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今排着对,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这便就不约而同的去打量这周围的人和环境。

人的话,很多,也能通过他们的服装,轻易的看出来,也都是如同他们一样从外地纷纷而前来的人,并且分析身份,也应该都是各国的派来的使者。

至于环境,因为这边的方位,更加偏南一些,气候温度也比赤虞的所在地,高上很多度。

这里大概的体表温度,如同赤虞国的春天般相差不多。

地面上不见一点的白雪,还有着一些嫩绿色的植物。

他们正认真的打量着,将所见到的一切都印入脑海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对人马,从他们的身后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站在了他们的身后,排上了队。

索凝烟坐在马车上,掀开了窗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他们。

依旧是一张纸的陌生面孔,也不知是哪个国家来的,不过听他们的口音到有点像是东南方向的人,一个个的咬字都不清晰。

在她还在继续观察的时候,那些人却像是因为注意到了她般,这便为首的从高大的马匹上,跳下,朝他们走了过来。

不过几步的距离,他就到了他们眼前,然后十分客气的先是朝他们行礼,夏侯淳自然也不会失了礼数,这便去回礼。

而后,那为首的这便继续咬着他那口发音不清晰的话问着他们。

“我们是东南海滨国派来的使者,名叫窦木协,敢问是你们打哪来啊?”

夏侯淳见这人主动报出了自己等人的身份,态度也还算可以,应该不是来特意闹事儿的那种人。

这便他也就做平淡语气回复着他。

“我是夏侯淳,我们是从北方的赤虞国前来,是皇上派我们出使这瀚周国。”

窦木协这一听,顿时就是一副大惊,又夸张的长大了嘴巴,不停的上下开合了几下,这才自然而然的当着他的面,嘴角带着笑意,就拍起了手。

“居然是赤虞国的人,那可是大国派来的人了!”

“我真是没想到,我窦木协这辈子,还有机会能见到大国的人,如今看来,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哎,等会儿,根据我的记忆,赤虞国貌似皇姓就是为夏侯吧?你说你叫夏侯淳,你在你国是什么身份?”

窦木协一开始,还夸张的感叹着,这一突然很快在想到了什么的样子,这便也不犹豫的立马就反问着。

夏侯淳一听,深吸了口气。

真没想到,他反应的还挺快。

虽说,他这次此行,是以派出的使者的身份,原则上,是不需要对太多的人,说明自己身份的。

可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从较为遥远的海滨小国,前来的这个,有些单纯的,总感觉缺一根筋儿的使者,直接就当面这般问他,那也实在是没有不说的道理。

他只好如实告诉了他,说他是赤虞国当今皇上的皇叔,静安王爷。

只是没想到了,这窦木协这一听,表现的反应就更大了。

他两颗眼珠,要是再瞪大一点,就从眼眶中,整个跳出来了。

紧接着他当即对他上下其手,伸出两只手,去紧紧的攥住他,一直用着些力道摇晃着,就是不松开。

“真没想到,我窦木协长这么大,不仅能有幸见到大国的人,居然还见到了一个王爷,还能同他搭话,还能有机会这样的亲密解除。”

“这可是真是老天有眼,三生有幸了!”

夏侯淳面对他这般对待,嘴只是抿着,一时有些发愣,这种场合,他还真没见到过,要如何去做才对。

毕竟,在赤虞,他可是堂堂的静安王爷,一向以威严著称,谁敢他如此?

他下意识的去计划将手抽回来,只是他这一般下来,窦木协攥的就更紧了,生怕一松手,他就跑了。

“来自大国的王爷,你就别拒绝了。”

“这为数不多的机会,我是必须捉住的!”

索凝烟他们在一旁,都见识到了着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也都看出来了,夏侯淳在面对他做此番的时候,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的。

可是那些赤虞国朝廷派来,主要用来壮场面和保护夏侯淳安全的那些人,在见到这种情况后,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阻止着一切的。

索凝烟说到底,还是作为夏侯淳的母亲,自然最心疼他的,也是最为他着想的人了。

于是她这便主动掀开了轿帘,跳下了马车,朝他们走了过去。

她因为如今的年龄身高都没有任何的优势,只能在走过去后,用着尽量高亢清脆的声音,这般说着。

“窦木协使者大人是吧,要是不嫌弃的话,咱们也认识一下?”

