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来娱乐吗?”叶志广有些意外地接问一句,心里马上出现了许多假设。

金花门主的嘴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淡淡地接道:“对,他刚才输了几千块钱。到我大床房间签了借据,刚刚走掉了。”

艾金波欠下了高利贷?

叶志广只觉心里一沉,眼前浮现出叶永春欠高利贷的情形。

一旦背负上债务,想要还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到之前艾金波因为手机的事,才落下了债务,只怕这次来娱乐也是想要解除之前的债务,但没想到事与愿违,反倒欠下了更多的债务。

“那他有没有说去哪里?”叶志广随口问了一句,金花门主摇摇头说:“没有,他只说是要回到学校去,等到期限满的时候就过来还钱。”

“那他借的是多少期限?”叶志广不无忧虑地接问了一句。

金花门主淡淡地接道:“他签的一个月期限,到期连本带利一共七千块钱。”

七千块钱,在一九九九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见叶志广若有所思,金花门主补充道:“怎么。你好像很担心这个学生?”

叶志广也不想过多的隐瞒,如实回道:“他是我同寝室的同学,平时为人很好,这次欠钱也可能和我有关,可不可以稍微给他减少点利息。”

“呵呵,是这样啊。”金花门主淡笑着接道:“既然是你同学那肯定好办,只要他在一个月之内还清本金,利息可以考虑减免。”

“那就先谢谢你了。”叶志广随即接了一句。

金花门主摇摇头说:“先不要谢,等到时候你同学来还钱的时候再说。”

顿了顿,金花门主又道:“今晚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见叶志广还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金花门主似有所悟地补充道:“你姨妈的事,我会督促门众抓紧追查,一旦有消息就马上去寻找。”

其实这个时候叶志广更担心的是艾金波。

不知为什么,叶志广总觉得冷月秋并没有去寻短见,而是想以这样的借口,躲开金花门主的纠缠,省得金花门主他们再四处寻找,落得清闲。

至于冷月秋到底去了哪里,还不得而知。

经金花门主这样一说,叶志广顺势接问道:“那我姨妈有没有消息?”

“暂时还没有,我已经安排各地的门众查找,相信很快就有你姨妈的消息。”金花门主接道:“你现在已经是见习门将了,好好的磨炼,争取在娱乐大赛开始之前,做到门将的级别,到时候好参加娱乐大赛。”

说着拍了拍叶志广的肩膀,用命令的口吻淡淡地接道:“为了锁住娱乐客人,今天你也挺卖力的,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尽管对金花门主的话将信将疑,但叶志广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继续追问艾金波的情况,便告辞回了自己的小房间,倒头便睡。

经过这两天紧张的忙碌,叶志广确实累了,不到五分钟,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叶志广并不清楚,此时的艾金波还在大床房间,而金花门主则和大山羊在里间小屋,商讨即将远行的计划。

“这次我们可能要出去半个月,组织里面的事就交由你和大牛负责。”金花门主淡淡地宣布道:“外面的事情一律交由小山羊处理决定。”

大山羊点点头接道:“为什么你只带艾金波一起去,不让我和小山羊随你一起去呢?这样不是更安全吗?”

“不用。”金花门主断然拒绝道:“现在我们的千手组织正处在重新组建的关键时期,你们必须要看好,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至于说带艾金波和我一起去,是因为他看起来更像我的儿子,又戴着副近视眼镜,个子也不高,不容易引起怀疑和注意。”金花门主话锋一转又道:“今晚你的任务就是全力说服艾金波和我一起出去,不能有半点的不愿意。”

“好,我尽力而为。”大山羊随口小声应道。

金花门主点点头说:“如果你能让艾金波心服口服地跟随我出去执行这次的秘密计划,就当是补之前所犯下的所有错误。”

大山羊忙不迭地点头应允:“谢谢门主,这次保证完成说服任务,将功补过。”

“嗯,那你出去吧,我还有其他需要准备一下。”金花门主说着,将目光转向一直没有吭声的大牛:“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和大山羊一起,肩负起这里的一切责任。”

大牛没有做声,只是点点头。

“我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更多的门徒都升级为门将,好参加今年的娱乐大赛。”金花门主接道:“还有就是小山羊那边,你们也要多多配合她的工作。”

大牛和小山羊不禁点头称是。

金花门主的话就是命令!

