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站了起来,抽出钱包所有的现金,放在桌面,“这顿饭就当我请庄总吃吧,或者,我们以后没有机会一起吃饭了。庄总保重。”

说完,梁牧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身后传来打砸碗筷的声音。

离开了酒店之后,梁牧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去办公室,而是去了赵琳的秘密基地。

梁牧去多了几次之后,福清索性给了梁牧一把钥匙,梁牧问是不是赵琳的意思,福清否认,说只是不希望自己干活的时候被打扰了。

当时梁牧很感兴趣地打听福清的职业,福清没有理会。

梁牧坐在秋千上,默默地想着在德诚的一点一滴,直到耳边响起了福清的声音,“你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前段时间忙。”梁牧看了福清一眼,接过了福清递过来的啤酒,“有赵琳的消息吗?”

福清的失落无法掩饰,他摇了摇头,在旁边坐下。

过了一会儿,福清突然说,“我平时都是给一些网站和论坛做管理和维护,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每一个宅男都是黑客。”

“啊?”梁牧听着福清没头没脑的话微微一愣。

福清倒也没有生气,淡淡地说,“你之前不是一直问我么?”

梁牧笑了笑,“对,我之前一直问来着。”

梁牧看了福清一眼,“挺酷的。”

“嗯。”福清淡淡地说,“可是,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是朋友。”

梁牧哈哈大笑。

张未明敲了敲梁牧的门,然后直接推门而进,拉开椅子,重重地坐了下来,将一叠照片抛到梁牧的桌面上,淡淡地说,“有什么想说的?”

梁牧翻了翻照片,是昨晚和庄钟铭吃饭的照片。

梁牧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好,望着张未明,摇摇头,“我没什么好说的。”

张未明咬牙切齿地指着梁牧骂道,“笨!你看看这些照片的角度,肯定是早就设好的局了。”

梁牧皱了皱眉,“意义何在?扰乱公司的军心么?”

张未明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对着梁牧招招手,“昨晚庄钟铭和你说了什么?转述一下,让我参详一下。”

梁牧没有任何迟疑,将昨晚两人的对话转述了一遍。

张未明敲着桌子,“你不觉得奇怪吗?以庄钟铭的心机,怎么会出现那种低端的状态,说的话也太小白了。”

梁牧回想一下,点了点头,昨晚的确是有点不爽,以致有点疏忽,梁牧望着张未明,“有什么头绪没有?”

张未明眯着眼睛点点头,“有一个猜想,不一定对,但是很有可能。”

张未明探过身,压低声音说,“庄钟铭肯定知道离间计很蠢,所以他不是在离间,是在激你,他想让你快点完成比赛的设计方案。”说着,伸手在桌上做了一个粘的动作。

梁牧皱了皱眉,“靠谱吗?”

张未明拿去桌面上的照片,扬了扬,“不然,你觉得这些照片怎么来的?”

梁牧想了想,“不管庄钟铭想玩什么花样,不管他就是了。”

“别呀!”张未明很有兴致地说,“庄钟铭怎么说也是你的老东家,既然他这么有兴致,你怎么也得赏脸不是?”

张未明对着梁牧勾了勾手指,“既然庄钟铭对你那么高的期待,那你就如他所愿,加快点进度呗!”

梁牧吐了口气,点了点头。

张未明紧急召集开会。

几个专业的负责人一脸疑惑地望着脸色奇差的张未明,张未明将一叠照片甩在桌面上,怒气冲冲地说,“我不管照片是谁拍的!我把话搁在这里,梁牧是我张未明的好兄弟、好拍档,谁都别来给我咬什么耳朵,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张未明环视了一下众人,继续说,“为了避嫌,接下来所有的任务由我亲自发布,各人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发给我汇总审核,听明白了没?”

众人回应,张未明铁青着脸继续说,“为了夜长梦多,我希望各位挤多点时间加加班,我先声明,自愿加班,但是加班费绝不会辜负大家的努力!就这样,散会!”说完,张未明没有停留,率先走出会议室。

整一个会议过程,简单粗暴,而且,梁牧是缺席的,几个专业负责人就疑惑地交头接耳了一番才陆续离开。

下班后,李青竹第一时间找到了梁牧,“师傅,到底发生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