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们连续杀三轮的兵士,地上已经是层层叠叠的尸体后,索凝烟见况也差不多了,这便一个闪身拿着匕首冲到了中央为首的将军身后,锋利的匕首紧握着,比在他的脖子上。

距离他脖子上的皮肉已经有了很近的距离,只要她稍稍动手,那将军就会随时丧命于她的手中。

夜沭白漱玉见她开始执行计划后,也紧随之闪了过去,同索凝烟一样,手中拿着兵器,对位于左右两边的将军,进行威胁着。

三个都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很明显没有猜到,索凝烟居然会一反常态,对他们直接动手。

他们故作镇定。

一边小心注意着不要让利刃割伤了自己的喉咙,一边嘴硬说着。

“怎么,突然如此威胁,莫不是怕了?”

索凝烟轻屑笑笑。

“怎么会呢。”

“那是为何,总不可能是那些兵士,不够同你们交手的吧?”

索凝烟冷呵一声。

“这倒不是,的确要感谢你的款待,我的匕首可许久未见血腥了,正好来磨了磨刀。”

“那是为何?”

索凝烟听着他的问话,只觉有趣。

“难不成,你不会天真的认为,能同敌人达成共识吧?兵不厌诈的道理,不懂吗?”

“我知道,刚才你们不是也说了吗,今日我们要是把你的士兵,都给杀了,今后就会全大陆的发布通缉令,让所有的国家都知道。”

“刚才,我的确是想着,不如就把所有人都杀的一干二净,看看之后你们究竟能通缉我们到什么地步,感觉也蛮有意思的。”

“但,现在我后悔了,我乏了,不屑同你们玩儿了。”

索凝烟说着,语气就逐渐变得俏皮了起来。

“擒贼先擒王,我想只要将你们三个杀了,是不是这些兵士,就会直接整个心理防线坍塌,溃散成一盘散沙呢?”

索凝烟威胁着的那股将军,再次开口了。

在他的言语中,尽是不屑。

“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算盘,行吧,那既然你们是这么想的,本将也没什么可说的。”

“还等什么,动手吧!”

那将军还真不愧是能做到这个地位的人,在这种危难关头,还真是视死如归,毫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可索凝烟的目的,可不是真的要杀死他,自然不会动手。

在他主动猛地向前靠的同,索凝烟手上的匕首,也灵活的一个转头,他这就没死成。

索凝烟的态度终于变回了凝重认真,语气冰冷。

“够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同你们演戏了。”

“刚才你会主动寻死,就是知道,就算你没了性命,如今的情况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在你们的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的人,在幕后操控着,对不对?”

那将军听这问话,没有多说话。

倒是在这个时候,一阵有规律的拍手声传了过来。

“不错,小小年纪,居然能聪明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后生可畏。”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声色颇有磁性。

索凝烟闻声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待拍手声逐渐清晰,很快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他身高八尺,头发半绾,留着络腮胡子,看着年岁差不多应该有五十岁这个样子了。

他眉眼间未见半分的狠戾,反观还有些温和,慈善,给人感觉就如同邻居家的爷爷一样。

可这一切都是假象,在这个时间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绝对不会是善茬。

要是她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在背后操控着一切,也正是夜沭在计划中,要寻找的人。

他从门走了进来,一直到了索凝烟的正对面,站着。

索凝烟瞧着他的慈眉善目,这番开口。

“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吧?”

那人点点头。

“不错。”

“你居然还敢出来?你不怕吗?”

“怕什么?”

那人表现的就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样,说着还特意摊开了手,抿嘴一笑歪着头,眉眼频繁的上挑了两下。

“怕你们杀了我不成?”

索凝烟默认。

“好啊,既然如此,你们就来试试吧,要是幸运的话,你们许是真的会成功。”

到了这里,索凝烟终于是没忍住。

“你就这么对自己有自信吗?”

“哟,这么说你的功夫很强了?”

那人继续摊手摇头。

“这倒不是,我是个文人,可不会什么功夫。”

“只是我赌你们不会杀我。”

这话就有意思了。

索凝烟反问。

“为什么?”

“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到了这里,索凝烟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这人赌的就是,同刚才那将军的说法相差不多,不过就是是否会被很多国家所通缉之类的。

他就是抓住了,他们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未来,来做赌注。

正好,索凝烟他们的目的,本身也不是杀光所有的人,她想要的只是更有效率的解决问题罢了。

想着,她露出了一个极为阳光灿烂的笑容。

“是啊,那既然咱们双方互相都看透了,那不如咱们也别总这么打打杀杀的了,一起来聊聊吧?”

“我一直就有个问题,想知道答案,如果不嫌弃的话,还请告知。”

“什么问题,你说说看?”

果然是幕后人,谈起正事儿来,也要比其他的人,爽快多了。

索凝烟这般继续说着。

“那我可就直说了,这因为两场天灾而致使粮食减产,百姓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中,因为没了家,无奈变成了流民。”

“他们聚在一起,来上王都,就是为了求见王君,希望能让他出面做主,你为何要派人阻拦?”

那人听完问题,就像是有些失落一样。

兴许,他认为索凝烟会问出更劲爆的问题。

但他姑且还是回答了。

“这背后的理由,有什么难理解的吗?”

“无非就是,要是那些流民真闹到了王君那里,让王君得知了如今这残酷的事实真相,他定会治我无能之罪的。”

“我又不是傻子,为何要自断官路呢?”

“要是不能当官了,我的钱又要从何处来的?没有钱,不就没有了任何保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