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老二好福气呀!”与许海军和许采儿打照面的老乡瞧着,不由的心生艳羡。

自家姑娘都不一定能在自己行动不便的时候如此贴心。

许海军也是一样,心里时不时就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积了德了,否则这辈子也不会有这么个贴心的小棉袄了。

只是好似一直委屈着采儿丫头的!

日复一日的,许采儿对许海军的孝顺传遍了各家各屯,几乎都知道许家二房有个不仅会赚钱贴补家用,更是个孝顺十足的丫头。

有的更是知道了许采儿还是待嫁的时候,各家有合适年纪的哥儿的,都起了要上门说亲的意思。

毕竟会赚钱这件事就够各家心意的了,更何况还孝顺。

这要是哪家真的取了这丫头,还真的能轻松不小呢!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了,眼瞧着就要秋收的日子要到了,地里也该需要人去打理。

可许海军现在根本没办法下地,而她得要每日不间隙的给许海军做康复练习。

李氏已经操劳了大半身,许采儿早已打定了不准让李氏再操劳了的。

而这许超念和许超松都还是个小娃娃,且每日还要上学堂读书,不能因为庄稼地里的事儿给耽误了。

正当许采儿他们开家庭会议的时候,阳子归向往日一般,又带了些补身体的野味来了。

“刚回村吧?”李氏巧阳子归衣衫后背被浸湿了,知道阳子归应该是刚从镇子上回来,倒了杯水给阳子归。

阳子归与李氏等人也不客气,自然的接过水,咕噜两下就进了口。

“嗯,刚回来。”看向许采儿,闻道:“刚刚在聊什么?是有什么难办的吗?我可以帮忙啊!”

对于能给许采儿出份力的事,阳子归十分乐意,且乐此不疲的想要好好表现一番。

毕竟村里各家都点击起了许采儿的事儿,有个好心的婶子私下都告诉他了。

他可得好好表现了才是,不能让别人翘了墙角才是。

“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秋收在即,这地里的活不好办。”许采儿也想过花钱请人来大力的事儿。

可是一般的家庭,怎么可能会花钱请人来打理菜地,这只有地主家才会这样做。

她要是这么做了,还指不定又要惹起什么风波呢!

“呵,我以为啥大难事呢!不就是地嘛,我给叔打理了就是了。”阳子归是知道许家有两亩的,两亩地打理起来也不是费什么大功夫,分分钟搞定的事罢了。

许采儿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这样不太好。”她的顾忌全在怕再有什么闲言碎语,不会消停上面。

可李氏和许海军则觉得有阳子归替他们打理田地,他们放心等很。

“我觉得就正好,我们自然也不会让子归白干的,每日的三餐,我们家包了就是。”李氏觉得自己这么安排的事非常的好了。

打定了主意,这事儿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阳子归就开始了每日上门用三餐,每日都能瞧见许采儿的日子了。

村里有片刻风吹草动,都会片刻传的人尽皆知。

一个个都说的有头有脸的,说许家二房的女婿已经定了,就是那个住在山腰子上阳猎户家阳子归。

还说什么阳子归都已经开始在孝敬许家老二什么的了。

许秀秀才不信什么意见定下来一类的屁话,要是真的定了下来,他们老许家也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才是,没有媒婆没有定亲礼,一切都是空谈罢了。

许秀秀认为自己还有机会,于是有一天打扮的美美的,发髻也梳的顺滑。

在许家二房的田地里找到了正在施肥的阳子归。

阳子归本不打算搭理的,可是瞧见许秀秀就这样要踩着蔬菜颗向他走过去,他就没忍住道:“你来做什么,站远点。”

许秀秀被叫住,立马收回了脚,一点儿尴尬也没有的厚脸皮将怀里特地给阳子归绣的荷包掏了出来,可以扭捏做作的道:“这是我给你做的,小小心意,你收下吧。”

未婚女子送男子荷包?

许秀秀都这么大了,会不知道女子送男子荷包的意义是什么?

阳子归可不会信许秀秀会不知,就怕是知道意思,却故意要送!

“不收,你走吧!挡到我干活了。”阳子归没有温度的驱赶着许秀秀,丝毫不给一个女孩子一点儿面子。

再者许秀秀一开始就被他呵止在了一边,根本妨碍不到他的。

“你!”许秀秀被拒绝的太直白,顿时小脸也是羞臊的通红,指着丝毫不知怜香惜玉的阳子归你了个半天都没有下句。

阳子归也不再搭理许秀秀,任她站在一旁。

虽现在快入秋,可是这日头还是有些毒辣,男子晒一会或许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许秀秀一瞧就不是受苦的娇娇女,想必一会儿就会走了。

果不然,没一会儿就气愤的摔着衣袖走了!

走进一道被茂密树林遮挡的小羊道时,迎面,田秀背着书屉箱走了过来。

那日许海盛被揍那日他就注意到了面目清秀,书生气的田秀。

只是那日太过混乱,许秀秀无暇顾及那么多罢了。

今日倒是没想到能这么巧还能碰见,“可是田秀田书生?”

这拙劣的打招呼,要是被人瞧见都得笑掉大牙了。

许秀秀天生对长相俊美的人没有抵抗力,瞧见田秀,她更是有些把持不住的想要与田秀交谈。

可田秀更本没想做应,在被挡了两回路后他才抬头,先是没认出许秀秀是谁。

可仔细一想,这好像是采儿的堂姐?

叫什么来着,田秀当真是忘了。

是采儿的表姐的话他也里应该客气些的,可是,田秀明显的感觉到了许秀秀眼里的上下打量和毫不遮掩的垂涎?

是一个又因他样貌而来的?

他最烦这样的人了,“我还有事,烦请让路。”

田秀温润的脸庞顿时阴沉下去,使他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许秀秀偏偏是个不讨到难堪就不知道后退的主儿,“这日头儿大的很,田秀才还要外出,真是辛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