“好吧,你们都出去,该忙各自的事情,我要准备明天出发的事宜。”金花门主下了逐客令。

大牛和大山羊两人走出里间小屋,大牛径自到院落中巡逻去了,大山羊则带着艾金波一起回到东边最靠前的那间大床房间。

这也是金花门主事先安排好的。

这间大床房间和天井以及其他房间都隔着一小段距离,便于大山羊开展说服工作,不用担心影响到其他门众的休息。

事实上,除了大牛可以随意走动外,其他人是不能靠近这边的。

和金花门主的大床房间有所不同,这个房间没有里间小屋,只有一张老式的全木质大床,和一团粉红色的轻纱罩,再加上暗红色的灯光,整个房间呈现出慵懒的氛围,让人有种睡觉的渴望。

关上房间门,艾金波便拥着大山羊的腰肢,两人迫不及待的倒向木质大床,四片湿漉漉的嘴唇紧紧贴合在一起,狠狠的咬着对方。

没有更多的语言,两人的体温迅速升高,呼吸越来越急促。

艾金波摘下近视眼镜,进入了更加疯狂的大动作。

木质大床承载着不断翻滚的两个人,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响声。

汗水和脂粉的味道也在这一时刻变得更加的浓烈,弥漫在空气中,令人越发卖力和凶狠。

良久,在艾金波的最后努力冲刺后,响声终于停了下来,房间恢复了先前的宁静,只有凌乱的床单和斜垮的轻纱罩,在无声地述说着刚刚在这张木质大床上发生了什么。

重新戴上近视眼镜,艾金波用迷恋的目光,再一次扫视光着身子的大山羊,忍不住将头埋进了大山羊雪白的胸脯上,不断摩挲。

轻轻抚摸着艾金波的头发,大山羊缓缓说道:“这次和金花门主一起出去,要多长个心眼,多学点有用的东西。”

“嗯”艾金波应道:“我最大的疑问,就是这金花门主为什么要带我一起去呢?”

“他说了,是因为你个子小不引人注目,而且你是新进来的,带出去不会影响组织的正常运作。”大山羊耐心地解释道。

刚刚和艾金波经历了一番云雨,大山羊感到无比的惬意,忍不住将另外一只手放到了艾金波的小腹下面。

“可他不说要去哪里?也不说是去做什么,我还是有点害怕。”艾金波如实接了一句。

在大山羊的面前,艾金波就像是个孩子,依偎在妈妈温暖的胸怀,没有丝毫的防备心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别怕,你只要跟着他,遇到什么事多留个心眼就行了。”

说着,大山羊俯首轻吻了一下艾金波的额头,接道:“等你回来,再把经过详细的告诉我。”

“好吧,我听你的。”艾金波使劲在大山羊的胸脯上蹭了几下,一双手不再安份,重新在大山羊的光身子上游走。

呼吸再次变得急促,大山羊半眯着眼睛,任由艾金波的摆布。

她要用女人特有的温柔,让艾金波对她难以放弃,达到长期厮守的目的。

这也就是当初,她执意想要把艾金波混进组织的直接原因。

艾金波的渴望再次被激起,他舍不得摘下眼镜,直接进入了主题。

就在大山羊两人在东边最远的大床房间无尽缠绵的时刻,金花门主也没有闲着。

将全部人员安排休息之后,金花门主并没有急于入睡。

他从皮箱里找出三块画布,逐一摊放在大床上,专注地凝视着,久久不愿将目光挪开。

三块画布上分别有三幅山水画,其中有两幅,是从冷月秋和大山羊的小腹处的纹身图案,由小罗儿临摹下来的。

金花门主的眼光不断在三幅画布中来回打量,时而停顿,嘴角不经意地浮现出一丝狞笑。

小心翼翼地收好三幅画布,金花门主信步踱到窗边,凝视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语道:“希望这次能够成功,不用再过这躲躲闪闪的日子,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

“小艳,原谅爸爸一直都没有给过你多少的父爱,这次计划成功后,爸爸一定要把亏欠你多年的父爱,加倍偿还给你。”金花门主继续感慨:“希望这次历练,能够让你真正的独立起来,不用再让爸爸担心。”

一番感慨之后,金花门主倒回床上,开始在脑子里盘算明天的出行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