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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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儿,就是这天太热了。”
燕云佑挠了挠头,这会儿明明有阵阵柔风吹来,不算热啊。
可他转念一想,可能是孕妇的感受与小孩儿不同吧。
他走进小厨房,给姜虞倒了杯不加冰的凉水。
“喝口水驱驱热。”
姜虞接过,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怎么样?”燕云佑进一步问。
姜虞揉了揉肚子,笑道:“没事儿,你弟弟也没事儿。”
他双手背在身后,漫漫渡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小屁孩儿,明明就很关心她,还装深沉。
算了算了,等肚子里的小屁孩儿出生后,给小佑做个伴,说不定两兄弟玩着玩着,俩人的性格都变得活泼开朗了。
姜虞实在热得慌,连带着胃口也不好了,晚上只喝了一碗粥。
夏日的夜晚,吹来的风中,带有一丝丝的热意。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就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冒汗,整个人还黏糊糊的。
不行,她得去洗个澡,要不然没法儿睡。
见她翻身下床,被吵醒的燕云席连忙把床头灯打开。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姜虞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道:“我想洗个澡,好热。”
燕云席忍住倦意翻身下床,“我去给你放热水,你慢点走。”
姜虞穿上拖鞋,她想打开窗户吹吹风,刚拉开窗帘,便看到山脚下,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她震惊了两秒,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个方位,正好就是森瑞的《罗伯酒店》。
“不好了。”姜虞大喊一声后,匆匆走到床头柜拿起了手机。
听到声响的燕云席,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他以为是姜虞受伤了,满脸都是担忧与紧张。
姜虞一边拨通保卫处的电话,一边道:“山下起火了。”
燕云席走到窗口处往下一探。
山脚下,一团呈现u字形的火焰,正在猛烈燃烧着,夜里有风,火星子飞得到处都是,以u字形为主,左右两边均有两团小火焰正在起势。
眼看着火势越来越猛,山下也发出了一道道划破夜空的尖叫声。
姜虞通知了保卫处,拿上酒店里的所有消防设备前往山下支援。
她正要迈着步子出去,却被燕云席拦下。
“你在家等着,怀了孕就不要乱跑。”
对对对,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去救火不就是去添乱吗。
“那你注意安全,别去危险的地方。”
姜虞忧心地嘱咐道。
燕云席离开后,她也没有闲着,先是跟戚媛一起号召职员,在山脚周围,洒上了水。
听说着火了,寝室里睡着的员工也都跑出来帮忙。
姜虞安排他们提着灭火器前往林子里巡视,避免出现安全隐患。
这个时候,一阵徐徐的风吹了起来。
山下的火“轰!”地一下子,像是一颗早已埋下的炸弹,有预谋炸裂开来,火星子四处扩散。
紧接着,姜虞便听到了山下传来了消防车的警笛声。
火势,直到天亮时才渐渐消散下去。
这一夜,无人入眠。
安抚好游客后,姜虞累得脚底板锥心地疼。
她的步子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样,虚弱且无力。
她一个没注意,“咔嚓”一声,她整个人朝右侧倾斜。
幸好一旁的戚媛虚扶了她一把。
之前太忙太乱,戚媛都忘了身边这个忙碌的身影,怀着八个月的身孕。
等她回过神来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天哪,你赶快回房休息,我这个大马哈,居然忘了你还怀着孕。”戚媛一脸自责。
山下的火已经灭了,但燕云席还没回来,这种情况下她也无心休息。
刚想说没关系,突然就感受到右脚脚踝处带来的刺骨疼痛。
姜虞苦着脸说:“脚崴了。”
戚媛懊恼地拍了拍额头,连忙搀着姜虞回到了房间。
明明才五分钟的路程,戚媛愣是出了一身汗,不知道是因为太热,还是被吓到了。
对了,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小佑如何了?
姜虞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小佑的房间门口,她轻轻敲了敲门,却发现门根本没关。
她探头进去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小佑?”
她轻声喊了句,屋内没人回应。
“今天晚上这么乱,这孩子能去哪儿?”
她根本来不及细想,拿出手机解锁进入了监控软件,发现小佑正在距离她不过几百米的地方,来来回回地转悠着。
这个方向是……成晓拍戏的院子。
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只要人没有不见就好。
回到房间,她立刻走到了窗户前。
此时,天蒙蒙亮,从半山腰望下去,山下有一片烧焦的废墟还在冒着滚滚浓烟。
那浓烟黑压压的一片直蹿天空而去,让黑夜更添一抹渗人的沉寂。
她松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可这一动弹就牵扯到了脚踝,那锥心的疼,让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怎么了?”
此刻,一道温柔而紧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是燕云席回来了,他浑身狼狈,脸上还沾染了状似黑炭的灰。
“我没事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她小嘴叭叭着:“你不会亲自下火场了吧?”
说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便在燕云席的身上来回扫视。
燕云席的毒辣的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姜虞红肿的脚踝上。
他皱着眉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医药箱。
“我没事儿,那么多保镖在呢。”
说着,他将医药箱放在了床边。
“我看看。”他皱着眉,轻声说着,顺便拿起了姜虞明显红肿起来的右脚。
轻轻一碰。
她“嘶……”了一声。
燕云席的眉宇间满是自责。
他滴了几滴防跌打损伤的药酒到手心,用力搓热后,整个手掌都覆盖在了肿起来的地方。
“疼。”姜虞咬牙嘤咛了一声。
脚踝处,传来了一丝灼烧感,紧接着又是一阵锥心刺骨的刺痛,她紧咬着牙关,嘴唇都白了。
“好了。”燕云席收回了手。
伴随着疼痛,还有一股浓重的药酒气息。
她抬了抬脚,确实没有刚才那么痛了。