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金花门主的门将身份,有这个权利。

大牛的话无懈可击。

可小山羊也不是那么容易被震慑的。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大牛是故意在摆架子,或者说想借摆架子来隐瞒什么。

这更加让小山羊觉得怀疑:没准大牛就是早上埋伏事件的参与者,甚至是主谋。

老金花门主突然离世,令三合院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小山羊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有点四面楚歌的味道。

“好,就算你不想应点名,但你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之前的时间你在哪里?”

面对小山羊的咄咄逼问,大牛暗自心惊:难道这小女人真的发现了,早上自己埋伏叶志广的真面目?

转念想又觉得不可能。

假如真的确定是,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稳稳心神,大牛若无其事的接道:“之前的时间我们在做什么,大家都很清楚,还用问吗?”

言下之意,大家都在忙着老金花门主的葬礼。

“可当中还有这一个小时,你在哪里?”小山羊步步紧逼,毫不想让。

“个人的隐私,难道也要告诉你?”大牛耍起无赖,反咬一口:“大家都还处在悲痛之中,你却让大家这么累,就因为你的那个男朋友被埋伏了,你就要兴师动众的点什么名,你不觉有点小题大做吗?”

小题大做?

小山羊气得直咬牙。

眼看气势被大牛所掌控,大山羊及时补上。

“你们大家应该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吧?”大山羊随即接道:“前面我们的艳妹已经说过了,今天早上在那边小树林,我们的门徒叶志广遭到了埋伏,从三合院到我们老门主的安息地,那边小树林是必经之路,能够在那边小树林设下埋伏的,只能是我们三合院的内部人员。”

大山羊的话不无道理。

大牛听得有些心虚,随口接道:“为什么?”

“为什么?”小山羊冷哼道:“除了三合院的门众,谁还知道今天早上门主下葬的时间和地点?”

言下之意,已经明了。

外界根本不知道,能够设下埋伏的只有三合院的内部人员。

大牛有点震惊。

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的心思如此缜密,当初真该霸王硬上弓,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那该多好。

不过这只能是大牛的痴心妄想。

因为有了一个叶志广的出现,才让小山羊发生了变化。

原本以为,有老金花门主的安排和撮合,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小山羊抱上床,不曾想就在这个时候出现意外。

都怪这个叶志广,破坏了老金花门主安排的好事。

大牛同样恨得咬牙切齿。

“就算是这样,那也可以私下逐个调查,为啥要把大家召集起来?”大牛的话颇带煽动性,试图让小山羊陷入孤立。

“其他事情可以私下调查,但这件事情却不能。”小山羊斩钉截铁的反击道:“大家可以想想,如果我们三合院内部真的出了这样的人,是不是就像一个*一样藏在我们中间?今天早上被埋伏的是门徒叶志广,谁又敢保证明天早上埋伏谁?”

小山羊的话同样具有说服力。

“俗话说家贼难防,我们三合院出了这样的叛徒,对大家都有威胁,考虑到大家的安全,我们的艳妹才决定,把大家召集起来,一定要及时揪出这个内鬼,消除隐患,以免对大家造成威胁。”

大山羊振振有词地说完,赢得了大家的支持。

“对,我们要揪出内鬼。”

“支持新门主,支持艳门将,把这个内鬼找出来,以免更多的门徒受害。”

此起彼伏的声援,令大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

如果大牛不是那个埋伏者,连他也会支持这样的解释。

见场面已经完全掌控,小山羊补充道:“其实我们把大家召集在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揪出内鬼,问问看到底他为什么要暗害金花门里面的门徒,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以免以后还有其他的门众出现这个情况。”

“好,说得对。”

“我们支持你,艳门将。”

“把内鬼揪出来,让三合院的门众大家都不再担惊受怕。”

几声喊叫的同时,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小山羊终于松了口气,转而望向大牛接道:“所以说,你必须得把刚才不在三合院的那段时间,去哪里做了什么,给大家解释一下。”

大牛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这两个女人明显是在提示大家,他大牛就有可能是内鬼。

虽然事实上大牛就是埋伏者,但是谁会自己认罪?

“笑话,我也是金花门的老门将,凭什么要听你的?”大牛还在顽抗,同时脑子飞速运转,极力思索该怎么圆谎。

大山羊不失时机地站出来接道:“那我可以命令你说吧?”

大山羊是暂代的金花门主,有这个权利。

“一定要说?”大牛已经想好了对策,故意拖延声音。

“为了我们三合院所有门徒的安全,你必须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大山羊掷地有声地回应道,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包括之前声援大牛的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都在静静地注视着大牛。

到了这个时候,再不做出合理的解释,等于是告诉大家,他大牛就是那个埋伏者。

想想大牛跟随老金花门主一直躲在境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没少见过大风大浪,这点场面对他来说,只能算是小儿科。

只见他嘿嘿怪笑道:“好,既然新门主发令了,那我就直说了。”

“你说。”小山羊紧接着补了一句。

“在我说之前,你们要做好准备。”大牛转而望向小山羊:“特别是你,因为这事我们曾经不愉快过。”

小山羊预感到大牛会说什么,脑子里猛然浮现出,那天晚上遭大牛非礼的过程。

若非叶志广的突然出现,那天晚上只怕被大牛玷污了身子。

难道大牛要说的事,和那天晚上的事扯得上关系?

如果让大家都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多难为情?

小山羊的担心是多余的。

只听大牛接道:“现在我来告诉大家,之前这半个小时,我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