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抱着毛团从洞口一跃而下,脚下轻点向着远方而去。

没有了她这个引力源,山洞附近的灵气很快就恢复正常,动物们也慢慢散去。

路上,毛团惊讶地发现,‘兮兮,你好像进步了耶!’

‘嗯!有一点进步。’

宁兮也挺高兴,实力就是一切,只有强大了,才能随心所欲。

‘兮兮,咱们现在去哪儿啊?’毛团问道。

‘当然是报仇了!’

她可没忘记,君家时刻都想要杀她。既然如此,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在宁兮一心赶路的时候,梁城一间客栈内,先是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道好听却压抑的怒吼,“半个月了,还没找到人,你们都是废物吗?”

发怒的英俊男子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侍卫,他低着头,额头冷汗直流。

“属下无能!”

商朔言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侍卫躬身退下,走出房间关上门,松了一口气。

屋内,商朔言眉字成川,心里很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多做一些保险措施。

他早该想到的,小家伙儿和自己一样都是天选之人,必定有不同寻常的手段,这些侍卫又怎么可能守得住她。

是他安心则乱,只顾着给小家伙儿找解药,忘记了她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君家!这仇咱们算是结下了。敢动我的人,就看你们承不承受得住。”

商朔言摸出怀里的白色丹瓶,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小家伙儿,你到底在哪里?别躲了,我来了。”

……

宁兮花了一天时间,全速奔行终于出了森林,来到最近的一处小镇花楹镇。

跟人一打听,这里距离梁城并不远,也就两天的路程。

不过,老乡提醒道:“姑娘,最近前往梁城这条路不安生。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去。”

“我知道了,多谢!”

别人怕,她可不怕。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宁兮回来了。

在镇上买了一匹马和吃食,宁兮自己架着马车慢慢悠悠地梁城赶路。

花楹镇恰好有一家宁氏铺子,宁兮让人给京都送了一封信。

她相信只要这封信送出去,所有人都会知道,她还活着并且还在前往梁城的路上。

既能放出自己的消息,也能让京都的叶心兰和永和帝等人放心。

事情果然如宁兮所预料。

这封信送出一天后,君家就知道了她的消息,商朔言自然也知道。

因为宁兮消失在梁城附近,君家一边派人搜寻她的下落,也一直密切注意着梁城周边的动静。

负责梁城宁氏铺子的掌柜,见信上宁兮的私人印鉴,丝毫不敢耽搁,赶紧派人将信送回京都。

因为不急着赶路,原本两日路程,宁兮两天才走了一半不到。

看看天色,她在沿途的一个客栈停了下来。

简单吃了些东西,开始在附近晃悠,觉得无聊了就坐在客栈门口,要了盘瓜子,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急匆匆赶来的商朔言,看着悠哉游哉的宁兮,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是气得不行。

自己急得心急火燎,她倒好悠闲地磕着瓜子,丝毫不担心可能遇到的危险。

商朔言沉着脸,帅气又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向着宁兮缓缓走来,身后跟着黑脸侍卫。

看着意外出现的商朔言,宁兮嗑瓜子的动作一滞。

什么情况?

怎么先出现的是商朔言呢?

看着宁兮呆呆的样子,商朔言失而复得的心情难以言表,忍不住捏了捏她白嫩嫩的小脸,“见到我很意外?”

宁兮点点头。

很意外!特别意外!

没想到商朔言这么重视她。

这让宁兮想起之前白衣男说的话,他说商朔言正忙着满世界给她找解药。

难道是真的?

“陛下,您真给我找解药去了?”宁兮问道。

这个人似乎从一开始,就对她很友好。

他和原主究竟有什么渊源?

商朔言不置可否,点了点宁兮可爱的鼻头,笑道:“你现在似乎不需要我的解药了。”

“那是,我也有手段的人。”宁兮傲娇道。

商朔言看了看宁兮,修者身上的气息他感觉得到。

宁兮的修炼进度令商朔言很意外,但他可不想在小家伙儿面前丟面儿。

“很厉害!不过练气起只是起点还要多多努力。”

“陛下,你是什么境界?”我好奇道。

“我比你高四个大境界。”

宁兮瞪大了眼睛,像只缩着爪子的小猫咪,但这只小猫咪很凶,会咬人。

四个大境界?

宁兮在心里数了数。

练气期、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渡劫,你就是说商朔言至少是化神期,甚至可能是渡劫期的大佬。

这也太牛皮了!

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武帝。

宁兮惊讶又崇拜的目光,令商朔言很受用,之前怒气也消失无踪,温声道:“我之前不是让你呆在府里,不要出门吗?”

宁兮耸耸肩,无奈道:“我也不想啊!那天见过之后不久,我就收到了一封信,说最近很危险,让我赶紧离开京都,还说有可能对我娘下手。

之后府里便不断遭遇袭击,我不得不离开。却为了不被人发现,我还是悄悄离开的。”

商朔言真是恨铁不成钢,“别人随便一封信,就把你勾走了?”

“我是那么容易被勾走的人吗?”宁兮摇摇头,解释道:“这个送信的神秘人,之前也给我送了几次信,每次消息都很及时,感觉就是友方。”

宁兮不觉得自己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但这个送心的人残缺好的那你先看毛线开心吗

……

热闹的客栈中,说书先生正眉飞色舞讲述着精彩绝伦的故事,引得满堂宾客或皱眉,或惊叹,或叹服。

惟独堂下一个清雅云淡的女子,对精彩的故事浑不在意,专注把玩着手里的白瓷茶杯,若有所思。

女子身着湖绿色云纹锦袍,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一眼便足以令人深陷其中。但如星辰般深邃眸子,又令人心生惧意,不敢与之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