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

美琳将一张制作精良的邀请函放到张一面前。

“这是什么?”

把一个最爱的小汤包送进嘴里,张一拿起邀请函好奇问。

“这是比利时布鲁塞尔国际烈性酒大奖赛组织委员会发来的邀请函。”

闻言张一放下,“没兴趣。”

“布鲁塞尔国际烈性酒大奖赛被誉为‘酒界奥斯卡’‘烈性酒中的奥运会’。”

尼可提醒,“众多烈性酒企业对其趋之若鹜,全世界最著名的烈酒都以获得其颁发的大金奖为荣。”

“而且评委会还实行严格的赛后追踪制度和产品实验室分析检测制度。”

赛后,会在市场上进行不预知抽样检查,检查获奖酒与市售酒是否一致,以防人为疏失和作弊,这种做法被爱酒人追捧。”

一旦发现严重不符,获奖者会被取消获奖奖牌,因此,布鲁塞尔烈性酒大赛奖牌意味着品质的保证,是生产者对消费者的承诺和保证,一枚大奖赛的贴标也是对产品质量的高度保证。”

“这么厉害?”张一重新拿起邀请函。

美琳继续介绍,“它的含金量很高,每款参赛酒品都需经过70位来自24个国家和地区的顶尖评委打分评判,而且是盲品!

烈性酒大奖赛的评委构成包括:10%星级酒店和酒吧的顶级侍酒师,12%国际买手和进口商,12%酒庄庄主和酿酒师,66%酒类专业记者、酒评论者和专栏作家、专业研究者和教授、行业协会管理者...等等。”

张一意识到这张邀请函的重量,比想像中更重。

农场酒产品如果能拿到大奖,一定会以最快速度闻名全世界。

毕竟评委都是来自全世界的大牛。

“参加!用最强大的阵容参加!”张一立即有了决定。

农场可参展的烈酒有伏特加,及熟化两年多的朗姆酒、和白酒。

水果白兰、威士忌也是烈酒,因为熟化时间不到,不能参加。

啤酒、公主新酒不是烈酒,也不能参加。

参赛时间是2022年1月15号,距离今天还有19天。

“我来报名。”美琳应下与大奖赛的对接工作。

早餐后张一开车径直来到诊所。

找到农场网络运营主管爱托佳.哈雷伍德。

这是个身材高桃、皮肤Q弹细腻、金发、碧眼、高鼻梁,气质和崔丽相似、带着一丝天然忧伤的大洋马。

诊所改成的办公室内,张一忽然感觉有些不一样,又说不出那里不同。

突然发现爱托佳鼠标旁边的咖啡杯好像换了,杯子更精致、好看。

再看其他人,办公桌有人带来了零食、有人带来了乌龟宠物。

张一记得有本书上定过,看一个员工对企业是否有归属感,看他们使用的杯子。

如果是很差的,说明他们还没有归心。

反之则说明他们对企业很有认同感。

愿意带零食、宠物来上班,也是同样道理。

“早上好BOSS。”爱托佳笑盈盈打断张一的思绪。

“早上好。”张一应声,“在网店里增加销售农场朗姆酒和白酒。”

“朗姆酒,白酒的价格和直营店里定价一格吗?”爱托佳不确定问。

市区直营店里,白酒一千米元每瓶。

水果朗姆酒两百米元每瓶。

张一认为这个价格贼贵,如果他是消费者,一定会破口大骂商家无德。

白酒就不提了,一千米元一瓶没商量。

无论骂的多惨,都不会降价。

这个价格在直营店里卖的挺好,一瓶难求。

朗姆酒因为价格原因,基本没人买。

因此有必要下调。

张一决定道:“白酒价格不变、每天限售一瓶,朗姆酒下调到一百米元每瓶。”

爱托佳大脑反应两三秒,确定白酒每天限售一瓶、没听错。

“OK。”爱托佳应声,话锋一转邀请道:“BOSS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喝酒。”

看着爱托佳的眼睛,写满亦果果的‘挑衅’!

