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梁耀桐和梁耀松到场,梁耀松望着陈欣慈,哈哈一笑,“陈家小姑娘,看你的气色挺不错的嘛,不过说来也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是梁牧这样的人,说起梁牧,我就不得不说多两句了,我作为他的长辈,对他的不长进深感痛惜,他还在梁家的时候,虽然成事不足,但是起码没有败事,这一次,可惜了,我真是痛心呀。”

陈欣慈望着梁耀松淡淡一笑,“还是梁家二爷爷沉稳,泰山崩于前不仅面不改色,反而气定神闲,想必是已经有万全之策来化解这件事的后果了。”

梁耀松冷笑道,“你们百盛茶场的事情与我何关?不过你们要是无关管理,想交出来,我们倒是可以接受。哈哈!”

陈欣慈没有再理会梁耀松,望向梁耀桐,行了一个礼,“梁家家主,发生这件事,让我异常心痛,我心痛的不是一批劣势的茶叶而已,更加是为梁家茶园的产品质量心痛,想不到数百年历史的名茶庄园也沦落至此。”

梁耀松一拍椅把,“放屁,这件事与我们的茶园何关,充其量就是梁牧和元益之间的事情,无法代表我们北望茶园,元益的过失,我已经重罚了,陈家小姑娘,你少来泼脏水?”

陈欣慈冷冷地望着梁耀松,冷哼一声,然后望向梁耀桐。

“闭嘴!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梁耀桐一拍桌子,梁耀松气冲冲地闭上了嘴巴,怒视着陈欣慈和梁牧。

陈欣慈淡淡地说,“二爷爷,你说了一大堆,似乎很有道理,不过都是歪理罢了。你说这件事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凭什么这样说?梁经理是代表公司去接受茶叶的,他的过失让公司蒙受了损失,而朱主管的茶叶是北望茶园的,不是他个人私有的。这件事上面,他们两人的交际就是茶叶的交割,一个代表百盛茶场,一个代表北望茶园!”

梁耀松冷哼一声,正想说话,被梁耀桐的目光制止了,只能怏怏地望着陈欣慈。

陈欣慈继续说,“发生这件事导致我们对梁家的茶园提供的茶叶信心不足,我想我要重新评估一下百盛茶场和梁家三个茶园的合作关系了。”

梁耀桐冷冷地说,“这件事只是偶然事件,一直以来,我们梁家的茶园产出的茶叶都是最好的,无可置疑。”

陈欣慈笑了笑,“梁爷爷金口一开,我自然不会反驳,可是,我们翠茗茶庄不是我一个人的,家里的长辈终究是有点担忧。”

梁耀桐摆摆手,“我明白的,这件事是我们做错了,理应作出补偿,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东坪、南盛、北望三个茶园的供货价格全部下调百分之十,而且,我会亲自去把关,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知道梁家的诚意够不够?”

陈欣慈笑了笑,“足够了!梁家家主知情达理、雷厉风行,我深感敬佩,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依然会是愉快的。”

梁耀桐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站起来一声不发地离开了。

梁子安走了过来,对陈欣慈打了一声招呼后,对梁牧说,“聊几句?”

陈欣慈微笑着点头示意,然后自己一个人走开了。

梁子安对着梁牧示意了一下,也是往祠堂大门走去,梁牧无声地跟了上去。

有梁子安在场,梁家的人倒是不敢造次了,让梁牧拥有了难得的清静。

梁牧突然眉头一皱,张望了一下,梁子骞呢?

梁子安似乎感受到了梁牧的疑惑,淡淡地说,“不用找了,子骞不在,他到红花市去了。”

“哦。”梁牧有点疑惑,不过没有问,他不习惯过问梁家人的事情。

梁子安无声地带着梁牧穿过了花园,在梁牧的疑惑中在梁秀怜的屋子前停下。

梁牧有点惊讶,本来以为梁子安找他是谈茶场的事情的。

梁子安叹了口气,“梁牧,你工作的事情,我不会过分过问,更不会干涉,但是你惹三奶奶生气这件事,我不得不管,我希望你不要在意谁对谁错,你只要记得,三奶奶是你的长辈,是你的亲人,一直都很疼爱你。自从百盛茶场回来后,三奶奶就病了,你去看看她吧。”

梁牧一抖,快步地走了进去。

梁子安的妻子潘怡坐在床边,看见梁牧,微微一笑,对着梁秀怜道,“三奶奶,梁牧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