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你查到的和我告诉你的不一样。你要查,我拦不住,皇叔知道了也怪不到我头上,但若是我主动告诉你的,皇叔会要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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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先笑了出来,“承认吧,你就是对那位陈姑娘有想法。”

二皇子扫了一眼贺芸,闷闷不乐地抿着嘴唇。

贺芸止了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你皱着眉头干什么?”

二皇子轻笑,“再美的女子,心有所属,我又能如何?”

“心有所属?”贺芸皱眉,想起陈诗雨方才说起白泽的神情,难道,她喜欢白泽?

贺芸又拧眉看向二皇子,“你怎么知道她心有所属?”

“她说的。”二皇子答的无精打采,方才他在门外,也听到陈诗雨见到白泽时的喜悦感了。

“她没告诉你是谁?”贺芸又问。

二皇子摇头。

贺芸抿嘴沉思了一会儿,心里有个很大胆的猜测,但现在还不适合说出来。

“你是真心喜欢她还是因为她的身份?”贺芸又问。

二皇子抬起头道:“原是因为陈阁老接近她的,但是见到她之后就变了,现如今,我倒是害怕让她知道那个接近她的人是我,若是被她误会,就不好了……”

二皇子说着忽然直直地看向贺芸:“你有没有告诉她你就是云庄主?”

贺芸微愣,缓缓摇头,“她喜欢的人是云庄主?”

“不知道。”二皇子道,“但是她很崇拜你,所以,我想拜托你帮我探探她的心思,如果,她心里喜欢的人只是空想出来的‘云庄主’,我便还有机会,若是真有旁人,我便也趁早断了念想!”

贺芸扬起嘴角,歪了歪身子道:“这个忙我倒是可以帮,但我不能白帮!”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二皇子豪爽地说。

贺芸眯了眯眼睛,狡黠地看向二皇子,“你跟王爷到底在谋划什么?”

二皇子当下收了脸上的笑,一本正经地别开脸去,“这个我不能跟你说。”

“为什么?”贺芸瘪嘴,“以云庄的能力,即便你们不说,我也能查到一些。”

“你查到的和我告诉你的不一样。”二皇子说,“你要查,我拦不住,皇叔知道了也怪不到我头上,但若是我主动告诉你的,皇叔会要我……”

后面的字二皇子没说,只是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行吧,那我就不为难你了。”贺芸道,“只不过我现在一时也想不起来要什么,不如你就欠我一个要求吧,等我需要的时候再跟你提,你放心,必定是你能做到的事!”

二皇子有些迟疑。

贺芸免不了又开口诱惑道:“不仅帮你打听,我还帮你美言几句!”

二皇子心动地点了头。

贺芸满意地扬起了嘴角。

方才贺芸起身送陈诗雨出去,在门外见到二皇子的时候是陈诗雨先停了脚步,而且她的神情有些许的惊讶,随即立马仓惶地躲了开去。

明明早在屋里的时候她应该就听白泽说了,知道门外站着的人是二皇子,不应该在看到二皇子的时候露出惊讶的神情的,除非,二皇子和她认识的某个人“很像”。

再者,陈诗雨见到大皇子的时候一点也不怯懦,大皇子各种威逼利诱都不曾叫她慌忙逃走,但是刚才转身离去的动作分明带了几分“逃”意,羞红着的脸的“逃”,贺芸觉得这二人间肯定也有故事,只不过当事人互相还不明白而已。

虽然都只是猜测,但是贺芸觉得可以一试,毕竟猜错了也没什么影响,若是猜对了,自己赚一个讨人情的机会,还是十分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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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贺芸起来的时候白泽已经让人将珍贵妃制香的木匣子还了过来,一同送来的还有几块料子,制香师傅在一旁候着。

贺芸随手捡了一块,制香师傅在一旁解释道:“白先生交代我选几样可以代替的香料,这几块就差不多,我试着调了些,香味十分相似,除非是常年用香或者调香的人,一般很难辨认出来。”

制香师傅说着上前一小步,伸手取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瓷罐揭开盖递给贺芸,贺芸低头嗅了一口,确实是袖里春的香味。

“有配制的方子么?”贺芸缓缓放下手里的瓷罐,转手又拿起袖里春闻了下,味道真的十分相似,诚如香料师傅所说,像自己这样的外行很难辨认出来。

“有的。”香料师傅连忙在一旁的一叠宣纸里找出一张递给贺芸,“不同的香料也能调出看似一样的香味,大多数香都有一味主香,制香的师父只要知道了主香的用料,便能够用不同的配方制出几乎相同的气味来,所以,您如今看的不过是老朽琢磨的几副方子里的一副罢了。”

贺芸扫了一眼手旁的一叠方子,“这些调出来的香味都一样?”

“一般人难辨认。”制香师傅答。

贺芸漠然,自己就是一般人,所以,在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自己根本就辨认不出来。

“当然,一般只有制香的人才会不停地尝试不用的配方和料子做同样的香,香料铺子里是绝对不会卖两种味道几乎相似的香味,”香料师傅又说,“所以,即便是能够调制出相似的香,那也得是十分懂制香的人。”

贺芸浅浅点头,这也算得上是一个线索。

“嗯,有劳了。”贺芸回过神朝制香师傅点点头,“你去忙你的吧,这些东西和方子暂且放在这里我再瞧瞧。”

“对了,你让人将你做的其他几款香料也送来,我再辨辨香味!”

“是。”香料师傅答应着退下。不一会儿,便让人送来了好几罐香,每一罐上面都还备注了数字“一、二、三”,正好与制香方子角落里的标注对上。

贺芸让人在院子中央摆了一张桌子,将所有跟香料有关的东西都搬到院子里,稍稍挽了挽衣袖,在桌前坐定。

贺芸打算将这些香仔细再闻闻,一是想尝试着闻出些不同来,再者,想找到与自己记忆中的气味最相近的。

然而,贺芸还未来得及坐下,院门外忽然闪进来一人,高声乐道:“你这是要摆坛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