死。

只是她现在和宋熠然的关系无非是没有血缘关系还有着一段奇怪的姻缘的兄妹罢了，宋熠然也依旧很关心公孙霁，她是他一手送进皇宫的，若是真的有问题，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原来如此，只是，你说，他无法开口是为什么？”唐娓问道，她不理解，这件事也很奇怪，是没有理由无法开口的，只是帮自己洗清冤屈不应该大张旗鼓的告诉自己，随后再想办法弄得一个奖项吗？这样复合的速度都快了。

但宋熠然做事永远都让人看不懂，唐娓此时不明白也很正常，倒是不需要多想。

“当然是因为你啊，你们小时候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经很清楚了，小宋哥哥，对吧？侯爷很早就告诉我了，只是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过，我嫉妒你，因此都不想告诉你，而小宋哥哥也一直以为你父亲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对你坏，都是因为这些原因，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对你好，就算你离开，他还是坚决帮你洗清冤屈。”

从前的唐娓是人人喊打，头上一直挂着不属于她的名号，这些名号难听的不行，但唐娓没办法，只能默默忍受，实际上她也不算难受，只要有些事情能做的好就足够了。

宋熠然那段日子身体极其不好，但他也不愿意看着唐娓那副样子，他是一定要帮助唐娓的，不管唐娓师生是死，他都不愿意让她背负通房丫鬟的名号，他只想让她体面一些。

“嗯，我知道，只是我没想到，原来他的心里都是我。”唐娓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就是这么觉得的，毕竟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很多事情也都没有合理的解释，宋熠然的忽冷忽热好像在一瞬间全部解释清楚了。

只是唐娓难以想象，这么久了，宋熠然又是如何支撑到现在的呢？这的确奇怪，但还好，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若真是这样，她至少能证明宋熠然一部分的感情是真实的。

“我想，他不想告诉你，或许只是怕被你发现他的从前，他不想让你内疚。从前的事情，从前那些关于江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