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来说!”拿镰刀的积极道:“第二件应当舍弃的东西,就是衣服!”

曲芸一口老血差点喷鼠一脸。

你们根本就是和那条色狼一伙的吧喂!凭哪门子要脱衣服啊?难道你们就敢不穿……好吧,你们他喵的是土拨鼠啊!(╯#-皿-)╯~~╧═╧

不对,要说穿戴的话,你们头上包的头巾也算是一种衣服吧?

拼命忍下去“依子没长毛”的吐槽,曲芸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衣服都舍弃了,你们头上包的那算什么玩意。”

“这个啊,”拿镰刀的果然又露出那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把该脱的脱了就行啊,要是脱了之后再也不许穿,冬天岂不是会很冷?”

……

曲芸只觉得自己的智商被土拨鼠给吃了。

“依子这身就是脱过该脱的之后,因为太冷而换上的啊。”曲芸说这话时牙齿都有点打颤,这地方离冰河已经很近了。要真脱了衣服,别的先不说,估摸着得冻死在渡船上。

她看了看土拨鼠毛绒绒的身体,一缕缕长毛随着寒风飞舞,好蓬松的感觉……

“你有什么证据?”拿锄头的“老”鼠稳重道。

要说脱衣,其实在这里脱下换一身也没什么。谁还没当着毛绒绒的小动物换过衣服了?留着内衣不脱就好,这些禽兽总不会连内衣都不放过吧?

但是即便被夸张的情感所压制了理智,曲芸还是敏感地意识到事情不寻常。不论是那头披着羊皮的狼,还是现在的土拨鼠,它们都在千方百计地想要自己脱衣。

所以,脱衣这个行为恐怕并非听起来那样普通。在这个悖影笼罩的世界中,弄清其中玄妙之前曲芸可并不打算尝试。

“证据就是这个,”曲芸把一套和身上一样的替换用连衣裙丢在地上:“我刚才在彩虹上遇到了一头穿着白袄的狼,他已经让我脱过了衣服。这就是我刚才脱下来的。”

话说……被这么一搞,原本想换套秋衣棉袄的现在也不敢脱衣了。只能勉强在连衣裙外面套上厚厚的棉袜和一件羽绒服。

若那条大尾巴狼让自己脱衣真的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恐怕是画蛇添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要是没有它引起的这份警惕,曲芸肯定自己就在冰河前脱衣更衣了。

“原来如此!”拿镰刀的把镰刀往地上一丢,双爪一拍:“这样一来你就和我们没有不一样了啊!你可以去渡河的。”

“你看,我们原本就没有什么不同。是你疑神疑鬼想太多了。”曲芸苦笑。

“对不起,是我们的错,”拿锄头的低头认错:

“经过这里的动物,大多都意识不到舍弃名字和衣服的好处。它们中有很多甚至还会为此愤怒和我们战斗。但是没有一头得到了好下场,最好的不过夹着尾巴逃回森林。

集体的力量,可是很强大的!走吧,我们护送你到码头,这样就不会再有人犯同样的错误。”

glassworks:floe的琴声中,任棉霜在战斗,不停的战斗。她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战斗,为什么要杀戮,她只觉得自己深深地憎恨着眼前的一切。

琴声响起时,她还曾感到一丝清明。却很快地随着什么而快速地遗忘,遗忘……随着什么来着?已经想不起来了。

只觉得好恨啊,好恨眼前这些怪物,将我和队友们分开。我还未曾为队伍做出过什么贡献,怎么可以死在这里!你们这些没有五官的怪物,巫婆,对我的伙伴们做了些什么?对我的小芸做了什么!

所以,全都杀掉吧。用我的血换你们的血,用我的肉换你们的肉!把所有的危险都消灭在我这里,她们就不会有事了。

依稀记得第一次听到琴声时,她被这个仿佛全世界都在燃烧的烈火的世界所深深震惊。

接着马上就见到了那个怪物,那个头上套着麻袋的壮汉踏着燃烧的火焰向自己走来。

任棉霜吓坏了,她试着逃跑,却被轻松追上。然后被一顿毒打,被它按在地上,用专业的剥皮刀一寸寸切开衣服和肌肤。

再然后,心中那个同样是自己的女王苏醒过来。

好恨!

恐惧在这里没有任何力量。所以,去恨吧,憎恨带给她力量,无比强大的力量!

任棉霜拼命地抓挠,撕咬,然后才发现那外形恐怖肌肉发达的男人竟然只有和自己相当的力量。

也是了,虽然在云裳仙府中,中规中矩的跟着队伍她的奖励点数从来都是倒数,但云裳每场的点数收获足以让任何一个拉马克团队眼红,哪怕是最顶尖的那些。

自己已经不再弱小了,是愤怒带给她力量。

男人一个耳光将她扇倒在地,她也扯掉了男人头上的麻袋。她见到了那个,五官全被剜去熨烫成一团的怪物面孔。

男人割去她的一块皮,她就撕掉男人一块肉。

以血换血,以肉换肉。

男人似乎没有痛感,即使脑袋被拧掉,也在继续切割着。

任棉霜痛彻骨髓,但她同样不会倒下。现在的自己早就与在涔云界刚刚获得力量的时候不同了。她已经有了图谱第二阶段的实力,只差最后的变异。

所以她似乎也不在乎疼痛,即使血肉横飞肌不掩骨,也在不停撕扯着。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同样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的怪物,是那个不能自愈的先倒了下去。整个身体被撕成一条条的肉片,任那怪物在恐怖也无法起身再战。

同样被割得破破烂烂的任棉霜双目血红,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身上的伤口,正在肉眼可见地愈合。

然后,她才想起自己的徽章空间里原来还带着各种武器来着。里面甚至还有一件曲芸制作的战魂八品附魔装备!

愤怒是一把双刃剑,伤敌伤己。

可是这燃烧着的世界却没有给她回复理智的时间。一个皱巴巴的干瘦老妪躲在黑色的袍子里,桀桀怪笑着向她丢来一个瓶子。

瓶子落地一瞬就腾起一股绿色的浓烟,裸露的皮肤一接触到就马上腐烂掉落。

任棉霜向后跳开,开始用突击步枪向老妪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