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你知道他是谁吗?

张睿听完了程艺晴的话,用手指点着桌子,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程艺晴本就心急,忍不住的问道:“张大哥,有办法吗?”

“这事要说并不是大事,只要不吝啬银子,都可以解决,只是邓建树可是衙门里出了名的怪脾气,得罪了他,可不一定能够用银子解决。”张睿对程艺晴说,这件事情他也没有办法说肯定可以解决,邓建树这个人并不容易判断。

“那也总要试试,麻烦张大哥帮我。”程艺晴对张睿行礼,请求他。

“弟妹放心,我自然是拼尽全力,但结果我不能保证。”张睿不敢将话说的肯定,但也算是安慰了程艺晴,让她心中有了希望。

“多谢张大哥。”程艺晴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他们的根基还是浅薄,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根基就是再深厚,那不也是知府一声令下的事情吗?最后还得人财两空。

这边的屠福就没有程艺晴那么焦急了,他被暂压到了临时的监牢里等候,屠福唯一担心的就是程艺晴,想着今天就是没有见到知府,也都得从这里出去,大不了一拳解决了门框,反正知府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临时的监牢条件极其的差,干草都没有,地面还很潮湿,屠福站在监牢里等候,气定神闲。

“站着干什么,坐下。”巡视的衙役对着屠福说。

屠福根本不予理会,甚至看都不看一眼,衙役也是个会看眼色的,见屠福身材魁梧,也没再多话,就当没有看见直接去呵斥下一个监牢里的人,吓的犯人们赶忙坐好不敢出声。

“大人,今天有一个拒绝上税的,人我已经抓回来了。”邓建树对知府马然汇报道。

“哦?竟然有人如此的大胆,去将他提来见我。”马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做生意的人都比较的圆滑,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自然不会闹到这里,肯定是有所原因,马然知道邓建树脾气古怪,但也从来没有像别的人一样贪图自己的利益,所以每年的上税都交给了他来办,总是能得到比计划更多的银子回来。

“是。”衙役们答应了一声,就去了监牢提屠福。

衙役们进了牢房,屠福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有懂内功的人,就会发现屠福内力及其深厚,站在那里内力回转的速度也是惊人。

“出来。”看管监牢的衙役将门打开,对屠福说。

屠福缓缓收功,睁开了眼睛,这才慢慢的走出了牢房,跟着衙役们一起去了大堂。

“见了知府大人还不跪下。”衙役大声的说。

“哼,我可没见过知府,谁知道是不是假的,县令陈冲呢?”屠福不跪,反问道。

“大胆刁民,居然敢直呼县令大人之名,还不给我掌嘴。”邓建树可是找到了用刑的由头。

“慢着。”马然觉得屠福敢直呼县令的名字,不是因为有恃无恐,就是因为胆大妄为。

“我想先听听你为何拒绝上税。”马然接着问道。

屠福见马然很平和的询问,于是说:“税我当然要交,我也交的起,只是气愤邓建树对我的态度,让我根本不想交。”

马然笑了,这屠福还真是有趣,有多少人比邓建树还要难伺候,也没有人敢闹到这里来。

马然只是收税所以才来镇上,这毕竟是县令的管理范围,自己虽说是上级,也不能随意就判了人家的案子。

“大人,我看他就是在狡辩,见事情闹大了,才将事情的原因推在小的的头上。”邓建树听到屠福这样说,立马就急了,这完全就是换了一个定罪的由头。

“你有什么话要说?”马然又问屠福。

“我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屠福根本就不想再说什么,只想着自家媳妇儿不知道怎样了,有没有乖乖听他的话等他就好。

“既然如此那就等陈冲回来断案。”马然并不想自己做决断,这并不是他的职责,这样也会让陈冲心中不满,会让别人觉得是陈冲的官做的不好,居然需要上级来断案。

“大人!”邓建树一心想要治屠福,怎么会想到陈冲的想法。

马然不是不想为邓建树出头,邓建树虽然是陈冲的人,但他平日里也为自己做事,每年的税收马然都能从中拿不少好处,邓建树也从来不会说出一个字,邓建树还是深得马然的心的。

“放心,陈冲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马然对邓建树说。

陈冲在马然的手底做事,当然是要听从马然的意思,想来也不会将屠福轻易的放过,马然自然是不担心。

邓建树也不敢再说,只是心中还是憋闷,准备吩咐监牢的弟兄们好好“照顾”屠福。

“马大人,这几天政务实在是繁忙,没有来得及招待,失敬失敬。”陈冲刚刚回到府衙,就听说了马然今天到了,还碰到了一个不肯上税的,正等着他回去断案。

陈冲心里一惊,赶忙前去见马然,还顾不上看屠福。

“陈大人公务繁忙,就不要计较这些虚礼了,只是这里有一桩案子,需要陈大人审理。”马然话虽说的没有什么,但陈冲却听了出来,这是在暗示他,这个人不能轻判啊!

陈冲这时才有时间了解这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刚看清屠福,陈冲就有些站不住了,今天他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要碰到这么棘手的事情。

“屠老弟,怎么是你啊。”陈冲一脸笑容的对屠福说。“瞎了狗眼,还不给屠老弟解开。”陈冲又冲着衙役们说。

衙役们不敢怠慢,手脚麻利的解开了屠福的脚链,屠福没了束缚,将衣服整理好,这才对陈冲说:“没办法啊,陈老哥,我也不想来,奈何有人非要请我过来。”

这边的马然和邓建树已经看呆了,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县官和平民称兄道弟,这成何体统。唯一能说明这个状况的就只能是这个平民来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