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弘毅眉头紧蹙,“这事儿,容我再仔细想想。”

“是。”丁振易答应着,看出自己这个老爹已经心动,于是趁热打铁,“爹,另外,刚刚庄管事,也是一时情急,才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其实庄管事能力很强,这些年来为我丁家立下汗马功劳,此事更是全为了家族着想,还望爹爹看在他四十年来如一日,连修炼都因此废弃的份上,原谅他刚刚的过失,收回成命!”

这话不但肯定了庄管事的能力,表明了忠心,也给了老爷子台阶,下面庄管事顺水推舟,再度面对丁弘毅跪下,连连叩首,“是老奴一时糊涂,还请家主降罪!”

丁弘毅看到磕头如倒栽葱的庄管事,突觉索然无味,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起来吧。”

丁老爷子不是傻子,若是固执己见,丁家分崩离析就在眼前,这是作为一个家主,一个实际掌权者,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可如果不坚持,就只能亏欠丁小当了,丁弘毅在心中长叹,感觉很不是个滋味。

凤老爷子之前的话犹在耳边,难道自己这个孙子,就活该被欺负?居然连我这个身为家主的爷爷,也不能护住他!

这孩子本来才回到家族,对这个价就没多少认同感,如此一来,恐怕是要彻底寒了人家的心!

突然,丁老爷子想到,老祖宗的令牌,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事儿真要这么整下去,丁家搞不好要出大事!

从大厅除了,丁弘毅心事重重,直奔自己大儿子的院子。

而在他身后,丁振易与一众丁家人,却是微微笑了起来,但是他们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阴森可怖。

而当丁老爷子从自己大儿子小院里出去后,大房瞬间就炸了。

凤羽涵直接掀了桌子,整个人直接气炸了,“我儿子是你们丁家的奴隶吗?那是我儿子!”

“你们丁家人还要不要脸了,出尔反尔,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就靠卑鄙无耻,算计老实人的后代来过日子了,啊?”

“丁振凯,你给句话,你今天要是答应了,明天老娘就带着儿子回娘家!”

“你们丁家想钱想疯了,有本事自己赚去,养那么多人都是废物,成天想着算计我们娘儿俩是几个意思?难道人有本事还错了,就活该受欺负?”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一家子都不是东西,亏欠我儿子这么久也就算了,如今人刚回来,有点起色就开始算计欺压!”

“少在老娘面前喊什么家族,狗屁,老娘只认我儿子,谁敢动他医馆一块砖试试,老娘杀他全家!”

“敢对我儿子下手,难道真当我凤羽涵是个死人,不敢对付他儿子呢,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丁振凯,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事,你看老娘能不能让你丁家绝后!”

“老娘逮一个杀一个,全杀赶紧,都什么东西,不怕死的尽管来!”

一向看在自己丈夫面上,处处忍让的凤羽涵,这次再也不忍了,直接把大房小院都快给掀了,整个人变得歇斯底里,什么话都往外喊,声音之大,整个丁家都清晰可闻。

丁振凯自知理亏,抱着头被老婆一通乱揍,连句软话都不敢说,最后只能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