本想教她认识金箍棒的尊严不可冒犯,可想想家里的小妾们,终究是理智战争下半身。

已经快两个孩子的父亲,该收心了。

“以后吧。”张一推——脱。

勾人魂魄的眼眸目送张一离开,爱托佳的粉色香丁在嘴唇上环绕一圈,

就像饥饿的猎人看着猎物。

离开诊所张一驾车来到酿酒车间地库。

崔丽、或者是李知恩,她们永远驾驶着另外一部汽车跟随。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子弹可比菜刀厉害。

现在的情况是陌生人很难不知不觉进入农场,也就不可能伤害张一。

最有可能被熟人一梭子弹打死。

张一不想被人突然打死,所以得习惯被人天天跟着。

地库入口。

此时十多辆货柜大车正在排队卸下从天朝购买的玻璃瓶。

和米国本土购买的玻璃瓶相比,质量更优、价格却便宜一半,人家还包邮。

酒瓶包括500ml方形瓶,用于盛装伏特加。

500ml椭圆形矮身瓶,用于盛装朗姆酒、白兰地、威士忌。

500ml圆形瓶,用于盛装啤酒。

750ml圆形长身瓶,用于盛装公主新酒。

500ml马身瓶,用于盛装白酒。

基本上,每时每刻都有一艘运输农场购买的玻璃瓶大船在海上慢悠悠跑。

周洁、何淑珍两人正在抽验这些玻璃瓶的质量。

另外还有五辆重卡,是五车酿造威士忌使用的泥煤,味道闻着有点上头。

财务实习生温蒂.班宁斯正在记录卡车过磅重量。

女人拥有一双漂亮眼眸、一头柔顺褐色长发飘逸。

小麦色皮肤显活泼,只是凶器过于狰狞。

张一指着泥煤运输车,“它们多少钱一吨。”

“这是安琪小姐在蒙他拿州定购的泥煤,每吨价格是三百五十米元。”

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个价格吓一跳。

比粮食还贵!

关健是它的需求量很大,现在每两月酿造一轮一百万升威士忌。

等到五条、五百万升威士忌生产线建起来,可以预见对泥煤需求量更大,花费更是海量。

偏偏威士忌要经过三到五年熟化,回本能力比较慢。

泥煤也是‘煤’。

它是用来烧的,用于烘干麦芽使用,最终让威士忌带有独特的泥煤风味,为正宗威士忌酿造方法。

类似烟熏肉,让肉有一股烟熏风味。

如果说橡树二十年成材,已是极慢。

那种泥煤的成材时间则以千年计算。

其成形原理是,植物残体在浸水和缺氧环境中经过生物、化学等作用,由分解不完全的植物残体、腐植物和矿物质等组成,多呈褐色、黑褐色。

埋在地下的泥煤如果不开采,进一步可变成褐煤。

这么苛刻的条件下,一千年才能形成十五厘米厚的泥煤层。

稀缺、加上远距离运输,三百五十米元一吨,实事求是说它不贵。

奈何张一舍不得,太占成本。

“看到尼可了吗?”张一问温蒂.班宁斯。

“尼可小姐在地库里。”

告别温蒂.班宁斯,张一在地库深处找到尼可。

她和美琳正在把一些白酒、朗姆酒、伏特伏装进木箱固定,方便长途飞机运输。

白酒、朗姆酒大都存军船岛的山洞空间内,农场只有少量留存。

“尼可,泥煤太贵了,它有替代品吗?”张一期待问。

“有的,可以用煤炭、木炭代替,但是品质会下降很多。”

张一突然想到神牛国。

牛粪晒干后,被当做柴禾使用。

农场也有很多牛粪,经过熟化后被用当作有机肥使用。

那么...

“能不能用牛粪烘干麦芽?”张一提意。

“呕...”

尼可怀着孩子呢,不知是孕呕,还是被牛粪恶心的。

美琳没好气道,“如果那样做,威士忌是不是带股浓浓的牛粪味?”

“肯定不会。”张一辩解,“牧场以放养为主,鲜嫩可口牧草吃下去,排出来的牛粪怎么可能是臭的?”

