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王爷,孔雀求爱尚且还要开个屏,你好歹说点中听的话吧?】

【翟瑾言:此生唯尔,愿共来世。】

——————————

书房里的房间布置极其简单,翟谨言直接抱着贺芸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俯身撑在她上方。

贺芸抬手抵住翟谨言的肩膀,笑着问:“光天化日的,不太好吧?”

“显得本王更宠你。”翟谨言说,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贺芸,目光既温和又柔软。

“那你在敬事房问到避孕的好法子了?”贺芸一本正经地问。

翟谨言顿了下,将身子往下低了低,凑到贺芸跟前低喃:“本王只是想亲亲你,方才在园子里就想了。”

翟谨言还真拐弯抹角地去问过敬事房,只可惜敬事房给出的方法基本都是让女子服药,是药三分毒,翟谨言舍不得给贺芸吃,故此全部作罢。

贺芸缩了缩脖子,翟谨言的手摸得自己的耳垂好痒。

“王爷,孔雀求爱尚且还要开个屏,你是不是也太直白了?”

翟谨言拧眉看向贺芸,头也太高了一些,“你将我与孔雀相比?”

贺芸嘿嘿一笑,“虽然比喻不恰当,但在理,我总不能白白被您占了便宜,你……”

贺芸顿了一下,静静地看了翟谨言一会儿,接着说:“你好歹说点中听的话吧?”

“类似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翟谨言又不傻,明白贺芸所指。

贺芸顿时拧眉,故作生气地拍了下翟谨言,“你堂堂王爷,怎么如此小气,总是翻旧账!”

翟谨言一把抓住贺芸的手,温声道:“不是翻旧账,是怀旧,与你在一起的每个瞬间,本王都舍不得忘记。”

猝不及防的情话叫贺芸愣了神,回神之后又瞬间红了脸。

翟谨言却抓着贺芸的手贴在自己胸前道:“此生唯尔,愿共来世。”

贺芸的手指缩了缩,贴在翟谨言胸口的手好似能感受到他胸膛里的躁动。

翟谨言趁着贺芸愣神的空当低下头,嘴唇几乎贴到贺芸嘴唇的时候又停了下来,“现在,可以亲你了吗?”

贺芸慢慢合上了眼睛。

“王妃,小的有要事求见!”翟谨言的动作被门外高喊的声音打断。

贺芸连忙睁开眼睛,伸手推开翟谨言,侧头看了一眼屋外道:“是白河的声音。”

“嗯。”翟谨言浅应了一身,伸手扶贺芸起来,他自然也辩出外面是谁的声音,但是失落难掩。

贺芸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回头看了一眼翟谨言,忍不住想笑,便将准备跨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过身扶住翟谨言的胳膊道:“也不差这一会儿!”

翟谨言还未完全反应过来,贺芸便已经踮起脚尖主动吻住了他。

翟谨言又惊又喜,在贺芸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用力抱住贺芸,追上去加深了这个吻,嘴里还口齿不清地说:“让他再多等会儿!”

都说情爱中的男女是没有理智的,贺芸顺从内心地配合着翟谨言。

直到白河忍不住又高声喊了一声“王妃”,翟谨言才放开贺芸,两人气息不稳地对视了一番,贺芸率先笑出了声。

翟谨言伸手将人揽入自己怀里抱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将人松开,为她整理衣衫,同她一起出去。

白河似乎真有急事,丝毫没有觉察出两位主子的异常,见了贺芸,立马躬身凑到跟前道:“王妃,老太君快不行了。”

“哪来的消息?真假?”贺芸皱眉看向白河。

贺家买卖刚关门,老太君就要不行,贺芸不自主地就会怀疑是不是大府又在生什么幺蛾子。

“小的亲自跟着老爷去大府瞧了,真的不行了,已经准备换寿衣了。”白河忙说:“如今老爷、夫人都在大府候着。”

“准备马车,我也去大府瞧瞧。”贺芸说着便要往外走。

翟谨言伸手拉住贺芸,摆摆手示意白河先去准备车马。

“你如今已经不是贺家的人,即便是老太君去世,也用不着你去。”

贺芸自然不需要翟谨言提醒自己已经被贺家除名,神情淡然地道:“我是担心爹娘被那些人欺负。”

“那我去。”翟谨言说,“你身体还未好全,不宜出府。”

贺芸看了一眼翟谨言,用力拉着他的手腕拽了他一把,“走吧,一起,夫唱妇随,一起行动!”

翟谨言顿时依着贺芸的话同他一起出门了。

-

贺家大府,翟谨言的马车刚停稳,贺志勋便带着两个儿子和一众家仆快步出门迎接。

“微臣叩见王爷。”

翟谨言没有理会他,转身接了贺芸下马车。

“起来吧,老太君如今安置在何处?前面带路。”直接明了,不与贺志勋多话。

贺志勋赶紧起身,偷偷瞥了一眼不曾说话的贺芸,忙又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带着一众人往后院走。

贺家大府几乎所有人都聚在了老太君院子里,翟谨言和贺芸进去的时候只瞧见贺远归和周姨娘在院内。

“娘呢?”贺芸走到贺远归身边问。

“在里面伺候老太君更衣。”贺远归示意了一眼屋里说。

老太君情况不对,按照俗礼,需在断气前换上干净的寿衣,因她膝下已无儿媳,所以由王氏、贺夫人两个孙媳在跟前伺候。

贺芸点点头,随着众人进屋待茶等候。

略坐了半杯茶功夫,王氏和贺夫人出来,随后丫鬟婆子们一一出来,又略坐了一会儿,才有婆子出来说:“一切收拾妥当了,老太君请家族后辈进内室听训。”

贺志勋率先起了身,大府的人立马都跟上,贺远归略微迟疑也起了身,回身扶了贺夫人。

贺芸起身朝着二人浅浅点头,并未跟进去。她如今不是贺家的人,没资格,也没必要进去听训。

老太君更了寿衣,又重新梳洗了一番,脸上的神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只是眼神涣散,一看便知道确实是时日不多。

她侧头扫了一眼跪在床畔的后辈,颤颤巍巍地开口道:“芸儿呢?芸儿没来吗?”

众人一愣,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老太君竟然想的是贺芸。

就连候在外面的贺芸听到婆子出来传话都愣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