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森可是丰都城的地下老大,可以说,在整个丰都城,任何一个人见到他都要毕恭毕敬的叫一声郑总。

今天,张亮不但砸了他的公司,打了他的人,还威胁他要废了宏帮所有的人,要在平时,他早就怒不可遏了。

但今天他没有,因为张亮给了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和张亮之间距离有五六米远,依旧能够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就像是在荒郊野外被狼群盯上了一般。

“你说红猴子绑了你女朋友,可有证据?”郑宏森问道。

“我有朋友亲眼看到的,你赶紧给红猴子打电话,让他把我女朋友送过来,我还告诉你,如果我女朋友有一点损伤,以后的丰都城就不会再有宏帮了。”张亮说话依旧霸气无比。

郑宏森气的够呛,他们宏帮有明文规定,在举办拍卖会期间,任何人不得做违法的事,这个红猴子竟然敢背着他绑架人,还招惹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主儿。

他掏出手机就给红猴子打了过去,电话接通后就愤怒的骂道:“红猴子,你他麻是不是不想活了,信不信我将你一家老小都给废了。”

手机那头的红猴子被自己的老大骂的就是一哆嗦,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低声下气的说道:“老大,兄弟哪里做的不对了你该打就打,别把你身子给气坏了。”

“别他麻的给我废话,你今天是不是在庆祥街上绑了一个女的?”郑宏森骂道。

红猴子心里咯噔一下,这事儿他做的非常隐蔽啊,怎么让老大给知道了呢,这可是严重违反帮规的事儿,轻的都要被断去一根手指头。

“老大,你这是听谁说的啊,他们这是在挑拨离间,现在做这事儿可是违反帮规的,你就是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红猴子是矢口否认,一个是怕被郑宏森按帮规处置,还有一个就是,这次买卖的利润太丰厚了,他从此金盆洗手也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红猴子,你给我想清楚了,有些钱你是有命赚没命花的,我在最后问你一遍,人你到底绑没绑,如果你还是不肯承认的话,那就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义了。”郑宏森威胁道。

红猴子已经是额头冒汗了,他跟着郑宏森这么多年,对方是什么人他心里最清楚,可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就算是承认了也不会有好结果,干脆就来个死不认账。

“老大,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有做啊,我对天发誓,我真没有绑人,今天一天我不都是在总部待着了嘛,这才刚离开没多久呢,我去哪儿绑人啊。”红猴子委屈的说道。

郑宏森一听,红猴子说的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他八点多才离开,怎么可能去绑架人呢。他挂断了电话,然后对张亮说:“朋友,我想你是弄错了,红猴子根本就没有绑架你女朋友。”

张亮一声冷哼,说道:“亏你还是他的老大,他在跟你撒谎,你居然都听不出来,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他,如果我冤枉了他,按你的规矩,怎么处罚我认,如果是他干的,那我可就要按我的方式来处理了。”

郑宏森见张亮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只好带上刀疤脸,领着张亮开车离开了宏森大厦,十几分钟的时间,来到了郊区的一处小院前。

三个人下了车,来到小院门前,推了推门,发现院门是从里面插着的,于是刀疤脸就啪啪啪的拍下门喊道:“红猴子,快开门。”

听到叫门声,里面有人应声了,不过并没有给开门,而是十分谨慎的问道:“谁?”

刀疤脸显然是被气坏了,他刚才被张亮教训了一顿,心里的火气正没地方发泄呢,现在到了红猴子这里,居然还不给开门。

“哪儿他麻那么多废话,赶紧把门开开。”刀疤脸骂道,还狠狠的在院门上踹了一脚,里面的人听出了刀疤脸的声音,这才磨磨蹭蹭的把院门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十八九岁少年,看到郑宏森,吓得脸都白了,急忙恭恭敬敬的叫了声老大。

“红猴子呢,老大来了也不出来迎接,摆他麻什么谱呢,不想混了是吧。”见红猴子并没有出来,刀疤脸骂道。

“猴哥出去了,不在家里。”开门的少年说道,战战兢兢的,显得有些慌了。

郑宏森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沉声问道:“红猴子绑的人呢?”

“老大,我们没……”少年刚想否认,可是一看到郑宏森那双阴森的眼睛,顿时就改了口,“屋里绑着呢。”

“你们他麻的这是要翻天了,竟然敢违背帮规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放了,红猴子呢,他去哪儿了?”

郑宏森一听,当时就翻脸了,因为他感觉到张亮的身上有一股让他心悸的气势释放出来,他心里明白,那是杀气,虽然他手里也杀过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张亮身边,他总是莫名奇妙的恐惧,而且这种恐惧来自内心深处,根本就无法遏制。

凭借多年在黑道上的经验,郑宏森心里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得罪不得,他也得罪不起。

少年吓得腿都哆嗦了,结结巴巴的说:“猴哥……猴哥说出……去有……有事儿,到底去……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

张亮此时已经闪身进入了院里,速度快的就像是一阵风,郑宏森和刀疤脸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儿,直觉一阵风从面前吹过,再看张亮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速度,快的就像是鬼一样,郑宏森和刀疤脸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们结识的人中,武林高手和修真人士都有,能够拥有这样速度的人,绝对不是寻常武林高手,只有那些修炼了神奇法术的人才能做到。

而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起的,否则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院子里共有三间房屋,只有最北边的一间亮着灯,张亮进入屋里的时候,就看到苏静被捆在一把椅子上,嘴也被堵上了。

看到张亮,苏静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张亮心疼的一步就来到她近前,先是拿掉堵住她嘴的毛巾,然后又去解开困住她手脚的绳索。

恢复自由后,苏静扑倒张亮怀里就呜呜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