窦木协这整个还在兴奋中,结果突然冒出了个稚嫩的声音,这不由令他一时狐疑。

他顿时环视四周,企图找到发声的人,结果,转了一圈,也没瞧见。

索凝烟倒吸了一口气,为什么她现在觉得,这人的智商方面,也可能有点问题,看上去怎么傻里傻气的?

她明明就站在他们两个的旁边,可他就是一副没看见的状态,她也着实很无奈。

只好一边说着,一边举高手臂,扯了扯他的衣袖。

“窦木协大人,我在这里。”

这下子窦木协,才终于低下了头,降下了视线,看清了她。

“你是?”

索凝烟这才站直了身体,嘴角微微上扬,这般说着。

“自我介绍一番,我叫索凝烟,也算的上是这次出使瀚周国的使者之一,静安王爷身旁的小跟班儿?”

“小跟班?使者?这么小?”

窦木协此时一头的雾水。

而夏侯淳一听她这般介绍自己,忙这般插话。

“什么小跟班,这是她说着玩呢,她是如同我妹妹一样的存在。”

“哦!”

听了他这解释,窦木协才大致能理解了。

夏侯淳将她看作是妹妹,那肯定免不了,她就是是那种,被捧在手心中怕化了的情况吧。

这次她也来出使者瀚周国,兴许就是特意想跟过来玩玩的。

于是想到了这里,他这便整个蒙上了一番的热情。

他终于算是松开了夏侯淳的手,紧接着又握在了她的手上,差点如同刚才对待夏侯淳一样的对待她。

好在她的手抽回来的快,这时候窦木协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灿灿的收回了手,放在脑后嘿嘿一笑。

到了目前为止,才解决了夏侯淳刚才面临的难题,也算是简单的做了相互认识了。

“大国的王爷使者,话说回来,你们既然已经特意出使到这里,就应该已经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这瀚周国,发布出消息,想让咱们都来庆祝了吧?”

夏侯淳点点头,不知他是何意,没有多做声。

这便窦木协又继续说着。

“那你们听说了,这关于瀚周国皇帝,这流落在民间多年的遗女的一些事情了吗?”

夏侯淳他们才不过刚到,一路上,紧赶着慢赶着,这才勉强在正常的行程时间内到了这里。

而且一入了这瀚周国的边境地区,就一直直奔着皇城来,哪有闲工夫,去留心什么传言。

这便他听着,摇着头,索凝烟也跟着一起。

窦木协倒是瞧见这种情况,像是早都预料到了般,这便又继续说着。

这个时候,他再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尽量去压低了声音了,同时将身子朝他们探过去了一些,还用只手,挡住他说话的唇部动作。

索凝烟站在那儿,抬着头,看着他这般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由得撇了撇嘴。

看着他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不知道他究竟要说什么影响卓远的大事呢。

不过,她选择竖起耳朵,更认真的去听。

“你们虽然不知道,可我们来的时候,曾在这瀚周国的境内,认真的去听了一些街头百姓的交谈。”

“他们说,这新还朝的遗女,曾经是以前瀚周国第一代皇后留下来的女儿。”

索凝烟一听,顿时有些迷惑,不由反问。

“既然是第一代皇后的女儿,为何又为何会流落在民间,又如今才寻回?”

窦木协一听她问,面色就更认真了,再次解释着。

“这问题问的好,这其中原因自然是,传言第一代皇后是当今瀚周国皇上最爱的女人,听闻那皇后,一开始还是同他是相爱的一对璧人,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就同他产生了一些嫌隙。”

“然后他们二人之间裂缝越来越大,在多次吵架后,她直接就任性偷偷搬离了皇宫,找了偏僻但安全的地方,开始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但那个时候,她在离宫的时候,就已经怀有身孕了,传言还说她在生下女儿后就离世了,然后就被人埋葬了,她的女儿也就在一出生,成为了孤儿,流落在民间。”

索凝烟一听,这传言就有点玄乎的感觉了。

不过现实往往要比能想象的到的更玄幻,实际上也属正常现象。

反正,只要瀚周国的皇帝,不去同任何人去主动去说,当年的事情,就永远不可能有人知道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女儿到底是怎么来的,以及,如今百姓口中的传言,究竟有几分是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