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院虽然是一匹赛马,但其实它的性格非常温顺,非常通人性。

不仅不会伤人,恰恰相反,还会主动去救人,这是雅典娜的真实经历。

可此时此刻的歌剧院脾气却越发暴躁起来,和刚刚姜海他们看到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站在原地不断地喘着粗气,甚至想要将骑在它身上的巴西训马师甩下来。

看到它此时的样子,观众们顿时惊呼起来,认为这一次的比赛开始有了悬念。

“妈的,这是什么玩意?这匹马怎么了?是不是庄家在这里故弄玄虚?”

“我看这里面绝对有鬼!他娘的,看到我们都买歌剧院赢,是不是输不起了?”

“对啊!这里面绝对有问题!庄家这是在操纵盘口呢,大家快点开始举报起来!”

伴随着观众们的大声呼喊,终于也引起了雅典娜的注意,她捂着嘴巴感到万分不可思议。

毕竟雅典娜是跟随自己很长时间的纯种马,对于它的脾气简直不能再清楚了。

虽然听不懂下面观众们喊的是什么,但也能够感觉到似乎有点不对劲起来。

“丁宗光,这是怎么回事?歌剧院怎么会有这么反常的表现?”雅典娜忍不住蹙起眉头。

前者心里一沉,当然知道这是安德烈的药性开始起了作用,只是没想到如此夸张。

他的脸上挂出来了标志性的笑容,安抚地说道,“别担心,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丁宗光转过身去,连忙拿起了电话,小声和赛马会的管理层取得了联系。

姜海看在眼里,心中却泛起了冷笑,事情大概和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料想丁宗光应该也看出来了歌剧院的不对劲,应该用了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办法。

来让歌剧院暂时恢复“战斗力”,可没想到药性过猛,居然有些激发出了它的野性。

“事情应该就是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歌剧院绝对是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时差等问题。”

“我觉得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我们不能够再让歌剧院比赛了!”

“如果强行让它比赛,对于它绝对是一场灾难,我们必须要进行阻止,不能让它发生!”

姜海非常适时地来到了雅典娜的面前,皱着眉头一脸关切地说道。

雅典娜也连连点头,“丁,我们必须要让歌剧院下来!我决定要退出比赛!”

丁宗光紧紧咬着牙齿,他现在不知道是在痛恨姜海,还是痛恨安德烈的药性。

只怪歌剧院的排异反应太过严重,直接搅乱了自己的布局,让他也一时间有些慌乱。

不过他到底是曾经的中海之王,更是参加过国外的雇佣兵团,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亲爱的雅典娜,听着,我们一定要相信歌剧院,相信它能够战胜这一次的困难。”

“我们为了这次比赛筹划了很久,你难道不想要让歌剧院,在东方也取得成就吗?”

丁宗光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直接说尽了雅典娜的心里,让她有些默不作声起来。

她的梦想,就是歌剧院可以征服五大洲,在每一个土地上,都夺得一座冠军。

现在才从欧洲出来,刚刚来到亚洲就出现这样的状况,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看到雅典娜有所犹豫,丁宗光微微松了口气,知道或许能够蒙混过关。

要是雅典娜在这里发飙,自己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他不能看着自己努力付诸东流。

“不,雅典娜,我认为我们不能再继续伤害歌剧院了,每一刻,我都感觉到了煎熬。”

姜海皱着眉头,义正言辞地说道,“难道除了这次,就再也没有比赛了吗?”

丁宗光现在可谓是恨透了姜海,根本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的难缠。

以前只是认为他在商业上很有天赋,现在才发现,他的头脑也不是一般的灵光。

雅典娜之前被自己忽悠的非常相信自己,如今姜海接二连三地开始对她产生了影响。

两个人完全不一样的观点,让雅典娜一时间也陷入到了犹豫不决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发令枪却适时地响了起来,六匹大马猛地窜了出去,如同疾光一般。

歌剧院也是如此,刚开始的起步一马当先,瞬间就冲在了众多马匹的前面。

此时雅典娜也根本没有了时间犹豫,因为比赛已然开始,一切似乎都来不及了。

丁宗光心中冷笑,他刚刚的电话,正是要手下催促裁判马上开始。

雅典娜此时的心情,也从刚开始的焦虑,渐渐的变成了些许的高兴和兴奋。

或许歌剧院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脆弱,或许在它的身上,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观众们也都开始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忘却了刚刚他们还在怒骂的举办方。

丁宗光深深吸了口雪茄,他笑了起来,他根本不关心比赛的走势。

只要雅典娜的脸上也有了笑容,他就觉得事情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薛木涵悄悄看了姜海一眼,微微蹙起了眉头,似乎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以往的任何一次这种突发状况,总是以姜海的猜测和决定为准,从未出过错。

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看走眼了,歌剧院没有什么事情?

但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一切事情都步入正轨的时候,出现了插曲。

刚刚就有些狂躁不已的歌剧院,现在变得更加的狂躁。

才出发没多久,居然就用极大的力道,将它身上的巴西训马师给甩了下来!

同时,伴随着一声悲鸣,歌剧院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轰然跌倒在地。

它挣扎着动了动,没有再站起来,只是微弱地喘着粗气。

雅典娜的大脑仿佛被击中了一般,停顿了片刻几秒钟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

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声嘶力竭地喊道,“歌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