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西和林羡鱼的专访在当天晚上的一个综艺节目的后面就播出了。

当时林羡鱼正在她原来住的别墅里和谭倩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吃爆米花和薯片。

看到桑时西真情告白的时候,谭倩的手一抖,手里的爆米花就洒了一地。

“你干嘛呀?阿姨刚刚收拾好,你是不是要把他们给活活累死?”

林羡鱼弯下腰一颗一颗的去捡爆米花,谭倩大力地拍她的肩膀:“小鱼儿,你怎么那么淡定啊,桑时西在向你告白,当着全世界人民的面向你告白哎!我的天哪,好浪漫呀!”

“这是卫视,谁告诉你全世界都会看?”

“不管了,就是那个意思了,问你怎么这么淡定?”谭倩惊愕之余抬头看了一眼林羡鱼:“你淡定的有些不像话了吧我要是听到桑时西跟我这么告白,我都要激动死了。”

“你不知道采访这种东西说的都是场面话,都是假的,难道他要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主持人说,只是因为我是他孩子的妈?而且他有极强的控制欲吗?”

“林羡鱼呀林羡鱼,啧啧啧。”谭倩。一边继续看访问一边翻着白眼:“我发现你现在真是铁石心肠,桑时西都跟你告白成这样了,你还一点都不感动。”

“第一眼就爱上我,怎么可能?那个时候他心里想的还是夏至姐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林羡鱼不免有些悲伤,把掉在地上的爆米花一颗一颗的塞进嘴里。

“林羡鱼,你是觉得像大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爱上你,所以你才会一直这么否认吧。”林羡鱼嘴里含着爆米花看着谭倩,她忽然觉得谭倩说的有道理,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儿。

所有人都觉得她跟桑时西不配,连她自己也觉得。

“小鱼儿,”谭倩搭着林羡鱼的肩膀苦口婆心:“我觉得这样下去之后你会很危险。明明已经得到了桑时西的爱,但是却不敢接受,你说你这样矫情不矫情?不过也不能完全怪你了,如果是我的话那我也不敢相信的,这就是平凡女孩嫁入豪门的心路历程。刚开始是欣喜呀兴奋呢,然后又是惊恐不自信,不过我倒没看出来你的兴奋,你这个不自信和拒绝倒是持续了蛮长的时间的。”

林羡鱼被谭倩说的心烦意乱,晚上她留在这里,桑时西特批她今晚可以不用回桑家。

在临睡前,林羡鱼还不信任地问了一句谭倩:“你真的觉得桑时西在访谈里面说的是真话。”

“我的天哪...”谭倩:“全世界人民都能看得出来桑时西看你的眼神,只有你浑浑噩噩不自知还总是把人家给推开,我跟你说桑时西可不是别人,你推开他那可有很多人张开怀抱等着呢。”

就算别人张开怀抱,桑时西也不会去拥抱她们。

不是林羡鱼自信,是桑时西这个人的龟毛的尿性林羡鱼是再了解不过了。

林羡鱼带着困惑和不安沉沉睡去,第2天是周末,她可以睡个好觉。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桑时西捧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花和戒指向她求婚,那个玫瑰花红的呀,俗的呀,那刺鼻的香味快要把林羡鱼给熏得晕过去了。

桑时西举着戒指在她的面前单膝跪下,然后向她深情告白:“小鱼儿,请你嫁给我吧,我会一生一世的爱你的。”

然后林羡鱼就猛一激灵就醒了,坐在床上啃着指甲发呆。

林羡鱼正在发愣,谭倩忽然冲进来:“小鱼儿,小鱼儿。”她火急火燎的。

林羡鱼慢悠悠的抬起头来看着她,宛若智障:“干嘛?着火了?”

谭倩看她那副样子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你干嘛?这么早就醒了?我还以为你在睡觉呢!”

“本来是在睡觉,可是我做了一个噩梦。”咦,她为什么要把刚才的梦归类为噩梦?

“噩梦很可怕吗?”

“很惊悚。”林羡鱼点点头。

“有多惊悚?”

“反正就是很可怕了。”

谭倩忽然醒过神来:“先别管你做了噩梦了,你赶快下楼吧!”

“为什么?”林羡鱼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无法自拔。

“卫兰来了。”

“什么?”林羡鱼呆若木鸡的,缓缓地抬起头来,像极了电影里的慢动作拆分。

“为什么她会来?”

“我哪知道为什么?你现在赶紧麻溜的下楼。”

林羡鱼实在是猜不到卫兰为什么突然出现?

这段时间她生活在桑家跟卫兰碰面的次数都很少。

卫兰最近低调了很多,大多数时候待在房间里面不出来,现在怎么忽然跑到这儿来了?

难不成是因为她一个晚上没回去就来兴师问罪吗?

她总不见得比桑时西管的还要多吧!

林羡鱼简单的披了一件外套在身上,就匆匆地跟着谭倩下楼了,没刷牙没洗脸。

她一下楼就看到了卫兰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穿着深蓝色的丝绒旗袍外面披了一件银灰色的貂皮斗篷,雍容华贵的仿佛一个老佛爷坐在她们家客厅里。

卫兰的气势强大,林羡鱼不由的气短。

谭倩推了她一下,她才走到卫兰的面前声音小小地开口:“卫夫人。”

卫兰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林羡鱼连喊了她三声她才反应过来,抬起头瞟了林羡鱼一眼,然后就立刻拧起了眉头:“你这穿的是什么?你马上就要去菜市场吗?”

林羡鱼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里面是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那在家里不就这么穿吗?卫夫人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怎么还没有嫁进桑家,就已经学会夜不归宿了吗?”卫兰起身冷冷的扫了谭倩一眼,然后吩咐林羡鱼:“上楼洗漱打扮,换一套人穿的衣服,我在这儿等你。”

卫兰的语气不容置质疑,林羡鱼哦了一声便转身上楼,等她推开自己的房间的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咦,我为什么要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