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看着皇后走进自己的房间,腿肚子直转筋。

他想过去阻止!

岳母已经进了屋子了,再不过去制止就来不及了!

要说自己和高阳这事儿皇帝没有把自己杀掉就已经离谱了,这要是再发现还有一个公主在自己屋子里面

估计能剐了自己。

“陛下,臣上趟茅房!”他匆忙朝着李世民回了一个礼,得到准许之后,转头就往门外跑。

边上的高阳却是眼眶通红,“郎君,妾身已经和房遗爱和离了?”

和离了?

秦寿不禁脚步一顿,他现在的脑子真的成了一锅粥了,自己都摸不清楚东西南北了。

“你别跟过来了!”

房间之内的事儿,自然不能让高阳知道的好。

......

长孙皇后推门而进,打眼看去,没看出什么问题,但是她是过来人,想了一下,突然把手伸进了被窝里面。

左右一模,两处都是暖的,

皇后的脸色顿时狂变!

作为过来人她怎么能不知道这床上睡着两个人?

长孙皇后左右四顾,眼神突然盯在了一处,目光一下凌厉。

那是一只脚,女人的脚。

皇后猛地拉开窗帘,顿时看到了里面的李丽质。

正巧,秦寿此时进屋,见到这一幕,骇的白毛汗直立,

“丽质,你......你们......”长孙皇后的脸顿时气的发紫,话都说不出来了。

长孙皇后紧咬银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质问道“你们......你们就从来没有想过皇家的脸面吗?”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

李丽质低着说道:“母后,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女儿头痛,便在妹妹的屋子里面睡了一会儿,真的不知道妹夫什么时候回来的......”

“岳母,这事儿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喝完酒回来直接睡着了,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秦寿也连忙上前解释道。

长孙皇后看着他,脸色冷若寒冰。

解释就是掩饰,而且你们不觉得这种借口太粗鄙不堪了吗?

她看着秦寿,然后又看向长乐,眼神闪烁不定。

“岳母......你得相信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做。”秦寿低声说道。

“哼!”长孙无忌冷哼道。

你还解释?

秦寿和长乐满脸的通红,尴尬不已。

长孙皇后则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俩人,眼神之中思索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候,李世民的声音传了过来,“皇后,朕还有事儿,就先回了。”

秦寿这边的事儿了结,长孙蔷儿的事儿还得处理。

耳中听着李世民的脚步冲着这边走过来,秦寿更是头皮发紧,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

却见长孙皇后对着外面说道:“陛下,您别进来了,臣妾有事儿吩咐寿儿几句。”

长孙皇后思量之间,便做出了决断,不能再让人知道,何况外面还有君臣呢!

屋外的李世民闻言不由一笑,转身离开。

皇后能交代什么,难道是那些事儿?

长孙皇后则是看着秦寿,“此事决不可再犯!”

秦寿脸色发苦,“我真没有.......”

“还敢解释?”长孙皇后瞪着杏眼圆睁,斥责道。

“......”秦寿无语

等李世民来到前厅,准备离去的时候,门外突然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白马寺寺卿孙伏伽。

他来到李世民身边,低声说了什么,然后将手中的东西交到了李世民手上。

赫然正是秦寿之前在街上给那些人写的那些诗赋。

“你的意思是说,科举考试的题目早就泄露了?”李世民看着这些诗赋,脸色阴沉的问道。

孙伏伽点头

李世民使劲攥了攥拳头,狠声说道:“辅机,去把秦寿给朕叫过来,”

科举泄密,这事儿可不小,长孙无忌连忙转身前往。

可还没走到门口,长孙无忌眼神怔了一下,因为从屋子里面突然走出了一个人,自己的儿媳李丽质。

长孙无忌有些懵逼,她怎么在这儿?

自己还专门交代冲儿别带长乐来这边,这小子怎么就不听呢?

屋内

秦寿刚缓一口气,突然见进来一人,顿时腿软的不行。

因为他现在也知道大姨子的身份了,长乐公主。

李丽质?这不是国舅的儿媳妇吗?

国舅不会是知道什么吧?

秦寿脸发绿的结巴道:“老舅......不,国舅,您这是?”

长孙无忌:“秦寿,陛下要见你。”

秦寿咽了一口吐沫,“国舅,陛下找我何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

长孙皇后看着国舅,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

秦寿深一脚浅一脚,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前厅的。

实在是今儿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的神经都有点经受不住。

刚进门,就被这阵势吓了一跳。

“秦寿,看看,这是你写的吗?”李世民将诗词扔到他面前

“陛下,臣冤枉啊,臣要是知道这是科举的考题,说什么也不敢给他们写这诗赋......”秦寿连忙将当日的情况诉说了一遍。

李世民听完秦寿的论述,面色依然难看。

驸马都尉,自己钦点的榜眼,竟然涉嫌舞弊,亏自己之前还如此推崇他,还以为折了士族门阀的脸面,现在的情况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李世民用手指指着秦寿,气不打处来。

这还不算,孙伏伽看着诗词,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儿,“陛下,这是臣从长孙蔷儿和白崇简女儿家搜出的诗词。”

朝廷百官、宗亲子弟犯罪归白马寺管,长孙蔷儿写的诗也被搜了出来。

高阳此时也在边上,看着这些诗句,不禁失声道:“这怎么可能?这些诗句怎么会........”

这不正是郎君写给自己的那些诗吗?

李世民猛然回头,眼神如炬的看着高阳,“啥意思?你认识这些诗?”

高阳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但父皇问起,她臊红着脸讲述了一下这些诗词是秦寿所作,后来被四哥拿走了。

嗯?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这么说,是蔷儿盗用了秦寿的诗词?”

秦寿闻言,脊椎发紧。

“陛下.....这真不关我的事儿啊!”

这种事情,自己恨不得摘出来,哪还敢掺和?

李世民看着秦寿,气得无言以对。

你看你惹了多少事儿?

气氛阴沉如水。

良久

李世民再次看向另一个人,“玄素,你又有何事?”

张玄素,清廉著称,青光禄大夫、太子左庶子,辅佐太子李承乾。

张玄素进满怀悲愤的对李世民行礼道:“陛下,臣愧对陛下的信任。”

“陛下让臣福做太子,但是如今太子却宠幸一个叫‘称心’的太常乐人,并且仿效突厥人,在东宫大行巫蛊之术.......”

“求陛下惩罚微臣,臣没有把太子教育好......”

李世民眼神发寒,怒极道:“称心?太常乐人?巫蛊之术?”

“朕刚送神骏踏雪乌骓给承乾,又赞许了他的自谏书,对太子这段时间的表现深感欣慰,想不到他背地里竟然如此的倒行逆施。”

张玄素继续说道:“臣还听说一件事儿,太子和驸马都尉杜荷找了一个叫纥干承基的杀手,意欲不轨之事。”

“嗯?杀手?”

李世民眼神猛地一缩,看向秦寿。

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等人也全都看向秦寿,他们可是知道秦寿刚经历了一次刺杀,百骑司正在全力追查。

又是你?怎么都与你有关?你到底做了什么,太子要刺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