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起床后就在院子里的另一头打拳,也不打扰她。

“咚咚咚!族爷爷!族爷爷!”

钟晚回过神来,在族爷爷之前,去把门打开,这声音……好像是品加。

果然是。

只是。

“品加?你怎么了,急成这样?”钟晚问道。

品加满头的汗,一看就是疯跑着过来的,“钟晚!钟晚你帮帮我……我我父亲受伤了……受伤了很重!……”

“什么?受伤了?品景受伤了?!”族爷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明显的他也很在意这件事情。

品加急忙忙点点头。

钟晚道,“别急,在哪里,我跟你去看看!”

品加大喘气,“在在我家中,我放下父亲就跑来了!”

钟晚随着品加先行到了品雅阿姆家里,品雅阿姆在一旁哭泣,品雅和品达在外面还并不知道父亲回来了。

钟晚抚了抚品雅阿姆的肩膀,随即坐在床边上,察看品雅父亲的情况。

品加扶起母亲坐在一边,轻声安慰母亲,父亲一定会有没事的,族长在这呢,族长可厉害了……

品雅父亲身上多处割伤,但最严重的是左肩上的一个洞,对,就是被刺穿的一个洞,鲜血好像被止住了,但是伤口周围都开始发烂了……

这情况明显不妙……并且,这伤口处该是有毒的!

钟晚皱了皱眉头,从空间里取出一套银针,快速的点在穴位上,固气养元。

随着银针的施用,钟晚又从空间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是自己空间小楼里的丹药。

凝雪丹。

也是固本回气的一种丹药……钟晚许久没给人用过丹药了。

但这样还不够,解毒丹都被自己研究光了,自己只能来炼制等级高些的解毒药剂。

钟晚回过头来对着品雅阿姆道,“阿姆,别着急,阿叔会醒过来的!”

品雅阿姆得了钟晚的保证使劲点点头。

得了钟晚的吩咐品雅阿姆在一旁照看品景,品加走了出来。

钟晚走到院子中拿出自己的小鼎,还有炼制五级解毒药剂的十种药草。

钟晚熟练的开火,动作快速流畅的把药草投放进入,梧心鼎就像是知道钟晚的想法似的,火有时大有时小。

跟出来的品加没有这心思观察火苗的变化。

“怎么回事?”钟晚沉声问道。

品加面带郁色,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父亲去参加荒域组织的对付狩猎的行动……但是因为外面都在传族爷爷身体不好了,所以他们有些人按捺不住了就对我父亲动了手,想让我父亲去当诱饵刺探外面的情况……我父亲面对众人,假意答应了。正恰好我也到了,父亲就带着我在众人放松警惕的时候逃了出来。可是最终被一部分追兵追上,他们对我们大打出手,父亲为了保护我,还受了伤……本来,如果父亲是一个人的话肯定不会受伤的……都是因为我!……”

“品加,你要知道,他是你的父亲,他肯定会想保护你……你不必自责。”

品加默了半默,“钟晚,谢谢你。”

钟晚置之一笑,手里的动作未曾停下,一气呵成,浓浓的香味从药鼎中散发出来,使人闻之神清气爽。

“何况,还有我呢。有人欺负到我的族人头上来了,我会不管吗?”

钟晚拿出药剂管收好解毒药剂,“别多想了,此事我会处理好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收集好那些人的信息。”

品加重重地点头。

钟晚拿好药剂收起自己的小鼎,走进屋子里。

品雅阿姆还在床边上坐着,看着钟晚走进来赶紧让出位置来。

钟晚查看了一眼品雅阿父的情况,对着品雅阿姆讲道,“阿姆,阿叔的情况很稳定了我会治好他的。”

品雅阿姆点点头,“谢谢你,小晚。”

声音含糊但是非常真诚。

钟晚无声的抚了抚品雅阿姆的肩头。

她走近品雅父亲的身边,又拔出几根银针来,自己炼制的五级解毒药剂一部分外敷在伤口上,一部分给品雅父亲内服下去。

等这个步骤做完了之后,钟晚又拿出另一套银针,对准品雅父亲头上的穴位,小心翼翼的扎了下去。

待全部完成,钟晚的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头细汗。

她又从空间中取出了一粒回春丹。

至此已经全部完成,品雅父亲之前失血太多,自己只能给补回来一半,剩下的还需要静养来补。

钟晚走到桌子前拿出纸笔,刷刷刷写下了一点禁忌饮食之类的。

随后想了想,手一招,桌子上出现了一堆药材,这些都是用于食补的药草。

钟晚交代给了品加这些药草的用法。

那边品雅父亲身上的伤口有些已经愈合了,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呼吸逐渐绵长。

品雅阿姆心中的大石就好像放下了一样。

她转过身来,目光对向钟晚,带着非常真诚的感谢。

钟晚又安慰了她几句,身后跟着品加走出屋来。

“记得查清楚那些人的信息,还有荒域势力的分布,我会派人协助你的。”

品加点点头,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钟晚成为了族长,是有权利做任何事情的。

“族长大人,我想――外面的人都还以为族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蠢蠢欲动……这已经和我父亲撕破脸,我担心下一步他们就会对族群作出些什么来。”

“这个我会注意的。你出去探查的时候要时刻注意安全。”

品加点头。

……

钟晚只身往回走去,一路上就在心中思量,……是时候训练族人们的投射能力了……毕竟,自己这里还是有五百来颗微型炸弹的……

外人来袭,顶得住~

钟晚嘴角勾了勾,往着族爷爷的院子而去。

自己也得抓紧时间开始自己的训练啊。

源念力,刻不容缓。

打开门看到族爷爷询问的眼神,钟晚答道:“情况已经稳定了,还有,阿叔的伤很重,身上几道很深的割伤,左肩上还被刺穿。现在已无大碍,但是需要静养。”

族爷爷点点头,眼神凝住,“他们这是已经撕破脸了,得知我快不行了,迫不及待就要来撕一口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