“亲爱的,购买泥煤的钱不能省。”尼可很少反驳张一,今天估记真被牛粪恶心到了。

“试试行吗?”张一表现出科学家精神,“人类因为不断探索而伟大呢。”

“好吧。”尼可很乖的,张一坚持一句,她便妥协。

“卖糕的!”美琳表现的不可思忆,“我以后再也不敢喝威士忌了,它可能是使用粪便烘制的麦芽。”

张一抬手赏她一个粟子壳,太调皮了。

帮着两女一起打包好参赛所需酒品,时间已经中午。

随工人们一起来到车间入口吃午饭。

因为工人数增加,陈苏雇佣六个阿姨为大家准备午餐和晚餐。

餐车准时十一点开到车间门口。

大家拿着自带的餐盘排队打饭、打菜。

这些是免费、不限量供应,只要不浪费,吃多少给多少。

没有餐桌提供,一群老外们直接盘地而坐。

把餐盘放在腿上,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吃饭。

亚裔员工吃饭相对容易,一手端盘、一手持筷。

张一意识到应该为大家建一个食堂,每天在小镇上做好饭菜再送过来。

一时浪费时间,二是食物变冷。

张一找到陈苏,把想法跟她沟通。

“不用不用。”陈苏阻止张一另起建筑,“我们可以在第二栋车间的地库入口处,设置一个两三百平方的食堂,这会很容易实现。”

张一想想也是。

地库和车间宽度是一样的,轻松安放一个餐厅,不会影响货车进出。

午饭,张一和小妾们也在车间门口吃工作餐。

食物选择很多,西餐有鸡肉汉堡、牛肉汉堡、猪肉卷。

汉堡、猪肉卷直接从露斯、杰克的汉堡店里拿成品。

另外还有面条、米饭、中餐炒菜、肉排、火腿、奶酪...等等。

有十多种可以选择。

而且口味很不错,特别是滑肉,好吃到吞舌头。

留下小妾们,张一驾驶来到牧场中心。

牧场中心的午餐比较简单,牛仔们自己制作。

外出放牧的牛仔,一般会带着午餐出门,中午在野外野餐。

留守在牧场中心的牛仔,他们有一小食堂。

“下午好BOSS。”

张一驾车与一辆驾驶拖拉机的牛仔在牧场小路上相遇。

“下午好,看见丹尼了吗?”

“他在化粪熟化车间。”

张一挥挥手告别牛仔,脚下油门轻踩,来到位于牧场中心东北角的化粪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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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粪全身是宝,这句话三哥说的有道理。

三哥用它当柴烧、当肥料,还能当保健品进补。

农场主要用它当基肥。

使用它的前提条件是必须经过腐熟,待其充分发酵分解后才能使用。

如果是少量牛粪,外面随便堆堆,它会自然熟化。

大量牛粪则必须借用设备处理,还要使用人工添加剂、助力熟化过程加快。

因此牛粪熟化车间面积挺大、设备也不少。

这些投入都是划算的,农场每年需要购买数百万米元肥料,牛粪制肥、能省一分是一分。

“丹尼。”

车间里只有丹尼一人,正在操作机器转移牛粪至地下储藏罐中。

“中午好BOSS。”

“中午好,帮我制作牛粪饼,我打算用它烘干威士忌麦芽。”

“...”

丹尼反应古怪,不确定反问:“牛粪烘麦芽?”

“是的。”张一肯定回答。

“可是BOSS...”丹尼为难:“陈叔让我制作更多有机肥,牧场1150头牛,每天拼命捡牛粪不够用啊。”

“难怪我一路开车过来,发现牧场里牛粪捡的很干净,味道也没有,你们辛苦了。”张一表扬。

“呃...”丹尼结巴,“这可能和我们没关系,机械拾取牛粪并不会很干净,多多少少都留会在原地留下一些残羹冷炙。”

“那是什么原因?”

丹尼迷茫地挠头,“牧场的屎壳郎好似都变成了米国队长,一个个推着更大粪团埋入地下,而且是不知不疲地工作。”

张一心里快速思考,自己之前一次过来,五公里范围内,对它们普撒了一次自愈术,现在看来屎壳郎应该是受自愈术影响,发生了轻微变异。

果然自愈术不能随便用,更不能轻易用在人类身上,万一把某人变成绿巨人,那就完球了!

“这是好事情。”张一岔开话题,“牛粪饼准备两千三斤就够,第一次是实验性质,不用很多。”

“好的。”丹尼应声。

“对了。”张一想起什么,“一月十五号跟我去比利时出差。”

之所以带着丹尼,是因为他长的身高体壮。

穿上西装,看上去不好惹的样子,正是撑门面的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