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出去,听到的人脸色更加难看了,有的人甩袖离开,骂道:“老子的酒楼在小城立了十几年了,什么风风雨雨没有见过,离了你悦君楼难道就不能活了吗?少做出一副给我们机会的样子,我们不稀罕!”

这话说出去,也有人立刻反驳说:“诶!你若是不稀罕就是你不稀罕,别我们不稀罕,谁跟你我们啊!”说完,又对着许采儿嬉皮笑脸的说,“采儿,你的酒楼成立至今我可是从来没有找过你们麻烦!大家都是一个小城的,都互相帮衬帮衬,你要是想要带人发展,那就把我带上吧!”

“刘老六!你能不能有点骨气!”立刻有人指着他怒骂。

刘老六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儿,说:“大家开店本来就是做生意来的,都在这儿装什么清高!悦君楼什么发展你们都看见了,就刚才采儿拿过来的那些糕点,哪个不能卖上天价?我现在就问你们,尝你们也尝了,就算是把材料都摆在你们的面前,你们能做出这种味道的东西吗?”

一番话把他们说的是哑口无言,心中气恼却还不能反驳。

因为刘老六说的没错,先不说悦君楼的其他东西,只要有这糕点在,他们就别想超越悦君楼。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与悦君楼合作才是最好的发展。

许采儿就坐在那里安静的喝着茶,不管他们说什么话只要不提到自己的名字都不说一语。走的,她不拦。留的,她不笑。

待等到他们决定的差不多后,许采儿这才和他们说了关于合作的事情。

第一,悦君楼会分配厨师,这个不需要他们来操心。

第二,装修风格全靠他们自己决定,酒楼的名字也不会被改掉,只会加上一行很小的字:悦君楼分店。

第三,管理上面,悦君楼不会有任何的插手,全靠他们自己决定。

第四,悦君楼只抽取利润的百分之五作为回报。

老板们围在一起商量了会儿,最后将回扣压缩到百分之三,许采儿答应的很痛快,这让老板心里最后的一点防备也烟消云散,各个是喜笑颜开,纷纷痛骂先前离开的那些人是蠢蛋。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暗中观察的人知道了,立马提了东西上门想要寻求合作。

这又被人发现,于是又有人前来寻求合作,如此循环,小城里百分之八.九十的大掌柜小掌柜全来了一趟,而许采儿都是来者不拒。

许采儿实在是疲于应对,索性将这些关于合作的事情全部都丢给了宋乌去处理。反正他原本就是做这些的,干起来应该是得心应手,这点儿任务量对他来说应该是小意思。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以至于全城都知道了这件事,更有人通过商谈的人从许采儿变成了宋乌而猜测许采儿也许就是宋乌未过门的妻子,再加上先前宋乌频繁的在这里流连,甚至人多的时候还很自然的当起了服务员,这就让众人的猜测好像是得到了印证,一边替阳子归感到惋惜,一边又开始庆幸,因为有了许采儿做跳板,他们就可以和京城宋家的少东家说上话。

更是有人直接和宋乌谈起了生意。

宋乌有时候觉得这人真的不错了,也会和他多说上两句,还会单独约出来见面。

这一下,在小城里如同爆炸般,流言再次飞上了天。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充满希望的……

也是因为宋乌的关系,许采儿的家门这几天都差点被人踩爆了,仅仅是送的礼就快把她家给填满了,吓得阳子归的叔叔还有许海军、李氏围在一起商量对策,猜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要直接问许采儿,可是她最近看起来实在是太累了,又没有办法问。

许秀秀这几天都快忙吐了,日日咒骂许采儿,盼着她什么时候才能死,最好一家一起死。连着过了四五日,悦君楼终于消停了点,许秀秀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许采儿这个臭婊.子,简直是累死我了!妈的,该死的许采儿怎么还没被砍死。不行,不能让她过的这么顺风顺水。”许秀秀强撑着从地上坐起来,趁着休息的时间偷偷的去找了李海棠。

李海棠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脸上的尖锐越发的明显,身上的戾气也是越来越浓重。

许秀秀在见到她的时候吓了一跳,这和她先前见到的刁钻任性的富家大小姐完全不同了。

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憋着杀意的土匪。

“你来干什么?”李海棠没好气的问,“养条狗都还有点用,养你连条狗都不如。以后没有事不要来,以免脏了我家的门。”

许秀秀气的脸色都变了,但是这段时间她早就被李海棠的话骂成习惯了,学会了隐忍。她的最终目的是许采儿,没必要因为几句话的事情就错失了李海棠这么好用的刀。

虽然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成功过。

许秀秀问:“你难道没有发现,悦君楼最近非常的热闹吗?”

李海棠懒洋洋的问:“你想说什么?”

刺杀的那件事情没有成功,让她心里的怨气越来越大,甚至还买了很多诅咒娃娃疯狂的扎针,就想要让许采儿早点死。

许秀秀看她现在这副样子,和她绕弯子说话估计她也听不进去,还会给自己引来不小的麻烦,索性干脆直接的说:“许采儿视财如命,能让她在乎的事情很少,就算是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估计也会懒洋洋的盘算着今天的利润多少。”

“所以呢?”李海棠不耐烦的问。

许秀秀压住自己险些爆发的怒气,说:“与其找那么多的麻烦给她,不如直接破坏了她酒楼的生意。她最近不是在忙活着找合作伙伴的事情吗?我们不如从这个方面入手。”

许秀秀的声音带着魅惑的力量,眼睛盯着李海棠,沉声说:“你说,如果许采儿亲眼看着自己最在乎的酒楼被所有人针对导致破产却又无可奈何,会是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