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两人私奔出来的,来大哥这里躲躲。】

【贺芸和骆宇离得并不远,自然将白龙的话听了去,贺芸倒是一脸淡然,知道这不过是白龙的借口,骆宇却突然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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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贺芸停下脚步,诧异地看向白龙,“你这是要我向土匪打劫?”

白龙说要带他们找马和吃的,结果兜兜转转地绕过来,眼前赫然是一处土寨。

这寨子建在山间峡谷之地,门口设有路障,里面还有几个五大三粗的壮士坐在栅栏门内摇骰子吆喝,一身的匪气,不难叫贺芸猜出这里是个土匪窝。

“出门靠朋友,我只是带你们来投靠朋友罢了。”白龙说着上前,用他手里的配剑在路障上敲了敲。

里面吆喝的土匪立马警觉,纷纷起身,“什么人?”

白龙挺直腰身道:“在下江湖人士白龙,今日路过贵宝地,想找你们裘寨主叙叙旧!”

白龙为人洒脱,结交广泛,江湖名气不小,这些小土匪们也有所耳闻,又听说与裘寨主认识,赶紧叫了一个人去告诉寨主。

不一会儿,一个满身虎皮的男子便带着人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寨门口的人赶紧将门推开。

“白龙老弟啊,哥哥总算把你盼来了!”裘寨主一边说着一边迎出来,与迎上来的白龙互相拍了拍肩膀,“距你上次说后会有期已经快三年了!”

“这么久了?”白龙故作惊讶。

裘寨主爽快地笑了笑道:“老弟你走南闯北的不觉得,哥哥我整日守在这里便觉得日子长啊!”

“裘大哥就别打趣小弟了,您守着这风水宝地日子还能不好过!”白龙熟络地回应上去,然后侧身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的贺芸和骆宇,“这两位是我的朋友。”

白龙说着凑到裘寨主身边低声道:“两人私奔出来的,来大哥这里躲躲。”

贺芸和骆宇离得并不远,自然将白龙的话听了去,贺芸倒是一脸淡然,知道这不过是白龙的借口,骆宇却突然红了脸。

裘寨主回头瞟了一眼,瞧见少男少女,确实打扮精致,又一副落寞模样,便只是浅浅点头:“白老弟的朋友便是我裘某人的朋友,两位尽管在我这庄子里住下就是!”

“谢谢裘大哥!”贺芸立马甜甜地道了谢。

一群人便拥着进了寨子。

寨子里的人匪气很明显,但因为见到裘寨主一脸笑容,倒也只是防备地退远些。

贺芸扫了一眼骆宇,挪动脚步往他身边靠了靠,轻轻伸出两根手指头拉住骆宇的衣袖。

“怕。”贺芸低声说。

骆宇顿时将腰杆挺直,努力将贺芸挡在自己身侧,也低声安慰她道:“有我在,别怕。”

贺芸浅笑着点了点头。

贺芸连黑森林都敢陪翟瑾言去闯,一个土匪寨而已,还有白龙在这里,她怎么会怕呢,不过是看到一旁的骆宇似乎对这些人有些害怕,所以故意装的自己害怕。

骆宇从小到大保护贺芸都成了习惯,即便是在自己害怕的情况下,也会强打精神保护贺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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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大堂坐下,裘寨主殷勤地邀请白龙和贺芸等人在寨子上多住几日。

“多谢裘大哥盛意,只不过我还得送这两位回去,没办法在你这逗留。”白龙说话谨慎,并未透漏他们准备南下,“实则我们路上遭人埋伏,丢了车马和行李,无法继续赶路,正好想到大哥你在附近,所以来求几匹马和一些干粮,日后小弟必定双倍奉还。”

“唉。白老弟说这话就见外了。”裘寨主豪爽地摆摆手,“吃的和马我这都有,你需要只管拿去就行,既然你有事在身,我也不强留你们,但好歹今晚住下,我们哥俩晚上好好喝几坛。”

白龙没有立马答应,而是将视线转向贺芸。

贺芸便浅笑着说:“裘寨主盛意,白大哥便答应吧,我们赶路也不在乎这半天。”

白龙浅浅点头,立马转身对裘寨主说:“今晚不醉不归!”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几人聊了一会儿天,就到了晚饭时间,寨子里的饭菜很粗狂,装菜的碗各个都比头大,满满当当地装着菜,大多都是肉菜。

酒也是成坛地抬上来,丢众人中间,直接拿碗舀出来。

骆宇和贺芸都没怎么喝酒,垫饱了肚子略坐了会儿,发现白龙和裘寨主似乎真有意不醉不归,便起身告辞。

白龙放了酒碗跟着起身,“裘大哥,我送这两个娃娃出去。”

裘寨主点点头,任由白龙跟着贺芸、骆宇出大堂,三人拐到转角,白龙便叫住了贺芸,低声说:“你们两回去后将屋子检查一遍,然后将门落栓,裘寨主的人品我信得过,但这寨子里鱼龙混杂,要提防旁人。”

“嗯。”贺芸点头,推推白龙,“你进去吧,难得酒逢知己,喝尽兴,不用管我们。”

贺芸陪坐了一下午,自然看得出来白龙和裘寨主是真的江湖兄弟,虽然也担心晚上会不安全,但实在不好意思扫他的性,便催促着白龙回去。

白龙走后,贺芸贴到骆宇身边,找了个山匪问路,到客房住下。

土匪窝里并没有什么好环境,两间客房显然是临时腾出来的,乱糟糟的。

“好歹有地方下脚。”贺芸说着看了一眼床上,露了笑容,“被子也是干净的。”

“嗯。”骆宇点头,“那你早点休息。”

“我陪你过去看看。”贺芸却跟上骆宇的脚步,走到隔壁将骆宇的屋子也检查了一遍,没有暗格,没有埋伏,才放心,“行吧,你早点休息,有事叫我!”

贺芸说着取了一盏煤油灯放到屋子中间的桌上,“这屋子窗户少,黑乎乎的,连月光都透不进来,晚上留盏灯吧。”

“好。”骆宇浅声道。

贺芸这才安心地回到自己的屋子,灭了灯。

这屋子都是木头粗制滥造地搭起来的,两间屋子中间的墙全是缝,隔壁屋里的灯光肆无忌惮地渗透进来。

贺芸合衣躺在床上,侧头就能看到地上的灯光。

陌生环境,又这么害怕,骆宇肯定睡不沉,如果有人进来,他定会有有所察觉,但如果那人灭灯作恶,贺芸多少也能感受到。

带着对骆宇的保护,贺芸浅浅合了眼睛,歪靠在床边闭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