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还不错

《希望之光》是首大部分摇滚歌迷耳熟能详的歌儿，因为它的作者，是已然成了仙儿的窦唯，在摇滚青年的心里，这两个字代表了很多。或是如歌名一般的希望，或是一段曾不羁奔放过的青春。

在张峰报过歌名之后，台下的观众就已经陷入进了安静，直至二人唱罢，人群才渐渐有了声响。、

“疯子，疯子。”

“rock，rock......”

这些欢呼不绝于耳。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这副景象，一定会认为这是某个乐队在举办商演，然而，这仅仅是一场由我策划的旅游节开幕式而已，不过，它却别于乌镇之前办过的所有旅游节开幕！

此情此景，由不得我不骄傲。之于我这么个小人物，刚刚所有的一切，与“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貌似没有什么分别。

“默儿，牛逼！！！”

文彬此时孩子似的从原地蹦了起来，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宣泄出心里的激动。策划案他也努力过，加之工作室也有他的份，这种感觉，我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当你想要极力向某个人证明某件事情，然后得以实现的时候，就会体会到这种感觉。

他想向身为旅游局副局的舅舅证明，我想向佟雪，向自己的父母证明......而今看来，我们成功了，至少从游客的反应来看，是这样的。

如果那个女人也感到满意的话，那么就是真正的成功了，如此，工作室不单单是获得一笔不菲的佣金之外，更能得到乌镇其他商户的青睐，有了长久的合作对象，就代表着我拥有了能够在此扎根，然后扩散发展的资本！

......

节目终了。

开幕式，也在旅游局相关领导的讲话中缓缓落幕。

我没有第一时间，跟文彬他们一道去找杜城还有张峰。而是径直向着秦飘飘的位置走去，在这不到五百米的距离中，我生生走出了一种慷慨赴死的苍凉感，貌似，我真就是去赴死的，毕竟，在这场合作中，她能决断的事儿，跟一场官司里的审判长没什么差别。

“秦总。”

走到近前，我尽可能的让自己笑的灿烂，对她问道：“不知道你的感觉，有没有告诉你，对这场合作是否满意。”

闻言，秦飘飘没有言语，就这么的看着我。

“......这是默认满意么？”我开口说道：“如果满意了，请尽快结下佣金，我好去做别的单子。”

“你认识张峰？”

秦飘飘终于开口对我问道。

“他是我姐夫，另一个是我哥们儿。”

“这两首歌，就是你策划案中没有表示出来的节目么？”

“按照演出的顺序来看，是这样的。”

“哦。”

仅仅哦了一声，她又没了言语。

我不明觉厉的看着她，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这个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女人，心中的感觉是什么。

其实，如果我不是我，确切的说，在我们相遇那天，没有出现那场车祸的话，此刻，我绝对可以站在对等的角度跟她对话，然后理直气壮地要到佣金。只可惜，现在的我不能，并且因为合同的关系，我必须要征得她的肯定，才能得到自己赢得东西。

在这场带着资本的游戏中，我必须遵守规则，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规则的制定者。

“秦总？”我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您到底是什么感觉啊，拜托给个痛快话成吗，如果你不满意，我也好尽快去凑赔偿金不是？”

“怎么，这就认输了？”

“说真的，我在原来当律师的时候，就不知道输字儿怎么写，现在就更不知道了......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场开幕式是取得了成功的，不仅仅商户跟游客满意，那些当时跟你坐在一起的领导，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散去过，不是吗？”

听过我的话，秦飘飘颇为认同的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我所带来的这份见面礼，应当是让主人家感到满意的了。”

“既然如此，是不是......”

不待我说完，秦飘飘便抬手打断了我，“一码归一码。能够让他们满意，我确实挺欣慰的，只是我，没有那么满意。”

“也就是说，我还是输了?”

“不能这么说。”她刻意的顿了顿，“我的评价，只能是还不错。”

“够公平。”

我将公平这个两个字咬的很重，足够让她听出我情绪中的不满。

“佣金会照常给你。”

她笑了，这个笑，绝对是我这段时间里，最喜欢看到的笑容。因为这个笑，能够给我带来足够多的利益，也能让我慢慢实现，自己所规划出来的路。

秦飘飘又道：“我是张峰的歌迷，早在张北的时候，就迷上了奉天乐队。”

“这么说，我是借了我姐夫的光？”

万没有想到，在这个人生重要的拐点，还是我朋友帮助的我。

“是也不是。”许是她的心情不错，今天竟然跟我说了不少话，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知道了，她把我们之间恩怨翻篇儿的真正原因。

秦飘飘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她的老家在西北的一个小镇，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一心只想着学习，走出那个小镇，走向都市。在高考的时候，她以当地高考文科状元的身份，被港大以全额奖学金录取。

大学期间，她更是不曾放松过分毫，在大学那个相对公平的环境中，她为自己争取到了出国读研的机会，在英国读完mbi之后，她去了北京，适逢博瑞地产招聘，她从众多求职者中杀出，成功入职，然后用三年的时间，坐到了总监的位置上。

听过秦飘飘的讲述，我这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开了挂的人生！

是张峰跟杜城的歌儿，还有他们说过的话，让她遇见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小镇姑娘。

末了，在我跟她告别的时候，她告诉我说，如果以后有机会，还愿意跟我们工作室合作。关于此，我虽是微笑应允，心中却满是抗拒，因为我不想跟那个远在北京的女人，再产生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