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爷就非他不可吗?就算知道危险也要跟去?】

【贺芸:对,非他不可,你看,这才是喜欢一个人的态度,而不是自以为是地为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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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我庄园的图纸,这个,是温汤庄园的。”贺芸将两张图纸平铺到白泽面前,又在上方铺上另一张,“还有这个,新铺子的改造图纸,你便按着这个找人改造!”

白泽说需要三天,当真只花了三天,第四天一早便到贺府门外求见,贺芸直接将人拉到金满楼,交给他一堆的东西。

“这改造有些复杂,短时间怕是完不成。”白泽极其冷静,丝毫没有被贺芸的阵仗吓到。

“嗯,少说也得半年一载的,但我们肯定等不了那么久。”贺芸说着抬手在图纸上点了几下,“先坐这几个,这几处若是完工了,便可以开张了。”

“嗯,知道。”白泽点头应下。

贺芸看白泽沉着冷静,心里也有了底,暗想自己果真慧眼识珠,一下就找对了人。

“我在骆家钱庄放了三十万两,但凡要用钱,你拿着这个去取!”贺芸说着将玉佩递给白泽,与她上次递给翟谨言的是同一块。

白泽接过玉佩,脸上才有了些诧异之情。

贺芸立马解释:“我马上要出城,少说也得一个月,所以才催着你来。”

白泽浅笑,收了玉佩,算是认命。

贺芸又继续说:“庄子里的人都是我的人,你随意差遣,若是用不习惯,你自行在招人也行,薪俸你定。”

贺芸说着顿了一下,抬手点了一下桌面上的图纸,“除了铺子的改造,店里的一切在我没回来之前都是你说了算。

“贺公子未免对白某太过放心了。”白泽笑着看向图纸,这么大的工程,三十万两白银,太容易勾起人的歹性了。

贺芸却伸手在白泽肩膀上拍了拍,“我信你,再说了,三十万两而已!”

贺芸近日细细将贺远归的家底摸了下,才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按一两银子十块钱计算,贺远归在现代的身价也有10个亿,而显然,古代的物价便宜多了,一两银子绝不止十块钱。

白泽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朝贺芸一拜,“白某定不负所托!”

“用不着这么客气。”贺芸笑,“叫我名字即可。”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似乎关系更近了一步,贺芸又与白泽说了些改造的细节,厢房外间便传来了白河的声音。

“爷,东西都备齐了,马车也在楼下等着呢。”

“知道了,来了!”贺芸说着站起身,与白泽告别,快步出了厢房,带着白河下楼,直接钻进马车。

马车速度跑起来,直接出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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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咱们这是要去哪?”白河看马车出了城门也没往庄子里去,赶紧回头问贺芸。

贺芸正在看账本,都是从贺远归那里要来的旧账本,就是为了了解当下的物价和买卖行情。

“江南。”贺芸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

“什么!”白河惊得跳将起来,头重重地在车顶盖上磕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蹲了下去。

“您不是不去江南了么?”白河忍着痛看向贺芸。

贺芸翻完手里的账本随手丢在一边,又换了另一本继续翻着,“江南危险,我不跟着去瞧瞧,放心不下。”

江南瘟疫,想的不是送医运药,竟派个王爷去,要说这里面没有鬼,贺芸是绝对不会信的!

“就是危险你才更不能去啊!”白河更急了,“爷,平日里您胡闹,只要不伤着自己,小的都不拦着,无非是在老爷那里挨顿打罢了,但这次不行,江南瘟疫,去了就是要死人的,小的说什么都不准你去!”

白河说完便扭身要往车外钻,准备吩咐车夫回头。

“站住!”贺芸呵斥一声,将手里刚刚翻开的账本放下,伸手用力扯了一把白河,“江南你若是不想去,到了前面的驿站,我便让人送你回来,这会儿不许耽搁我赶路!”

白河见贺芸打算丢下自己,傻了眼,忙蹲到贺芸跟前道:“爷,好主子,算小的求您了,江南您别去了!”

贺芸冷着脸不看他,严肃地道:“江南我势在必行,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着我去江南,要么到前面驿站下车,自己回去见我爹!”

“我……我……”白河有些着急,“我不走!我也不能让您去江南!就算您回去打我,骂我,我现在就必须带您回去!”

贺芸扭头气愤地瞪了一眼白河,“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白河也算是倔到了头,耿直脖子说:“除非我死!”

“你可真够大义凛然的!”贺芸轻哼一声,“你就算自己不想活了,也不替红玉想想?”

白河面上一慌,突然间就结巴起来,“我……与她……我替她想什么?”

“还想瞒我?”贺芸意味深长地笑着,“你可知道我爹叫我日后娶谁?”

白河抿紧嘴唇,一言不发,从神情来看应该早就知道了贺远归的打算。

从红玉送到贺芸屋里的那天起,所有知情人都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你不喜欢红玉?”贺芸又问。

红玉和白河,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这两人虽然见了面总是拌嘴,但也时刻记着对方,毕竟偌大的贺府,除了主子们,便只有他二人知晓贺芸的真实身份,心里压了秘密,只能跟对方互诉心肠,慢慢地,互生情愫水到渠成。

只不过二人都知晓红玉日后会是贺芸名义上的夫人,都没有道明心意。

白河这会儿低着头,既不敢说喜欢,也不甘心说不喜欢。

“我不可能娶红玉的。”贺芸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战王我势在必行,所以,江南我非去不可!你若实在想不通,便好好想想红玉,你当真要看着她跟着我守一辈子的活寡?”

“江南,我有分寸,丢不了性命!”贺芸又说,“但我若不去,你那傻姑爷兴许就回不来了!”

白河跪在地上,双拳紧紧地握着,“爷就非他不可吗?明知道危险也要跟去?”

贺芸眨眨眼,明亮地笑了,“对啊,非他不可,你看,这才是喜欢一个人的态度,喜欢就去追,而不是自以为是地为她好!”

白河羞愧地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