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在他的脑海中还一点图像都没有,可随着他始终强迫着自己。

他终于是在闭上了眼睛后,稍微看到了一点影像,虽也是断断续续的。

“我记得,好像那是一天晚上,在一个灯光不算亮的屋中,我同一个记不清脸的人喝酒,然后我好像喝多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半睡半醒中,听见了一身嚎叫后,就迷迷糊糊的醒了。”

“再然后就看见了……”

索凝烟听到这里,提起了半口气。

“你看见了什么?”

紧接着那公子的整个表情,便变的有些恐怖,面色发白。

“好像看见了同我喝酒的那个人死了!”

看着他的样子不太对劲,索凝烟连忙开口劝阻平复他。

“别急,别慌,没什么怕的。”

“别再回忆那人的样子,不如回忆一下,你当时是不是除了这儿,还看到了什么?”

曹公子听了她的话,这便也不再去想刚才的,而是继续去回想,当时所处地方,周围还有着什么。

终于又是在索凝烟的步步提示下,脑海中再次浮现了呈现片段的影响。

“我记得,记得我在收到惊吓后,当即身子不由的往后退着,然后坐着的凳子就倒了。”

“我就摔到了地上,然后正好摔倒的方向,冲着一扇开着的窗,然后就看见了一个红衣背影,正迅速的离去。”

“对,没错,我就是因为看到了她,才完全陷入了恐惧的!”

曹公子越回想越慌的模样,也更加确定他的记忆。

随后他的面色又是呈现惨白模样,他用着颤抖的声音说着。

“她、她不会是女鬼吧?”

索凝烟一听,就深觉离谱。

她可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怪。

倒是那匆忙离去的红衣女子,怕不就是案件的凶手。

于是她再次安抚了他。

“不会的,曹公子别自己吓自己,我跟你保证,那绝对不是女鬼。”

“倒是你可还记得,那红衣女子有什么显著的特点吗?”

曹公子听着她的话,不知为何,就十分的安心,这便也愿意去回忆。

“我想想。”

随后,索凝烟也看出了他闭着眼睛,坐在那边极为认真的样子,一时也不去打扰他。

整个屋中的空气一片万籁俱寂。

直到几息过后,他才终于骤然睁开了眼睛。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那个背影,那红衣人女子,头发很长,直垂到腰迹。”

“但是明明已经那么长了,但是在她的脑后,还是被绑上了一块,用着一根簪子固定住。”

索凝烟轻皱眉头。

“簪子?什么样子的?”

“我记得,那是一枚青色的簪子,因为黑夜里,我还能注意到,许是荧光的那般?”

荧光的簪子?

这样簪子市面上,倒是少见。

听到‘荧光’二字,索凝烟的脑海中已经顿然出现了许多样子牧户,但都是在深夜中会放光的那种簪子。

“什么款式的簪子,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那簪子的头部装饰,形状挺特别的,有着翅膀,但却又不是蝴蝶等常见昆虫的模样。”

“其余的我是真的记不清了。”

他这般所说,索凝烟倒也是看出了他似乎已经是,十分努力,但是未果的模样。

既然如此,也只好作罢,不再继续追问,毕竟也不能特意为难他。

而且,现在掌握的信息已经很多了。

如今的她,又询问了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那除去她的簪子,很有特点以外,可还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比如衣服?鞋子?”

曹公子听着话,倒吸了一口气,摇摇头。

“这倒是不知,好像衣服没什么特别的,脚下也看不见。”

“哦,对了。”

他正说着情绪,都已然有了些低沉。

却不知他突然脑海中就蹦出了什么,当即这般反应,很是激动的神情。

“我想起来了,那衣服的样子,我的确是不知道,但是我刚才突然想起,那个背影,可以看出她的身材十分的匀称,腿也很长,这也就是我全然断定她是女人的一个重要的点。”

索凝烟点点头,她已然将他的话,事无大小的都记下了。

现在对于她来说,拥有越多的线索,才能更有助于破案。

当然,这曹公子现在已经说出了这么多点,他现在终于已经没有要补充的了。

于是索凝烟看着也差不多了,这就这般同他说。

“曹公子,你现在的记忆,应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次的治疗,就圆满的结束了,我同兄长这也该走了。”

“还望今后公子能够平安康健,这就告辞了。”

她同他告别后,这就头前带路,同着夜沭开门出了屋。

门外一直站着的曹国公,已经等了很久的时间。

他真的是越等生怕里面突然出现什么意外,额头上不由得渗出了斑斑点点的汗珠。

此时索凝烟一开门,他整个人就走了过去。

“索姑娘,敢问我儿恢复的如何?”

索凝烟吟吟笑曰:“还请国公大人不必做过多的担心,贵公子已经全然恢复了。”

“真的?”

“是的,那国公大人,既然已经贵公子已经痊愈,我们也就该离开了。”

“且慢!”

索凝烟正要在告辞后离开,曹国公却突然叫住他们。

她只好盈盈着回过头。

“国公大人,可还有要事?”

她十分正常且有礼貌的问着,结果曹国公的语气却是像是打趣一般的随意。

“我说你们兄妹两个真是怪,是云游四方的郎中不错。”

“不过你们这秉性习惯,也真是让老夫难以理解。”

“你们的医术所展现的那般高超,也成功的治愈了我儿,然后你们这就要走,你们就没想过,缺点什么事情没做吗?”

索凝烟一时糊涂,看了看夜沭,他也似是没摸到头脑的样子。

“凝烟语顿,不知国公何意?”

她只好这般拱手询问。

曹国公又是一副无奈的笑:“都这么提醒你们了,居然还想不起来,这么看来你们是有多清廉!”

“当然是忘了向我要诊治费医疗费啊!”

索凝烟倒是一听到这般说,才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