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听叔叔讲那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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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恭敬的心情,路明非对着牌位鞠躬三次,将手里的香点燃插进了香炉中。
转过头,路明非就看到自己的叔叔拿着两块木板,一脸纠结的问道:
“你的牌位是想用金丝楠的,还是用这块黄花梨的?”
“牌位是给死人的吧。”路明非回忆着自己学过的知识:“我感觉自己还能活很久。”
“没关系,路家的人是这样的,死得很快,所以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提前准备一下。”
安德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拍了拍面前的小茶几,示意路明非过来。
“来吧小子,让我告诉你路家前几代人的故事。”
路明非拘谨地坐在安德面前,安德挥了挥手,一个牌位飞了起来,落到面前的茶几上,上面是路山彦的名字。
这一手隔空取物吓了路明非一跳,他有些害怕地看向牌位上的名字。
这个名字路明非刚才听安德说个,路明非在心中盘算着,发现这位应该是自己爷爷的爷爷。
“路家是华夏的屠龙家族,从宋代开始就在与龙族战斗,世代单传,视死如归。”
“就像我刚才说的,路山彦是你的高祖,听说过天地会吗?”
“韦小宝加入的那个,反清复明?”
“天地会是历史上存在的组织,后来演变为洪门,你的这位高祖就是其中的一员,还是开了香堂的堂主。”
安德摩梭着牌位上的名字,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跟着李鸿章去了德国,在那里加入了密党,成为了密党中唯一的华夏人。
后来清廷与伪龙联手,用计将密党驻地卡塞尔庄园中的人屠戮殆尽,路山彦与一位龙王交战,三度暴血,最终力竭而亡。”
“听起来我的高祖是个不折不扣的猛人。”路明非对这位从未见面的祖先肃然起敬:
“我刚才说的,就是哀悼之月事件,密党精锐尽丧,那天也是我和昂热的第一次相遇。”
安德放下牌位,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来我们去了华夏,炸掉了鞑子的龙脉,算是为路山彦报了仇。”
“真的有龙脉?”路明非坐直了身子:“是电影里演的那种吗?”
“不,是一片炼金阵,用来提炼一种危险的药物,鞑子就是靠这种药物来制造危险的死侍。”
路明非还想问些什么,但安德摆手阻止了他,接着说道:“这些东西你们这学期都会学,有问题还是留到那时去问吧。”
“我们接着讲后面的故事,路山彦在德国牺牲时在华夏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也就是你的太爷爷,他叫路书林。”
安德挥挥手将路山彦牌位放回原处,另一个牌位飞了出来,落在桌上。
看着面前的牌位,安德眼神柔和,语调温柔而坚定。
“他是个好孩子,和他的名字一样,读书很认真,但当时的华夏却没有合适的环境。
当时华夏军阀混战,他母亲想要把他送出国,但他却不愿意出去,说要留在华夏。
他本想靠着实业技术,改变当时的华夏,于是我投了一笔钱,让他去开肥皂厂,解决国内的卫生问题。
后来鬼子来了,这小子远在东南,心却跑到了东北,抛下偌大的家业要去打鬼子。
那时候他都三十多了,富人都在往外跑,他拿着枪就要上战场……”
气氛变得压抑起来,路明非看着桌上的牌位,迟疑地问道:“那他……牺牲了?”
安德叹了口气:“要是那样还好,这样他还开心些……
当时国内人心动荡,光头又在那里攘外必先安内,于是我去了肤施城,而他去了沪市,去找那批真正为华夏着想的人。
战争很残酷,我在前线和那些鬼子混血种打游击,他就在沪市通过经商的人脉给战士运送物资。
后来战争结束了,就在我以为他安全了的时候,军统盯上了他。
在光头眼里,鬼子是小事,红色思想才是死敌,于是一颗子弹夺取了他的性命。”
安德表情有些狰狞:“他没死在敌人手里,却被自己人打死,真是……耻辱。”
愤怒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
“后来我开着一架飞机,把光头的家撞了个粉碎,算是给他报了仇了。”
“所以袭击事件是德叔你做的?”路明非目瞪口呆,作为在闽州长大的孩子,路明非当然清楚这起事件在收复宝岛的过程中起到了怎样的左右。
按历史书上的说法,这起事件是当年一个国党飞行员,因为不满光头配发的五仁月饼而开着飞机撞向光头的私人府邸,飞机上的炸药与燃油制造了巨大的爆炸。
最后人们只从废墟中抢救出了光头的日记,而群虫无首的宝岛被顺势解放,给世界带来了巨大影响。
“算是吧”安德点点头:“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我们还是来谈谈你爷爷的故事吧。”
又一个牌位飞出,上面的名字看起来有些土气。
“路有德,他是第一批来到卡塞尔学院的中国留学生,华夏有关部门的顶梁柱,性格开朗,在当时很受女生欢迎。”
“有关部门?”路明非关注点显然在另外的地方:“那是什么?”
“有翼生物及其相关生物管控部,简称有关部门,华夏那边用来处理混血种,死侍及龙有关事件的部门。
你的爷爷就是是有关部门的专员之一,他们有一个孩子,就是你父亲,还收养了一个,那是你叔叔。”
“所以叔叔他是被收养的?”路明非明白了什么:“所以他才不知道龙族的事情。”
“其实他知道一些,但没那么详细。”安德解释道。
“说会你爷爷,当时国家在搞三线建设,在西北地区发现了一大片龙族墓穴群。
你爷爷奶奶在探索过程中唤醒了沉睡中的龙,在战斗中不幸牺牲,只留下当时刚刚初中毕业的路麟城和路谷城,也就是你的父亲和叔叔。”
路明非坐在那里,安德的故事很短,却足够沉重,上午他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下午就突然被这沉重的历史压得喘不过气。
“还真是……”路明非喃喃自语:“沉重啊。”
安德把牌位放回原位,看着路明非的眼睛,严肃地说道:
“我不会说什么家族使命之类的话,只是把你这些先辈的故事告诉你,而接下来,才是我们要说的重点,关于你的父亲,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